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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9、故事的小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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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张哥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关于时代局限性的问题,就是在仁宗朝之后出生的孩子,对仁宗朝之前是没有任何概念的。

  他们出生的时候粮食就足够吃,到了年纪就有学上,还没有战争侵袭的恐惧,城市里的人川流不息,闲暇之余能去踏青郊游或者是在凉风习习的书斋里看看闲书,他们习以为常,认为世界本该就是这样。

  但实际上这个世界仍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是吃不饱饭的,刀耕火种更是这个时代的主流,孩子们不能理解宗族长老凭什么就能随意处决一个人,更不能理解到底是怎样的时代才会出现人吃人的惨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从书里看到的。

  而这一切,却是真真切切的在三四十年前普遍出现,他们只知道西域有好看的莫高窟、有好吃的瓜果蔬菜还有热情的边疆百姓,他们只知道大草原的雄浑壮丽、牛羊成群,他们只知道黑山白水间的瑰丽宁静、物产丰饶,他们却从来的不知道就是在几十年前,这些地方曾经都是对着他们流口水的猛虎。他们只知道这一片巨大的疆域都是华夏之地却不知道它在不久前还四分五裂,征战不休。

  几十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太多了,两代人之后对过去的记忆就已经非常模糊了。有些经历过所有这些时代的人,他们仍能记得过去,他们也总是怀念,但却从来没有一丁点想要回去的意思。

  中央历4115年、西历1111年,皇帝赵冧退位,国家改为共和制,不过这第一届老大仍是他,毕竟不管是从能力上还是贡献上,赵冧都无可厚非的成为这个时代里最优秀的那个人,更加关键的是他正值壮年,精力充沛,未来大有可为。

  上层的波动并没有影响下层的进程,政策的延续性仍然没有停止,而今年似乎就是为了这共和元年一样,各个地方都出现了许多个第一。

  比如第一架飞机出现,标志着人类从地面走向了天空,让冯虚御风从传说变成了现实。第一台电话的贯通,让千里之外瞬息可达成为了现实,而无线电的出现更是让战争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重重的铠甲彻底被历史所抛弃,轻步兵时代正式宣告降临。

  还有第一所综合大学的毕业生走向社会,成为这个时代的天之骄子,而他们自己恐怕都没有想到,就是他们这批人成为了支撑起下一个时代的脊梁。

  不过新的时代降临,就一定会有旧的离开,唐宋八大家之中的最后一个,苏轼苏东坡在美洲大陆遭遇风浪与世长辞,他的离开几乎可以宣告一个旧时代的离去,大家都在纪念这位伟大的先驱者跟探索者,但他们几乎都忽略了这位骨子里透着不羁的天才选手其实本质上是个大冤种。

  同年,欧洲人的东征也敲响了战争的警钟,但这些欧洲佬终究是没有过来,因为大流感跟鼠疫的原因让这些卫生习惯极差的欧洲人在短短四十五天的时间里减员超过百分之三十,并且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往外扩散,从耶路撒冷到柏林、从赫尔辛基到巴黎,没有一个地方能躲过黑死神的侵袭。

  而瘟疫的大爆发并没有影响到东方人的日常生活,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早起上班,然后讨论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

  这一年,八嘎被琉球吞掉了,可能琉球自己都没有想到,以自己这样的体量能够反向吃掉那个压在自己头顶几百年的大山,而琉球在吃掉八嘎之后,一切好像都没有改变,该继续做生意就做生意,继续对他们西边的大帝国忠心耿耿。

  不就在这年的下半页,八月一过,琉球就突然向高丽宣战了,起因好像是一场发生在高丽的谋杀案,而战争开始在八月结束在十月,因为棒子的战斗力还不如八嘎,甚至都没有出现苦战,逃跑成了棒子们的日常,然后球球干了一件很有趣的事,那就是把高丽全境吞并之后,将高丽国土归还给了旁边的大哥,而在国书里人家说的非常清楚。

  “敬而远之,非不近也,乃和之道。”

  意思就是我尊敬你,但我离开你远远的,不是跟你关系不好而是跟大哥太近了反而会影响两家的关系。

  但棒子们就惨了,本来以为这样自己这个流亡政府就能得到大哥的支持拿回属于他们自己的政权,但大哥也不是那么好摆弄的,大哥将高丽拆分成六个县,虽然仍叫高丽但却已经开始实行高度自治了。

  面对棒子们的质问,这边的回答就显得很有意思,翻译过来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要跟爹爹共进退,爹爹都已经共和了,你再君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那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爹爹帮你们一起给共和了”。

  第二年,高丽发生了骚乱,原来的皇室成员几乎都被弄了个干净,至此棒子再也没有人提过所谓的复辟了,乖乖的跟着一块就共和了。

  西历1115年,农业税彻底走出历史舞台,并且开始了举世瞩目的西部运动,西域更名为新J,新建设运动从东到西开始迅速的开展,因为谁都知道,要保障广袤疆土的长治久安,最好的办法就是发展建设。

  而就在这一年,第一条铁路大动脉正式贯通,从上到下共1882公里,陆路运输能力首次超过航运能力。

  京杭大运河终究还是没落了,公路跟铁路的贯通让缓慢的航运失去了优势,而内陆运河的载重能力也远不如海路,但它仍然每年都在被拓展,因为沿途仍然有许多运输集散和枢纽,但大家谁都明白,它迟早是会从主角的位置上退下来,他就像是个年迈的老人,虽然仍然还算是老当益壮,但终究却也比不上那些年富力强的年轻人。

