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整幢办公楼都瞬间消防报警铃声四起,张伟德这才停止了他的猥亵,东张西望,不知所措。不一会儿,铃声终于惊动了楼下的值班保安,他拿着手电筒冲上楼巡查,循声走进嘉沃公司办公室问:“怎么回事儿?哪儿着火了吗?”
周梦琳此时衣衫凌乱,眼神惶恐,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没有作声,她迅速拿起包趁机挣脱,赶紧按电梯跑下了楼。保安有点莫名其妙地观望着她离开,然后继续转向张伟德询问道:“说呀!按铃干嘛呀?怎么回事儿啊?”
“噢,没...没什么,我们刚才加班开会来着,一不小心碰到报警器了...没事儿,没火灾,走吧走吧咱都走吧!”
张伟德尴尬一笑,故作镇定地伪装着,然后起身走到消防报警器边上,迅速按下了复位键,铃声戛然而止。“注意点儿啊!这东西能瞎按吗?这大晚上的吓我一跳!”
保安一番抱怨。周梦琳终于从这个魔鬼手中逃脱,她一路都心有余悸,刚上地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江文,带着一点点哭腔问:“喂,你在哪儿啊?”
“我早就下班了啊,在天通苑的公园里打乒乓球呢,大家伙都在,就差你了!”
江文一边单手拿拍和瑞琦打着球,一边拿着手机乐呵呵地告诉她。过了一会儿,周梦琳一下地铁就立刻冲到了大家身边,瑞琦一见她过来就马上逗趣说:“来来来梦琳!我已经把他欺负得够呛了!换你继续欺负欺负他!”
可周梦琳并没有理会瑞琦的调侃,她跟上次一样,一出现就迅速冲过来,紧紧抱住了江文,一阵抽泣。江文又一次觉得诧异,放下球拍,轻抚着她的后背赶紧问:“这又是怎么了?”
坐在一边的罗菈和袁雨燕都留意到了周梦琳此时的眼泪,同时起身,也走近过来追问:“哭什么呀梦琳?说呀!!出什么事儿了这是?”
“......公司那个姓张的老变态,最近上班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已经警告过他好几次了,这事儿说出来都膈应,为了工作,我之前都忍着没张扬,不跟他计较,可是,可是他今晚...”周梦琳说着说着哭哭啼啼地把头埋进了江文的怀里。“他怎么你了??!”
江文的怒火开始熊熊燃烧起来,眼神里透着一股凶狠。“他今晚...竟然变本加厉......下班了躲着不走,留到最后,把我拽到会议室想非礼我!我刚才是按到消防报警器,招来保安才逃出来的!呜呜呜呜....”周梦琳说完后,继续抽泣着,神情中依然是心有余悸。江文听完后,瞬间就怒不可遏,啪的一声甩下了球拍,想要冲去公司找他:“狗日的!这老王八犊子!我TM去削死他!!!”
瑞琦第一时间过来,拉住江文的手阻拦,冷静地说:“别冲动啊江总!你现在冲过去还有什么用啊!?这混蛋这会儿肯定滚回家,不在公司了啊!!”
廖俊锋也跟着过来,劝江文冷静:“是啊江总,冷静一点,我们大家一起商量个对策嘛!”
“都TM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对策!?我绝不能让这混蛋逍遥法外!!敢动我女人!必须千刀万剐了他!”
江文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拿起桌上的一颗乒乓球,用力砸在地上,一下子蹦得老高。“先别说气话,你要真去把他砍重伤了,打残废了,自己也得坐牢,不值当,要不咱们报警吧?”
罗菈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周梦琳满是泪痕的脸。“那...梦琳...你有留下什么证据吗?”
袁雨燕满眼心疼地搂着周梦琳问。周梦琳稍稍抬起了头,在脑海中仔细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说:“这人渣没准是个惯犯,可能不止对我动过手,他专门挑没有监控的地方,文印室没监控,会议室也没监控,把我一控制住就马上抢走手机,也没法拍照录音...”“我现在总算明白,就是因为这样,之前说要把你调到策划部,你才坚决不同意是吗?”
