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刚放亮,三人便来到了空地之中耐心的恭候着朱崇贵的到来。太阳渐渐地从东面的山头上上跃了出来,温和的阳光洒满了空地。起初三人还颇有耐心的等着,但眼看着日头越升越高,朱炔和朱勇渐渐的开始有些忍耐不住了,而朱秀吉则一直像一尊雕塑般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动摇。“爹爹怎么还不来,我去找找他”朱炔说着便要向空地外走去。“昨天老爷说了,他没有来之前不能离开”朱秀吉终于缓缓地开口说道。“可是咱们总不能就这样在这里等着吧?”
朱炔反问道。“我不管了,我要去爹爹那看一下”朱炔不顾朱秀吉的劝阻,径直向空地外走去。猛地朱炔身后响起凌厉的破空之声,他只感到腿弯处吃疼,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紧接着一个人影便闪到了空地之中。朱炔勉强的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转身向后看去却发现朱崇贵不知何时已经在空地之中了,他自然想的到刚才那一下是谁打的。其实朱崇贵很早就来到了空地旁的一处屋顶上,迟迟不出现只是为了考验一下他们的耐性如何,他一直在细细的观察着他们三人的一举一动。“爹……”朱炔怯生生叫了一声,拖着腿慢慢的向空地走回去。“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你如何成为一流的高手?”
朱崇贵凌厉的眼神扫过朱炔和朱勇,厉声斥责道。“我们知错了”朱炔、朱勇二人连忙答道。“修真之人最忌‘燥’字,若是忍力不够使难以修成绝世武功的,心若不静便难以感受道天地之力细微的变化,从而也难以从中获得启发突破修为的境界。还有无论同何种高手对战,心不静则必败,若能隐忍到对方露出破绽或是心浮之时,即使境界差上些也是可以取胜的”朱崇贵慢慢的说道。“爹,孩儿谨记你的教诲!”
朱崇贵的每一句都像重锤一般敲打在朱炔的心头,对于这些话,朱炔一字不漏的在心里全部记了下来。“嗯”朱崇贵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勇儿,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你在虚速之境上徘徊了数年,却没有丝毫进展的原因了吧?”
“嗯”朱勇用力的点了点头,感激的望了朱崇贵一眼。“秀吉”朱崇贵转过身来,轻唤了一声接着说道:“你是你们三人中心性最佳的人,因而你的修为也远远地超出了他们二人,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现在已经一只脚踏入虚境之门了?”
朱秀吉听到朱崇贵竟然能准确的看出来自己修为的境界,心里不由的暗暗吃惊,忙恭敬的回答道:“是,老爷”朱崇贵向远处看了一眼说道:“所谓虚境,其与势境和速境不同的便是一种难以触摸的虚无。就像是置身云海之巅一跃而下的那种飘渺的感觉,虚境不是要用心感受天地之力,而是要尝试着挣脱天地之力的束缚,逐渐达到物我两忘,心外无物的境界”“物我两忘,心外无物”朱炔听了喃喃的低声重复道。朱秀吉此时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一直以来他还是用心感受切实的境界,并没有超脱切实世界的束缚,因而才会费上这么大的周折还没有突破到虚境。“多谢老爷指点!”
朱秀吉感激的说道,语调中还有些许颤抖。“炔儿,你现在处于虚势和洞势的边缘,你要记住所谓虚势是感知外界真元而洞势的要领则是感知自身的真元参悟他们的细微的差别,使自身的真元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朱崇贵指点朱炔道。“孩儿记住了”朱炔应声道。“这个你不仅仅是要记在心里,更重要的则是要自己切切实实的在修炼的过程中自己体会,我告诉你的只是能稍微引导一下你,而具体的还是要靠你自己慢慢的参悟的”朱崇贵慈爱的看着朱炔,柔声说道。自从失去了朱颜和朱棣这两个儿子之后,朱崇贵便渐渐的将自己的期望全部的转移到了这个原本他并不是特别关心的儿子身上,希望有朝一日他能重整朱家的基业。看着朱崇贵满是期许的眼神,朱炔再次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您放心,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