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声鸟鸣的响起,朱炔感到身边瞬时间便涌起了阵阵狂风,而且风力越来越强,仿佛是要将他吸到半空中去一般。不一会朱炔便感到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悬空了起来,周边的温度也是越来越高了,他本能的抓住近旁大树上的一个枝桠,这才勉强的稳住的身子。紧接着一只周身燃烧着暗红的火焰,翼展足以覆盖数里地的巨鸟缓缓地飞了过来,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不远处极速奔逃的巨狼群,仰恩就没有理会到在枝桠上小小的朱炔。这只就是从朱炔头顶的上方飞了过去,他惊讶的看着这个庞然大物,不禁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怔怔的望着他向狼群逃窜的方向飞去。虽然这只巨鸟看起来飞的是很慢,但是实际上比起在地上运动的狼群来说却是极快的,不一会巨鸟便追到了狼群的正上方。“啾……”巨鸟兴奋的舒展的双翅,身上燃烧着的火焰顿时也像是旺盛了许多一般。蓦地一股火红的货样从巨鸟的最终吐了出来,极速的射向正在没明涛窜的狼群。“嗷……嗷……”顿时狂奔的狼群中传来了数声悲惨的鸣叫,显然不少只巨狼受到了火焰的伤害。巨鸟嘴中的火焰一股接一股的喷了出来极速的落到了浓密的林子里,顿时不远处的地方便蔓延起了冲天的火光。“嗷……嗷……”林中狼嚎传来的频率越来越高,一时间整个林间全部都是无尽的巨狼的哀嚎声,渐渐地巨狼的哀嚎声渐渐地弱了下去,直至最后已经是完全没有了。于此同时林中的烈焰也是渐渐地熄灭了,但是奇怪的是,林中燃烧过烈焰的地方树木却没有丝毫的损伤,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留下了满地巨狼的尸体。“啾……”巨鸟再次发出了一声兴奋的鸣叫,紧接着缓缓地加快了扇动翅膀的频率。朱炔可以明显的感觉的道,伴随着巨鸟扇动翅膀频率的加快,身边的风也是越来越大了,而却都是向着半空之中吹去。朱炔只好再次抱紧了古书的枝桠,待到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了极其令人惊讶的一幕。原本散落在密林间的巨狼的尸体,此时都已经悬浮到了半空中,那只巨鸟便优雅的一只只的将他们吞了下去,直到吃完最后一只,他才长鸣一声,振翅向着删的深处飞去。待到巨鸟离开了极长的时间,朱炔才慢慢地缓过神来,狼狈的从树上爬了下来,开始快速的向前走去。不知道这样走过去了多长的时间,朦胧中朱炔像是感到了自己的腹中开始传来阵阵的饥饿感,眼中腥红的目光也开始渐渐地褪去,此时他已经恢复一一点的意识,开始有了一些感知,但是这也仅仅是最基本的一些感知而已。朱炔随手胡乱的采了一把野果放进嘴里,不加思索的便嚼了起来,顿时一股苦涩的味道便在口中弥漫了开来,即便是如此朱炔还是像是正常的野果一般的将其咽了下去。就这样一边采摘野果补充体力,一边继续向前行进,朱炔已经走过了华阴山的中部密林,来到了雍州这边比较稀疏的林地地带了。期间凭借着仅存的六识,他渐渐地学会了挑选那些口味比较纯正的、甘甜的野果,在野果的滋补下,他勉强的走到了华阴山的北面密林的边缘地带。华阴山的北面乃是山之阴面,因而古木生长的并不似南面茂密,到了边缘地带大多就是稀疏的灌木丛了,此时朱炔便已经能够看到不远处的景象了。再往北走了一个多时辰,朱炔便已经能够看到一条杂草丛生的山道了,这条山道并不十分宽敞,只能容两人并肩而立,应该是时常上山上来砍柴的农夫常年累月的路经境此地所形成的。朱炔沿着这条山道向下走去,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个悬挂着蓝色幡子便屋子便映入了眼帘,待向前走近了才发现,那处挂着蓝布幡子的屋子竟然是一家客栈。客栈只是一处并不十分大的院落,油漆斑驳的木门紧紧地闭着,里面不像是有一丝生机的样子。若是正常人在这荒郊野地,方圆十里不见人烟的地方看到这样一件客栈定然会觉得奇怪,自然不敢随意进去,但是朱炔现在基本上已经丧失了意识,那里会有这么多的顾虑,径直走了过去,推开店门便走了进去。“吱呀……”木门发出了一身沉闷的响声,门框上灰尘簌簌的落了下来,看样子已经是许久没有人来了。朱炔打量了一眼院子,便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一般,径直转身便把木门关了上来,一步步的向着院子里走去。院子的四面全部都是屋子,一共有十六间,不过们见屋子的门框上却是都已经经破败不堪了,有的甚至于门板都已经散落在了地上。朱炔自顾自的走到了右手边最近的一件屋子里,推开门便走了进去,顿时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咳……咳……”朱炔被呛得直向后退去,不住的用手在自己的连前来回的扇动着。朱炔虽然没有多少意识了,但是他还是知道知道若是现在再回到那间屋子里去无疑是自找罪受,于是趁着这会功夫,退去便沿着屋子挨个看去。这次朱炔可是学乖了,他不敢再次贸然打开那些尘封已久的屋子,只是趴在门框上上看一眼里面的情况,院子里所有的屋子毫不出乎意料的都积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待到朱炔再次回到先前的那间屋子的时候,屋子里的霉味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打量着着这件屋子。只见屋子里虽然已经是落满了灰尘,但是还是可以明显的看出整个屋子的布置还是十分雅致的。精巧的桌椅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屋子的中间位置,桌子的上面还有着整套的茶具,里侧的书桌上还有一套笔墨,还有一张展开着的宣纸,墙壁上也是挂着几幅已经看不清内容的画轴。朱炔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番,目光便缓缓地挪向了那张同样是积满了尘土的床上,相对于失去了意识的朱炔而言,他已经无心挂念观看那些画轴笔墨了,而是径直的向着木床走了过去。走到床边,朱炔木然的将那床积满了灰尘的被子掀到了地下,便自顾自的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