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吗?“我先给她扎上针好吧,完了你俩再接着聊。”
秦淑兰提醒道。阮思娇顿时不好意思,“秦医生,真是麻烦您了。”
“没事。”
秦淑兰摆手,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一个布包,布包里放着好几排银针。她先给银针消了毒,然后拈起一根,找准穴位就刺了下去。阮思娇紧张的用力闭了一下眼睛,不过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夜晚的急诊室特别安静,静的阮思娇甚至听到了银针刺破她皮肤时发出的声音。阮思娇疑惑,“怎么一点都不痛呢?”
秦淑兰笑笑,“针灸是不会痛的,只有认穴不准病人才会觉得痛。”
“您医术真高明。”
阮思娇不由夸赞道。秦淑兰拇指跟食指不停的捻着,直到那根银针的前端大半没入肉里。接着,秦淑兰扎了第二针、第三针。最后,阮思娇看着自己的脚踝,被扎的跟个刺猬似的。很神奇,扎针不疼,而且扎上针之后,她原本火辣辣疼着的脚踝也不疼了。“真厉害。”
阮思娇又赞了一句,新奇的盯着自己的脚踝。“好了,等十五分钟我再给你拔针,然事贴上膏药你们就可以回去了。一定要记住,卧床休息。”
秦淑兰说。“您的意思是,这只脚不能用力是吗?”
阮思娇问。秦淑兰摇头,“是需要平放。脚如果垂下的话,受伤的位置会充血,影响恢复。”
阮思娇明白了,大概她刚才崴的那一下,不仅伤着关节,连同关节周围的血管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如果让脚部充血的话,她的整只脚大概都会肿起来,而且也会更疼。过十五分钟,秦淑兰帮阮思娇拔了针,又给她贴了一贴膏药。“这两贴膏药你们带上,两天换一次,把膏药烤热了,里面的药膏化掉就能揭开,然后趁热贴上。但是贴的时候一定要在背面试一下温度,千万不要烫伤皮肤。而且也不能太凉,太凉了药膏都结块了,粘不牢,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秦淑兰嘱咐。顾沉舟认真的听着,从秦淑兰手里把膏药接过来。他留了钱,让秦淑兰帮忙去交一下费,然后顾沉舟就抱着阮思娇一起离开。上车之后,顾沉舟直接就让阮思娇去卧铺里躺着。接下来这一周,阮思娇也不能再回学校了,她得在家卧床休息!--第二天,阮思娇是趴在床头的小桌上吃的早餐。听到阮宝莲说她要去上班了,阮思娇急忙喊了一声,“小姑姑,你进来一下。”
阮宝莲闻言走进来,“怎么了?”
“你去厂里之后可不可以给陆文宴打个电话,叫他来一趟?”
阮思娇说。阮宝莲听到她这话,吃了一惊,手上拿着的一个本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反应过来,阮宝莲急忙弯腰把本子捡起来。阮思娇不解,小姑姑刚才好像是紧张了?好端端的她紧张什么?“小姑姑,你……咋啦?”
阮思娇问。阮宝莲赶忙摇头,“没……没什么,就手滑了一下。你找陆文宴有事?”
“反正你叫他过来就是了,等他来了我再跟他说。”
阮思娇说。阮宝莲嗯了一声,默默转头,出了阮思娇房间。陆文宴昨天就撬班了,今天再撬一天班应该也没事的吧?他在教育局里面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基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过了一会儿,顾沉舟从外面进来,收拾阮思娇用过的碗筷。“你跟小姑姑说什么了?”
顾沉舟问她。阮思娇眨眨眼,“没说什么啊。”
“那她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顾沉舟疑惑道。阮思娇挠挠头,她真的没说什么呀,就说让小姑姑给陆文宴打个电话,叫陆文宴来一趟嘛。或许小姑姑是因为心里想着别的事吧。“顾沉舟,你今天有空去一趟厂里吧,看看厂里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小姑姑如果处理起来比较困难,你就帮她一下。”
阮思娇说。顾沉舟拧眉想了想,点头答应。他觉得,阮宝莲应该不是为了厂里的事而费神。顾沉舟心里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只不过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所以他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罢了。--阮宝莲到饲料厂的办公室之后,心里一直纠结。给陆文宴打电话吗?阮思娇让陆文宴过来,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昨天晚上……想到昨天晚上,阮宝莲的脸不禁红了红。当时她听到有异常响动,立刻就躲了起来。后来阮宝莲当然看到是阮思娇,但是阮宝莲不敢出来,就连听到阮思娇崴了脚,阮宝莲都不敢出现。再后来,陆文宴竟然骑着车子跑了!他有自行车,为什么不送送阮思娇?阮宝莲可是看着顾沉舟一路背着阮思娇去厂里开车的!想着,阮宝莲拿起了电话听筒,然后拨打陆文宴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陆文宴同办公室的同事,听到找陆文宴的,那同事喊人的声音里都充满了揶揄,阮宝莲不禁又红了脸。陆文宴倒是来的快,他接起电话之后声音忐忑,“喂?”
