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巧妙地绕开话题，“皇上，臣妾这次出宫撞破袁大人进青楼的事儿，是不是可以功过相抵啊？”

“功过相抵？”

宋敛冷哼，“没有可能，你身为后妃，擅自出宫是很严重的事情，女扮男装混迹青楼，罪加一等，别说你只是撞见袁至昉去青楼闹事，就算是你撞见他去青楼做什么勾当，也绝不会功过相抵。”

沈知：“……”这家伙真是……“臣妾知错了。”

沈知讪讪地咬着下唇，一是被守株待兔，她没法像以往那样辩驳，二来这样才会不连累别人。宋敛见她如此乖乖认错，便也少了大半的气，转而问：“那青楼女子事先知道你的身份吗？”

沈知忙摇头挥手，“她不知道。”

宋敛又问：“你如何能确定？”

沈知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说道：“这姑娘虽身在青楼，但却单纯得很，而且年纪也不大，还是个雏儿……”见她了解得这么清楚，宋敛眯起眼睛，“听起来，你以这样的身份跟她亲密接触过？”

说到“这样的身份”时，宋敛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了一圈。“……”沈知现在还穿着男装，她连摆手，“皇上误会了，臣妾要是跟她亲密接触过了，那臣妾男扮女装的身份肯定会被发现。”

宋敛倒不怀疑她这话，“那女子叫什么？”

沈知一顿，抬眼盯着宋敛，他居然主动问人姑娘姓名？莫非是在听到她说了如玉是个雏儿以后就动了纳她为嫔妃的心思了吧？如果告诉他了那不就等同于是她把如玉送入虎口吗？如果不说，宋敛要是想知道，也肯定会通过其他方式知道的，到那时候，她也阻止不了什么，反而还可能会被宋敛排斥。倒不如她做个中间人，发生点什么事儿她也好看着点，“如玉。”

在宋敛看来，沈知脑子不好使，而且还容易相信别人，随随便便带人进宫也只有她才这么敢了。看宋敛沉默，沈知以为他在回味。“皇上，如玉年纪尚小，她……”宋敛说，“她年纪尚小，不也被你带进宫了？”

“可是她待在青楼里才更危险。”

袁至昉会不会再次突闯怡红院要人还是未知。宋敛冷漠地训道：“青楼是什么地方，她这个年纪总该知道，更何况，那么多青楼女子，若是她们都有危险，你是不是要把她们全给带回宫？”

沈知这才反应过来，宋敛在意的是这个。皇宫原是不允许擅自领人进来的，因为万一混进来些什么刺客杀手，从而有可能会危及皇帝的性命。之前才有刺客潜入皇宫，刺伤了宋敛，他警惕心重是正常的。是她忽略了这个情况，当时一心只想着让如玉有个地方落脚，没想那么多。沈知道歉，“皇上，对不起啊，是臣妾没有考虑周全。”

宋敛一愣。沈知承诺，“臣妾相信如玉的为人，但是臣妾仍会多注意她，绝不会让任何危及到皇上的安全的情况出现。”

宋敛久久没缓过神，这个女人是在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