  历史的长河总是会无声无息的淹没掉很多东西,变迁的脚步永远不可能为某一样东西而停顿,就像淘汰运河的不是一条更宽更大的运河而是一条窄窄的的铁路一样。

  1118年,这一年是个灾年,南方沿海地区遭遇了百年台风,损失惨重。南船一下子损失了七艘在建的商船,原本红火的南船一夜之间就陷入了破产倒闭的边缘,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寻求帮助,最终南北船两个最大的造船厂在十月中旬完成了合并,成立了一家前所未有的巨型单位,中央船舶。

  地址在不南不北的山东,南北船原厂都保留,但北船更名为大连造船厂、南船更名为江南造船厂。而这一年也遇到了罕见的产品滞销,主要原因是欧洲那边的商路因为瘟疫基本断了,这导致发展自然进入了一个瓶颈期。

  而瓶颈期带来的问题自然是很多,在一系列连锁反应下,第一次经济大萧条也随之而来,好在这场萧条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广袤的农村能够消化富余的产品跟生产力,大量的物资跟人员涌入农村,迅速的将危机过度了过去。

  这就是拥有广袤国土跟众多农业人口的好处,易经第一卦就已经把问题说的很明白了,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土地能够承载的,远比人们想象的要多的多的多。

  1123年,今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却是这个时代缔造者张仲普先生的七十岁生日,不过他的精神还很好,一辈子不抽烟不喝酒不贪财不好色,身体硬朗,没病没灾。但他的确是老了,头发从花白变成了全白,但老了老了,气质上更严肃也更庄重了。

  虽然没有子嗣,但一辈子带出来的学生都是顶级的人才,其中就包括前后三任皇帝和辽国的太后,那时太后也不过才十几岁罢了,而如今她已经去世十年之久。

  按照正常的世界,这会儿其实已经快要到南宋时期了,本来应该是兵灾连绵战争不断的光景,现在却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张哥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有点气闷,不过这也已经是老毛病了,普通人的身体到这个时候出现这样那样的毛病也属于正常,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前几年他终于也算是退休了,因为科技树再点下去意义也不大,剩下的留给他们自己发展也没有问题。

  现在他在曾经的皇家别院里头颐养天年,而一转眼那个自己眼看着长大的小皇帝也快五十岁了,世界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坐在椅子上纳凉的张哥静静的回忆着在这里的一生时光,里头出现的每一个人都像是历史书上的一页,短短的一句话就是他们光辉璀璨的一生。

  突然之间,他想到了苏轼,那个老家伙也离开人间十多年了,他没有为这个时代留下更多东西属实遗憾,但他却也没有像他原本的轨迹那样郁郁不得志,他可以说是完成了自我价值的实现,作为一个浪子,他算是圆满了。

  外头的知了吱吱的叫着,张哥喝了一口茶,正经的明前龙井,顶级好货,属于特供产品。这时赵蓉从外头走了进来,打开了电扇:“也不知道开开风扇,一把老骨头热病了可是要命的。”

  张哥也没说话,只是笑,然后他伸手捏了一下赵蓉的手指:“我们那边见。”

  “又说胡话了。”

  赵蓉并没有当回事,然后便转身忙她的去了。

  但让谁都没想到的是就在这天晚上,拥有工业之父、国家缔造者之称的张仲普先生在晚上睡下之后就再也没能睁开眼。

  第二天一早,消息传来时,可谓举国同悲,大统领赵冧第一时间赶往他的住处,发现自己亦师亦父的人真的就这样没了,一贯以铁腕著称的赵冧这天哭得像个孩子。

  但人走了,毕竟就是走了,而他成为共和制十年之后第一个以旧制帝王殡礼下葬的人,葬礼的安排甚至是已经退休的原辽礼部尚书亲自打点,全国降半旗,所有娱乐活动停止、工厂停工、学校停课整整三日。

  对别人也许这种事算是夸张,但对他来说全国上下无一人反对,因为但凡了解过他生平的人都知道,就是这个人把这个国家从水深火热的泥潭里拉了出来,而且是生拉硬拽的那种模式。

  他不但一手缔造了整个现代工业的版图,还亲手打造了一个稳定国家的框架,更是设计了一个完整的未来两百年的国家规划,反正至今看来,但凡是出现了问题,拿出他的药方来就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

  说他是一个伟大的人没有一个人会反驳。

  而他在死后也公布了财产,所有财物总值大概在一千五百万左右,但这些大部分人都是赵蓉还是公主时期的皇家赏赐,属于他的遗产价值不过八百元,只有一支纪念版钢笔,是第一家钢笔厂投产的时候赠送给他的礼物,还有一件苏轼当年去到埃及时给他弄来的挂件。

  在他死后没多久,赵蓉也去了,两人也就相隔一个前后脚,不到十天的样子吧。而他们两个的离开正式代表着一个时代的已经落幕,新的时代正式展开,只是这新的时代里已经没有了他们这些曾经的人了。

  结束这一段旅程,张哥再次睁开眼,自己仍然是坐在那团篝火之中,旁边的金小姐没一会儿也回来了,相比较张哥而言,她显得后劲儿有点大,看着张哥好一会儿才说道:“原来你跟我说那边见的意思是这样。”

  张哥看着金小姐年轻的面容然后突然笑道:“其实我觉得你变老之后反而更好看一点。”

  “先不说好不好看,你为什么不按剧本走啊。”

  “剧本?王子救公主的剧本吗?”

张哥好奇的问到。

  “对啊,剧本不是这样的,你要一直救我出火海。”

  张哥沉默片刻后抬头问道:“那最后你掉入火海了没有?”

  金小姐愣了片刻,接着却是展演一笑:“那倒也没有。”

  “还想玩么?”

  金小姐连忙摇头:“原来这种游戏后劲这么大……不玩了不玩了,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要孩子的原因对吧!”

  张哥只是笑却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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