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厢房，没过多久，老鸨就领着几个美艳的姑娘进来了，各个手上还端着水果盘和酒菜。如玉看到老鸨，再也抑制不住地扑了上去，“姨母！”

“你这丫头……”老鸨声音一哽，她干这行这么多年经历过那么多事儿都从来没有哭过，但是此刻把如玉抱在怀里，她却有些鼻酸。许是隔了有段日子没见了吧，之前如玉还在怡红院待着的时候，总是天天见着，天天管着，她刚走那段时间也是不适应，本以为她都习惯了如玉不在身边的日子，如今她又回来了，她才知道自己一直都很想她。如玉瘪着嘴撒娇似的，“姨母，我好想你啊！”

老鸨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姨母也想你。”

而沈知则是坐在一旁耐心等着，这趟出来的主要目的是故意吸引宋兆的人跟来这儿，毕竟怡红院对他来说可不算是简单的青楼，他之前跟袁至昉来这里做过交易，就肯定会好奇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来这里。老鸨关切地问：“如玉，你在宫里过得怎么样啊？”

如玉连连点头，“我过得很好，贵妃娘娘待我特别好！”

“你、你说谁？贵……妃娘娘？”

老鸨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老鸨依然没有完全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木然地转头看看沈知，她猜到她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但是怎么都没有把她跟当朝贵妃联系在一块儿！沈知听到她们的对话了，她用食指抵唇示意，“此事万万不可声张。”

老鸨赶紧点头，“那、那是必然！”

一想到贵妃来怡红院，老鸨就整个脑袋都空白了。老鸨试探般地说：“可……可我还是有个事儿想要问一问。”

“什么？”

如玉也看了眼老鸨，后者抿了下唇，直勾勾地盯着沈知，问：“贵妃娘娘，您出宫来青楼，皇上知道吗？”

“他……算是知道吧。”

沈知点头，没骗她，“我跟他提过。”

老鸨惊了，这位贵妃竟有如此胆量，身为女子，出入青楼就算了，身份还那般尊贵，居然还敢告诉皇帝？她不得不佩服沈知了，先前是因为她的处事泰然和智慧令她觉得不一般，如今她才知道这位贵妃娘娘是哪哪儿都不一般啊！沈知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老板娘，我有个事儿想要跟你打听一下。”

“您尽管打听！”

老鸨态度很好，不止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份，更是因为她帮她照顾如玉，明明是皇帝的贵妃，却没有一点儿架子。沈知问：“这段日子可有朝廷的官员结伴而来？”

老鸨如实道：“我这儿几乎每天都有朝廷官员来的！”

“我说的不是那种。”

沈知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形容，“就是像袁至昉那样的人。”

“哦……袁大人许久没来了，不过之前跟他一块儿的刘大人和张大人都来过。”

老鸨想起前段时间他们来，“我想起来了，刘大人和张大人那时还谈论过袁大人的事情，说是他太心急了，什么筹码什么的。”

沈知凝眉，筹码？袁至昉的筹码应该就是那把钥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