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君冷笑一声,看向女儿:“有个当歌女的妈妈,生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从小到大的熏陶呗,不过你也不用着急,她现在扮演的再好,终究有穿帮的一天,你爷爷和你爸爸到时候就知道了,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落入她的圈套,另外还要不动声色的让她栽跟头!”
许墨柔这才想起来,找周主任的事情,她四处看了一眼,见客厅没人才小声问道:“妈,那个事情你安排了吗?”
余子君一怔,旋即会晤,道:“你只管学习好,讨你爷爷和爸爸的欢心就行了,其余的事情妈都有谱子!”
许墨柔这才点头:“好,那妈我回屋做作业了,马上期末考试我一定要考的比那死丫头好!”
余子君脸上浮现欣慰的笑容,挥了挥手。……许墨悠回到房间,从书包里拿出了巴掌大的玉石毛料,手碰到老坑玻璃种的时候,一股沁人心脾的感觉穿透浑身,许墨悠在只觉得浑身舒畅了不少。这块毛料光是看着就让人喜欢,在这个年代还算便宜,到了后世这块玻璃种就值钱了,若是她设计的好看,还有可能是传世之作。那也是许墨悠的梦想之一,她小心翼翼的用纸包好了毛料,放在书桌左边的抽屉里,然后锁了起来,就开始拿出画纸设计一套首饰,为三月份的珠宝大赛做准备。等过了年,她就十八岁了,到时候就可以参赛。珠宝设计大赛能人辈出,她必须要铆足了精神全力以赴,争取拿到一个名次,为以后的珠宝事业铺垫。许墨悠只稍稍想了一下,就灵感如泉涌,立即拿起笔忘我的设计起来。等她忙完,天已经完全黑了。门外响起了吴妈的敲门声。“墨悠小姐,吃饭了!”
许墨悠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没想到都八点半了,看着自己精心设计的作品,已经初见轮廓,她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随后应声:“好,我马上就下来!”
听见回答,吴妈没再叫喊,脚步声也渐行渐远。许墨悠将画纸全部收好了,放进抽屉里锁起来,又将书本作业摆在了桌上,这才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走进餐厅,许墨悠只觉得气氛十分低沉。许老爷子他们已经回来了,只不过都没有说话坐在餐桌旁边,许墨悠刚走过去乖巧的喊了一声坐下,许老爷子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大手按住了放在桌上的那封信。“砰”的一声,许墨悠故作害怕的吓了一跳,赶紧抬头看向许老爷子。桌上的其他人也都瞧着许老爷子不吱声。许老爷子扭头看向许海帆,问道:“燕家那边还没有打听清楚是什么原因不来宴席的吗?”
许海帆有些惧色,随后摇头:“没有,只说是有急事,燕老爷子匆忙出了门,其他的并未说什么!”
许老爷子微微眯起一双浊黄又精明的眼睛,看了一眼桌上的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许墨悠的身上。“墨悠,明天周末,你带点东西去程家看看你干奶奶,顺便打听一下,他们两家同时不来宴席,是真的凑巧还是故意的!”
许墨悠立马答应:“好的,爷爷!”
许老爷子又看向许海帆,道:“既然她们俩那么不知死活,我也不必顾念情分,照我之前说的另一个方案办!”
许海帆这次没再劝说,而是应允。许墨悠微眯眼睛,心想老爷子说的她们应该是大伯母她们两个人吧?但愿她之前的提醒,大伯母母女俩放在了心上。只不过这也更让她看清楚,许老爷子这个人阴狠毒辣,基本上是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哪怕是亲生骨血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这样一个人,成为家里的掌权人,也难怪许家终将走向败落。只可惜,她现在还不能脱离这里,需要与这些人假惺惺的演戏周旋。余子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许墨悠,然后抬眸看向许老爷子,怪里怪气道:“爸,你要真的对大嫂母女警告的话,我觉得咱们家最近除了必要外出,都别随便出门了,不然谁走漏了风声,让大嫂母女收到消息,恐怕警告不成,还会反咬咱们一口呢!”
许老爷子自然知道余子君说的是谁,在许家也就许墨悠和赵雅慧关系走得近一些,不过他也没有正面敲打,只是沉着脸应道:“嗯,你说的对,那最近家里你好好看着,除了必要的外出,其余时候一律待在家里!”
余子君顿时喜笑颜开:“好的,爸,这件事情交给我您放心!”
吃过晚饭,众人散去各忙各的。此时客厅电话响了起来,许墨悠正好在沙发旁边,伸手拿起了话筒。“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我,你怎么在客厅?”
听见燕策的声音,许墨悠本来有些焦虑的心情瞬间平复。“我刚吃过饭,在客厅歇息一下就准备回房,你们在港城怎么样?”
“一切顺利,不过股市这两天已经不如前几天那么大的波动,我们准备再等几天就收手,赶在学期末考试之前回去!”
许墨悠虽然知道燕策靠谱,但是发觉她一个重生而来知道时间发展事件的人,还不如燕策有着敏锐的判断力。既然燕策有了主意,她也无需再多提醒,便道:“好,最近家里不是很太平,你也别往家里打电话了,我在燕京等你回来再说,你和程冠在那边一切小心!”
燕策听到许墨悠的话,便知道她十分不便,立即答应。“好,燕京见!”
许墨悠嗯了一声,忽然有些不舍,却还是道:“那我挂了?”
“等会!”
许墨悠眉头一挑:“嗯?”
燕策低沉的嗓音在那边响起:“我很想你!”
没等许墨悠反应回来,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许墨悠瞧着话筒忍不住猜想燕策刚才会是什么表情,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你在和谁打电话呢?”
忽然许墨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许墨悠猛地回神,立即挂断了电话,瞧着此时客厅没有旁人,冷淡回应。“我和我同学打电话,难道也要和姐姐你报备一声?”
许墨柔一噎,冷哼道:“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打个电话鬼鬼祟祟,我看你是给大伯母她们通风报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