宋敛并没有理会太后的话，准备离开佛堂。在他行至门口时，太后突然说道：“皇帝，你小心遭报应。”

宋敛没有停顿地离开了佛堂。他一出门，抬眼就看到了沈知站在台阶下。两人四目相对。宋敛顿了一秒，脸色并不好看，“你来这做什么？”

沈知走上前迎接，“臣妾听闻皇上来佛堂了。”

说罢，她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方才臣妾瞧见太后和誉王也进去了。”

她本来是想进去的，但是太后和誉王的轿辇在她的前面，所以她就在门口等了。他似有意无视这个话题，冷冷地睨着她，“清醒了？”

迟早是要面对的，沈知讨好地笑，“皇上，昨晚的事情臣妾是可以跟您解释的。”

“朕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沈知硬着头皮问，“那臣妾冒昧地问一句，您看到哪儿了？”

宋敛瞪着她，“你期待朕看到哪儿？”

“皇上您要这么问的话，臣妾当然是希望您一点都没有看到了。”

“……”宋敛气得扬起了手，看见沈知吓得缩着脖子的样子，又放了下来，“先回宫。”

沈知跟在后面，到了盛阳宫后，沈知说道，“皇上，臣妾和周煦是被人设计了。”

宋敛回眸瞥了她一眼，“你现在是在为他说话？”

“这不止是在为他说话，更是为了证明臣妾的清白。”

宋敛没有应答。沈知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是依照宋敛昨晚的行为来看，他应该是没有怀疑自己的。“皇上……”宋敛冷道：“他死了同样能证明你的清白。”

沈知一惊，“皇上！”

宋敛睨着她，“担心了？”

沈知对上他的眼神，坚定道：“皇上，臣妾宁愿自己受罚，也不想牵连他人遭殃。”

如果周煦被处死了，她心里肯定过不去这道坎。宋敛凝着她片刻，“这话可是你说的。昨晚之事实在辱了朕的颜面，在朕看来，你二人其中非有一人死不可。你不想他受到牵连，那你愿意死吗？”

沈知顿了下，她对上宋敛那双深邃的黑瞳，宋敛会杀她吗？要不要赌一把……最后，沈知跪在了他面前，垂首道：“皇上要臣妾死，臣妾不得不死。”

宋敛睨着她的单薄的身体，握了握拳，烦道：“够了。”

沈知疑惑地抬头看着他。宋敛道：“昨晚所幸是没有发生什么，若是朕迟到一步，或许今日你二人都要死。”

赌赢了，沈知憋着笑，“皇上的意思就是不会杀臣妾，也不会杀周煦了。”

宋敛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沈知舒了口气，她起身看着宋敛，“皇上，以您的聪明才智，是不是早就知道臣妾是被人设计的？”

“少拍马屁。”

宋敛有些后悔刚刚的决定了，傲娇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朕又不清楚。”

沈知笑笑，“臣妾跟皇上相处这么久，皇上竟还不清楚臣妾的为人吗？再说了，臣妾也不能自己给自己下药啊。”

宋敛没有作声。沈知又说，“而且，昨晚的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巧了，皇上您昨晚怎么会出现在永乐宫的？”

宋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