袁雨燕恍然大悟,更加紧紧地搂着周梦琳,见她默默点头,袁雨燕瞪大了眼睛,高声嚷道,“你傻呀你!!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吗!?还瞒个什么呀!?这张伟德,真TM道貌岸然!人面兽心!!!”
“那这样的话,就算我们去报警,警察只看证据,空口无凭也很难给他什么惩治啊......对了梦琳,聊天记录呢?他有发过一些骚扰你的话吗?”
瑞琦在旁边来回踱步,分析着此时的状况。周梦琳再次回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说:“没有,他从不在线上发什么恶心的话,都是企图在没人的时候干恶心的事,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混蛋!!那绝对是职场惯犯!!!竟然还有点反侦察意识,肯定之前就骚扰过别的女生了!真够龌龊的!!!”
罗菈一听到这样的职场性骚扰行为,真是气愤得咬牙切齿。“那.....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取证啊?总不能把梦琳当诱饵,再让这畜生侵犯一次吧?”
廖俊锋这会儿虽然也很气愤,可想不出来比较好的对策了。“去他娘的什么证据不证据!警察管不了我管!!明天去公司堵这混蛋,给丫狠狠揍到半死不活,往他身上泼硫酸,给他车上泼油漆!!!”
江文此时已经被心中的怒火冲击得近乎丧失了理智。“要真这样,你这气倒是撒了,可是以后你让梦琳去看守所探视你吗?”
瑞琦冲着江文吼了一句,劝他冷静,然后思量了一下,神情睿智地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既守法、又痛快的对策...去报复这个混蛋...”“什么??!”
众人顿时异口同声地问道。瑞琦做了个手势让大家聚拢,然后有点神秘地冲着雨燕说:“雨燕,你那边肯定有他的档案吧?把他的身份证照片、手机号、车牌号和家庭住址都发给我,现在是特殊情况,这是要调查取证,不是侵犯隐私。”
“你是要干什么呀瑞琦?”
袁雨燕有些诧异地问。“是啊,我也没懂。”
罗菈也没反应过来。“对付这种混蛋,咱们不能蛮干、要智取!反正我现在还是赋闲期,有的是时间,接下来这几天,我可以每天跟踪他,老流氓终归是老流氓,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职场性侵虽然很难取证,没证据咱控告不了,可我有预感,这种败类,平常肯定会出入一些桃色场所,所以咱们换个思路,可以蹲守跟踪,拍他嫖娼啊!这罪名只要是铁证如山,可比性侵还要更加严重啊!拘留是肯定的,而且出来后他在广告界,也就别想再混下去了!”
瑞琦这套详细的行动方案说得头头是道,立马得到了众人的认可。“行啊瑞琦!真有你的!我请假!跟你一块儿!蹲他去!”
江文拍了拍瑞琦的后背,马上就同意了。“对对对!我看行!我也去!咱仨一起配合!一定要让这混蛋臭名远扬!”
廖俊锋也张开双臂抱住了江文和瑞琦,这么一件伸张正义的事让他也斗志满满。“办法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不过你们仨可得竖起耳朵听好咯!去了那些个场所,跟踪归跟踪,别到时候你们自己也跟着陷进去咯!”
罗菈重点指着瑞琦警告。“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明白吧?你们仨跟踪那混蛋,我们仨也可以跟踪你们!”
袁雨燕也跟着瞪大了眼睛,指着廖俊锋警告道。“没错!要真进去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儿!到时候不但那混蛋会臭名远扬,你们仨也会臭名远扬!!”
周梦琳也指着江文,半开玩笑地警告着。“切!想什么呢你们!”
瑞琦把手一挥把头转向一边,一副假装生气的样子。“就是,我们都是奔向前线的勇士,反倒被怀疑当叛徒!”
江文也拿起了球拍,作势要重新打乒乓球。“打球打球!懒得理你们三个疑神疑鬼的女人!”
