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知青回城的名单还没公布出来,赵清雅的心里十分煎熬。来农村支援的时候,赵清雅也是抱了很大决心的。可是从小在城里长大的赵清雅,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农田的劳动,赵清雅根本就受不了。在红星村呆着的这几阮广辉,赵清雅虽然学会了一些田间劳动,但她始终无法融入这个大集体。如今有了盼头,赵清雅更是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回城里去。赵清雅喜欢顾沉舟,同时她也清楚顾沉舟的爸妈是有一定地位的。如果顾沉舟的爸妈能替她说上话,她肯定能被列入第一批回城的名单。可是顾沉舟的话彻底打破了赵清雅所有的希望,他不可能帮助她。顾沉舟这条路走不通,赵清雅失落极了。她从知青点出来,漫无目的的走着。走了许久,赵清雅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她辨认了一下方向,正打算往回走,就听到汽车的声音。转身,赵清雅就看到一辆吉普车正驶过来。赵清雅还有些呆怔,看着那辆吉普车出神,一时忘了自己正站在路中间。吉普车按了半天喇叭,赵清雅才突然清醒过来,急忙躲闪。吉普车已到近前,刹车停下。“我说你……”吉普车上跳下来一个青年,但当他看清赵清雅时,猛的顿住话头。接着那个青年脸上迅速换上笑容,“这位姑娘,你怎么站在路当中呢?是不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啊。”
赵清雅赶忙摇头,“不是,没有。”
“你要去哪?不如我送你吧。”
青年又说。“红星村。”
赵清雅说。青年眉头微皱,“红星村离这里好几里地呢,上车吧,坐我的车,几分钟就能把你送到。”
这年头搭顺风车是件非常普遍的事情,人家这么好心,赵清雅也不再推辞。上了车,赵清雅赶忙又说,“这位同志,真是谢谢你了。”
青年呵呵笑着,“我叫周大庆,你可以叫我大庆,我是你们镇长的儿子,关心百姓是我应该做的。”
赵清雅听到这人竟然是镇长的儿子,突然感眼前一亮,她正为回城的事而发愁呢!“周大庆同志,既然你是镇长的儿子,那……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赵清雅说。周大庆一摆手,“说什么求,有什么事你就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保证帮你办。”
“就是知青回城的事。”
赵清雅说。周大庆眼睛一转,“你是知青?”
“对。”
赵清雅说。周大庆笑起来,“你想看名单,当然容易,我这就带你去镇上,让人把名单调出来给你看。”
赵清雅听到自己可以看名单,心里一下子就高兴了。周大庆眉稍挑了挑,又问她,“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赵清雅。”
赵清雅立刻回答。吉普车一路开回到镇上,周大庆吩咐司机,“你去叫他们把这批回城知青的名单调出来。”
说着话,周大庆冲同机挑了挑眉毛。司机应声,立刻去办。周大庆把赵清雅请到一个房间,拿钥匙开了门,“忘了跟你介绍了,我是镇纠察队的大队长,这是我的办公室。”
赵清雅又跟周大庆说着谢谢,跟他进了办公室。办公室不小,外间放着办公桌,布置得很不错,靠墙放着一排沙发,大办公桌看起来也很气派,里面的墙上还有一个套间门。赵清雅打量着周大庆的办公室,周大庆把她让到沙发那边坐下。“我给拿饮料。”
周大庆说。赵清雅赶紧摆手,“不用了。”
“没事。”
周大庆说着,就去一个柜子里拿出两瓶汽水来。他把汽水瓶子打开,才递到赵清雅的手里。赵清雅当然知道汽水,但这几年她都在农村参加劳动,汽水的味道她都快忘了。当那甜滋滋的感冲击到她的味蕾时,赵清雅浑身一个激灵。回城,成了此时赵清雅最大的愿望,她再也不要在农村呆下去,一天也呆不下去!没一会儿,司机拿着一份表格回来,交到周大庆手上。“你出去吧。”
周大庆摆手,司机礼貌点头,转身出去,替他们关上办公室的门。周大庆坐过来,把表格拿在赵清雅的眼前,跟她一起看。周大庆靠的有点近,赵清雅感别扭,但她更想知道自己是否在回城名单里,眼睛根本无法移开。但看了半天,表格已经看到最后一页,赵清雅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这……”赵清雅急得额头都冒汗了,“怎么没有我的名字?”
“这批回城知青只占知青总数的百分之五一个村也就分到两三个名额。”
周大庆如实说。赵清雅咬住嘴唇,她的手紧紧的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嘴里喃喃说,“怎么会没有我呢?”
“赵同志,你别难过。”
周大庆安慰。赵清雅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大庆已经离自己非常近。当她发现的时候,猛的惊醒过来,人就要往旁边靠。可是她坐在沙发边缘,根本没地方挪。赵清雅要站起来,周大庆一把拉住她,“赵同志,我知道你很想回城。”
“不,”赵清雅挣扎。周大庆的手抓得很紧,赵清雅根本挣脱不掉,她摇头,“你快放开我。”
周大庆低笑,“要是我不想放呢?”
说着话,周大庆竟然一把抱住赵清雅。赵清雅挣扎,“你再不放开,我可就要喊人了。”
周大庆嘿嘿笑着,“你当然可以喊,大不了我放你走就是了,但是……”周大庆往被他扔在地上的那份名单上看了一眼。赵清雅明白了。是啊,只要周大庆一句话,把她添到名单上根本不是问题。可这周大庆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她怎么能……周大庆仍紧紧的抱着赵清雅,低头在她脖间嗅了嗅,喃喃的说,“真香。清雅,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不能自拔的爱上了你,你不知道这一路上我有多想把你抱在怀里,你不知道我的心是多么的煎熬。”
周大庆顺着赵清雅的脖子吻上来,赵清雅赶忙转头,躲开周大庆的吻。周大庆仍然紧紧的纠缠着她,嘴里说着,“清雅,你就跟了我吧,我可是镇长的儿子,是镇纠察大队的大队长。”
赵清雅的心弦猛的就松了。这几年,她已经在农村煎熬够了。现在听到可以回城的消息,赵清雅真的一天也煎熬不下去。可那份名单上没有她!怔愣间,赵清雅被周大庆纂住了唇。她紧紧捏着胸口衣服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松了力道。别说不能回城,就算真的回城了又能怎么样?她在农村呆了好几年,城里早已物是人非。她家里条件不好,否则在回城这件事上,赵清雅也不会自己想办法找关系。她当年下乡的时候,只有高中文化程度,但那时候整天学农,甚至连课本都没有,学的都是报纸上的一些文章而已。这样的水平,这样的条件,赵清雅回到城里又能干什么。倒不如……跟了周大庆这个镇长的儿子,这个纠察大队的大队长!“你……你会娶我的吧?”
赵清雅用她仅剩的理智,抓住周大庆那不规矩的手。“会,当然会,我爱你爱到不行,我恨不得立刻把你变成我的人。”
周大庆说着。赵清雅咬唇,“那……你把我添进回城名单里。”
“好。”
周大庆几乎立刻答应。“你得给我安排一个好工作。”
赵清雅又说。周大庆早已急不可奈,他一把挣开赵清雅的手,摸向她脖间的衣扣。“小宝贝,不管你有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我把什么都给你,现在就给你。”
周大庆说着,抱起赵清雅就急急走向那扇套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