“是我。”
阮宝莲说。听到阮宝莲的声音,陆文宴脸上立刻露出笑容。然后他问,“昨晚的事……”“我就是要说这件事!”
阮宝莲气呼呼的,“你昨晚怎么不帮忙用自行车驮娇娇一段!她脚崴伤了!”
陆文宴颇为无奈,“你不是说暂时不想让家里知道咱俩的事,我就怕她追问我嘛。”
阮宝莲还是有些生气,她对着听筒哼了哼。陆文宴则是在电话那头傻笑。好半天,阮宝莲才没好气的说,“娇娇说让我给你打电话,叫你过来一趟!”
陆文宴闻言一惊,“她……让你给我打电话?”
还叫他过去一趟?“该不会昨晚她看到你了吧?”
陆文宴小心的问。阮宝莲再三说,不准让任何人知道他俩的事情,陆文宴觉得没有必要隐瞒,男未婚女未嫁的,谈恋爱多正常了?可是阮宝莲坚持,并且说如果陆文宴敢把他俩的事透露出去,立马跟他分手!陆文宴害怕,只能答应阮宝莲,跟她一直这样偷偷摸摸的。现在他俩都不知道阮思娇和顾沉舟到底发没发现阮宝莲,可陆文宴明显是不去不行。“我……现在过去?”
陆文宴问。阮宝莲哼道,“那是你自己的事,干麻让我拿主意!”
陆文宴不吭声了。他一个大男人,是不应该把问题丢给阮宝莲。如果阮思娇和顾沉舟昨晚真的看清被他抱着的是阮宝莲,那陆文宴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他又不是为了耍流氓,不打算对阮宝莲负责。挂了电话之后,陆文宴立刻就去找付景请假。他才站起来,正好付景从外面进来。“付局,我今天请假。”
陆文宴说。付景拧眉,“你小子还知道请假?”
这段时间,陆文宴都不知道撬了多少班了。就算他在局里并不重要,没有他也基本耽误不了什么事儿,可陆文宴是来工作的啊。而且陆安年把陆文宴安排进来的时候,跟付景说过,必须对陆文宴严格要求,而且不能把他的身份透露给局里任何人,不能让陆文宴在局里享受任何的非正常待遇。话虽然这么说,但付景对陆文宴可比其他人包容得多。陆文宴在教育局,完全就是放养,就是提前开始养老。现在陆文宴竟然知道请假了,这难道不奇怪吗?坐陆文宴旁边的那个同事挤眉弄眼的说了一句,“刚刚有个女孩子给文宴打电话呢,我听到文宴说什么‘马上过去’之类的话。领导,我看这小子八成是处对象了,你就网开一面,放他去吧,要不然他女朋友跑了,他还不得哭死?”
其他同志闻言,全都抿着唇笑。局里日常事务并不多,大家也都闲着呢,陆文宴撬班什么的,没有人计较。其他同事也是,家里有事跟付景说一句,直接就不用来上班。付景想了想,如果是谈对象的话……“那行,你去吧。下回去见对象提前跟我说一声,总是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不来上班,你也太懒散了!”
付景假意板着脸训了一句。陆文宴嘿嘿笑,“行,付局,下回我一定注意。”
说完,陆文宴就跑了。付景没好气道,“你小子也就嘴上答应的快!”
局里其他同事也跟着笑,至少人家嘴上答应了呀。陆文宴从局里蹿出去,满脑袋的问号。阮思娇到底叫他干什么呀,她昨晚到底看没看到阮宝莲!焦头烂额的陆文宴一边骑车,一边想着这些事。路过县城的老字号果品店,陆文宴突然猛刹车,不管怎么样,提着礼品上门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