廖俊锋站到江文对面球台,示意江文赶紧发球,旁边三个女人依偎在一起围观,她们惊恐的情绪此时总算消散了一些,甜甜地嘻笑着。就这样,接下来的这几天,三个铁哥们按照瑞琦的思路行动,每天都追踪张伟德,只要他一出公司,不管是开去哪儿,他们仨都马上打车跟住,形影不离地跟在旁边,让出租车师傅一度云里雾里以为他们在拍什么港式警匪片......并且他们仨非常注意隐蔽自己不被发现,一周的时间下来,果然不出瑞琦所料,这个张伟德的车经常停在一些KTV、酒吧、洗浴中心、足疗城、高级会所的门口,于是他们仨也进去,假装是他招待的广告客户,或者隔壁包厢的客人,想方设法接近到他身边,偷拍了各种他和一些小姐勾肩搭背卿卿我我的亲昵照片,而更劲爆的一次,他们仨还拍到他在喝到酩酊大醉后,搂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夜总会小姐出来,晃晃悠悠到旁边的一家宾馆开房,甚至在楼下巷子口拿着手机扫码转账的场景......“够了吧瑞琦?有了这些照片!应该能把这混蛋送进去了吧?”
哥仨坐在马路边的共享单车上,江文翻着他手机上拍的一张张照片说。“我觉得还不够劲爆,要想想办法,再挖点更狠的!”
瑞琦啃着一个面包,遥望着远处张伟德停在夜总会门口的车,又思索了一番。“还不够啊?咱仨这几天跟下来,都快够格进警队扫黄组的编制了吧?”
廖俊锋坐在旁边的共享单车上,眼神依然瞟着站在不远处宾馆门口的张伟德。“我想到了!行车记录仪!!”
瑞琦几大口啃完了面包,笑了笑,打了一个响指,对旁边的哥俩说,“你俩听着,一会儿咱这么干......”江文和廖俊锋俯下身子,听完瑞琦凑在他们耳边的嘀咕,愈发觉得真是个妙招,于是开始分头行动——廖俊锋到旁边的一家手机维修店买了一张新的存储卡,瑞琦和江文提前守在张伟德的车旁边,等了一会儿,张伟德酒气熏天的晃悠过来,瑞琦就主动上前,笑嘻嘻地说:“哟老板,慢点慢点,这是喝了不少吧?我给你代驾啊,晚上有优惠,给你打个七折!”
“行行行,开出来!”
张伟德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递给瑞琦,口齿不清地说。正当瑞琦慢慢倒车出来,张伟德快要去打开副驾驶门的时候,廖俊锋突然冲过来,从背后一使劲撞倒了他,然后瑞琦迅速降下副驾驶的车窗,廖俊锋赶紧把那张新的存储卡递给了车里的瑞琦。接着,廖俊锋慢慢悠悠地弯下腰,假装要扶起倒在地上的张伟德,可一旁的江文这时候却过来开始发挥演技,推搡着廖俊锋假装气愤打抱不平:“喂!怎么回事儿啊小子?走路不长眼的吗?没看见这大叔喝了不少啊?干嘛撞人家啊?”
廖俊锋连忙摆摆手,不好意思地回应着:“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刚才鞋带开了,脚绊到了,抱歉啊!抱歉!”
“抱歉就行了啊!?赶紧给人扶车里去啊!!”
