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至昉怎么也没想到钥匙竟然会出现在宋敛的手上。宋敛睨着他的表情,看穿了他的心思,冷道:“你看到这把钥匙,好像挺吃惊的,这钥匙是开什么锁的?”
袁至昉眼珠子不停的转,张张嘴,哆哆嗦嗦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宋敛也不逼他开口,直接下令,“来人,将袁至昉收押关入大牢。”
这时,立刻有几名侍卫走进来将袁至昉从地上拽起来,袁至昉慌急地看向宋敛,“皇上,臣、臣冤枉啊!”
宋敛都懒得再瞥他一眼,故意当着他的面仔细打量钥匙,“等找到能配对这把钥匙的锁以后,朕会让人去牢里通知你的。”
袁至昉惶恐地喘着大气,然后被两名侍卫生拉硬拽地给拖了出去。御书房内清净了以后,徐平道:“皇上,誉王那边得知袁至昉入狱后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啊?”
“你以为他会保袁至昉?”
宋敛把钥匙放回锦盒里,“他当初想要利用袁至昉,是为了拿到他手上的一些情报,到如今这种局面,誉王不可能会再跟袁至昉扯上关系的,哪怕他再不惧怕朕,他也不会打乱自己的计划。”
起初他就是故意让袁至昉在朝中有点儿势头的,为的就是钓鱼,鱼上钩了,他当然就该撤鱼饵了。袁至昉被关进大牢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前朝后宫,沈知得知消息后故意去了禧宁宫,一个是为了从太后那里交换信息,二来也是想要侧面打听一下宋兆的反应。太后咬牙拍桌,“袁至昉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沈知说:“太后娘娘,您消会儿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闻言太后瞪了她一眼,“不是你说皇帝这几天都没有什么动静的吗?”
沈知摆出无辜脸,“在臣妾看来他确实没有动静,毕竟自从罚跪那次以后,臣妾与皇上便极少见过面了。”
她半垂眼帘,想到了什么,说道:“不过,臣妾前日夜里睡不着,在宫中漫步时,碰上了誉王,当时挺晚了,臣妾还问他怎么没回府,他说刚见了皇上,准备回去。”
太后拧眉,还有这事儿?“哀家怎么不知道?”
沈知又说,“可能是誉王没跟您提起吧,怕您想多,那晚臣妾看得出誉王心情好像不怎么样,因为可能事关政要,臣妾又不能多嘴询问,如今袁大人被捕,臣妾方想起来皇上召见誉王的缘故可能就是与袁大人的事儿有关。”
太后皱着眉头,沉默片刻,说:“哀家只是有一事想不通,袁至昉在朝中也不算太显眼,为何皇帝突然就盯上他了。”
沈知只想说,太后太看低宋敛了,这家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思还深,他的计划一般人也猜不到。“会不会是因为袁大人在朝中名声不太好啊?”
沈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太后冷哼,“这绝无可能,朝中名声不好的多了去了,他却盯上袁至昉,肯定是有原因的。”
说罢,太后又压低声音地说:“难道是那件事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