江文假装过来和廖俊锋一起扶起张伟德,可两个人的动作都是慢慢吞吞......而就在这十秒钟的时间里,坐在车里的瑞琦已经悄悄把张伟德行车记录仪里的旧存储卡掏了出来,然后迅速把那张新的卡塞了进去。瑞琦开着张伟德的车给他送到了家,江文和廖俊锋也已经打了一辆出租车紧随其后,三个人击掌相庆,总算大功告成,他们返程回到天通苑,一进地下室就把这张存储卡塞进了电脑,从头到尾完整播放了一遍......没想到,这一长串的行车记录仪录音文件里,不但完整记录了张伟德和一个卖淫女的嫖娼谈价对话;还记录了张伟德之前出轨包养小三,并谎话连篇和自己的原配妻子周旋;最后竟然还有一样意外收获的重大证据——张伟德作为嘉沃的策划总监,在去年曾经伪造过几家备选公司的投标方案,然后以专业能力为说辞,想方设法将嘉沃长期的广告宣传片拍摄制作招标单位给到了一家名为锐思映画的公司,并频繁勾结对方负责人,将众多的合作项目收取虚高价格,最终拿到了锐思映画高达七十万的好处费!在车里,这笔灰色的权钱交易对话,全程记录得一清二楚......显然,这冗长的录音听下来,内容着实是丰富多彩,干货层出不穷,让在场的六个人都大为震惊,此人的低劣品行更加超出了他们原先的想象,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职场恶棍,让人不得不强烈鄙视!他们把这些关键部分的对话录音一段段剪辑下来,并整理好这几天跟拍到的各种照片和短视频,全都存到了U盘里。“你们说...怎么处理?”
瑞琦合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对着围观的大家问道。“还能怎么处理?赶紧的!咱们立刻!马上奔公安局!交给警察去!”
江文伸手拔下U盘,义愤填膺地想要出门。“不行!江总,先别冲动!!”
罗菈这时候抢先一步,挡在了房门前面。“我说你们小两口是怎么回事儿啊?老说我冲动?!欺负到梦琳头上,我就必须把这混蛋送进去!”
江文此时瞪大了眼睛,简直像要吃人一样,想要伸手推开罗菈。“你放心,他是肯定要受到惩罚的,可是,我和老罗考虑的是,就算举报,也要有个合理的流程。”
瑞琦把双手放在江文的肩膀上摇了摇,提醒他要镇定点。“是啊江总,这个点就算去举报也不见得能马上出警处理,而且这录音听下来事关重大啊,我明白瑞琦的意思,这U盘啊,还是先交给雨燕明天带公司去吧!”
廖俊锋也走了两步过来冷静劝阻江文。“没错,这个人渣,他不仅是违法,还对公司不仁,对家庭不忠,我们应该先让雨燕和梦琳明天把情况汇报给嘉沃的领导,让他先受到公司层面的处理,再接受警方的裁决!”
瑞琦指了指U盘,示意江文应该先把U盘给雨燕。“瑞琦说得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可是七十万呐!已经是嘉沃成立以来最严重的员工受贿事件了,况且还是个高管监守自盗!让他先把这笔钱吐出来,再把他送公安局吧!”
作为嘉沃的专职HR,袁雨燕明白必须向周霜君如实汇报这个重大事件了。“给我吧,我毕竟是直接受害者,明天和雨燕一起去找君姐,把事情讲清楚。”
原本一直处在沉默惊恐状态的周梦琳,这时候起身,冲着江文摊开了手。江文望着周梦琳,眼神里弥漫的是满满的心疼,缓缓地把U盘放到了她手上,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那俩事儿没什么说的...必须给丫捅出来!可...还有出轨这破事儿呢,咱们要不要也捅出来啊?”
廖俊锋靠在墙边,一脸唾弃鄙夷的表情。“这个...纯粹就是家庭私事,内部矛盾,虽然都已经有这实锤了,可好像...咱们不太应该插手管吧...?”
袁雨燕想到这一点,也有些摇摆不定了。“怎么就不能管!?必须管!!我这次算是教训惨痛了!对付这种人渣,我第一次遇到就应该勇敢吼出来!一直隐忍只会让他更加为非作歹!变本加厉!以后肯定还会继续非礼其他女生的!”
周梦琳痛定思痛,情绪激昂地顿悟了。“是啊,雨燕,又是受贿、又是性侵、又是嫖娼、又是出轨,这人真是什么恶心事儿都干得出来!前面的事儿,公司和警察可以惩治他,这最后一件,我们如果视而不见,只当个吃瓜群众,他老婆就会继续被蒙在鼓里,被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谎言欺骗,那我们其实是害了她......出轨这事儿,对于这样的渣男来说,有了一次,就会有很多次!”
罗菈此时就像是一个女权主义社团发起人一样,实在看不过去。“老罗说得对,我提议:把全部资料复制到一个新U盘,寄一个匿名快递到他老婆单位吧,不需要任何的留言,她只要看完这些照片听完这些录音,也就什么都明白了,往后怎么处理,那就是他们自己的家事了。”
瑞琦说着就重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屏幕。“投票表决,你们同意的举手。”
罗菈环顾了房间一圈,毫不犹豫地先举起了手,大家伙稍稍面面相觑,最后意见一致,全部都举起了手......到了第二天,一开完早会,袁雨燕和周梦琳就一起走进了周霜君的办公室,关紧门,把U盘上交,说明了这一系列事件的来龙去脉。周霜君听完了这番原委,简直大为震惊,刚开始还不敢相信,可当她把U盘插进电脑,戴着耳机,听完了所有的录音片段,看完了跟拍到的全部照片,这些板上钉钉的恶行和罪名,让她气愤到心肝脾肺肾都快要齐刷刷爆炸,瞬间重重地把耳机砸在了办公桌上。袁雨燕和周梦琳静静地伫立着,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启齿。周霜君低头沉思,挠了挠自己这一头干练的短发,长吁了一口气,对着她俩说:“谢谢...谢谢你们俩的勇气,做了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那...君姐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袁雨燕轻声细语地询问。“这已经超出违反公司规章制度的范畴了,完全构成了违法犯罪!我马上把情况向董事长报告,绝对要严肃惩治!然后把这些证据全交给警察,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周霜君说着就拔下了U盘,起身准备去董事长办公室。“那...君姐,我们该做的已经做了,先去忙了...”周梦琳看着周霜君已经在急匆匆整理笔记本电脑,就拉了拉袁雨燕的衣角,俩人先迈出了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在嘉沃广告公司董事长赵金治的办公室里,隐约传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岂有此理!!!这老张!什么时候变成这副德性了!?!”
周霜君站在一旁,眉头紧皱地回应:“赵董,现在掌握到的证据,已经十分确凿,我也非常震惊,张总的大女儿已经小学毕业,爱人还怀着二胎在家休养,他竟然还会对我们的前台小姑娘伸出这样的咸猪手!我建议,为了维护同事们的人身安全,管理办公室秩序,公司几个主要的公共区域都安装上监控,防止像这样出格的事情再次发生!”
“好,我同意,你去落实吧......哎...这家伙呀!想当年跟着我一起白手起家干业务的时候,还是个多朴实的小伙子啊,现在......简直油腻他妈给油腻开门,油腻到家了!”
赵金治背对着周霜君,俯瞰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怒骂。“那...赵董,需要现在把张总叫过来吗?”
周霜君看了一眼窗外的策划部办公区域,询问赵金治的想法。“不......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他!要是不说脏话,简直都对这混蛋无话可说!”
赵金治立马转过身,摆了摆手,脸色铁青,坐回椅子上,扶了扶眼镜框对周霜君说,“当务之急,是赶紧通知我们的法务部门,联系锐思映画马上提出解约,追究他们的违约责任,这笔受贿款项,一分一毛都要给我查得清清楚楚!”
“好的,不过...张总毕竟是咱们公司的开朝元老,给他的内部处分是?”
周霜君走到赵金治身边轻声询问。“丑事接二连三!我如果还纵容他,以后这公司还怎么管?不会再留什么情面了!他的那辆配车给我马上收回来,追回所有受贿款项后就开除,公告全公司引以为戒,在圈内找几个自媒体,也放出风,我看以后有哪家广告公司还敢用他!”
赵金治用力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怒气难消,然后拔下U盘递回给周霜君说,“还有,赶紧去交给警方,举报嫖娼!”
“好的,我马上照做!”
周霜君接过U盘,三步并作两步走出了办公室。最终,六位小伙伴团结互助,通力协作,周梦琳也经历了虚惊一场,终于脱离了职场性侵的险境,这位张伟德最后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但被嘉沃直接开除,偿还全部贿款,在业内名声扫地,还因为嫖娼铁证如山被警方拘留,期满释放后,继续遭受当头一棒:妻子递上了一份冷冰冰的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