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是毋庸置疑的，看看人家穿得多时尚，一件复古的花色西装外套，白色的直筒牛仔裤，非常宽松，还有宽松的白色衬衣。“那我和他比呢？”

李昊不甘心，继续追问。还妆模作样地比划了几下。“你现在就像是一个一年都没订单的保险推销员。”

“好了，你闭嘴。”

李昊不想再听下去，看了一眼自己，确实是瘦下来了。但就是这些衣服穿起来，真的很想是蚂蚱穿冬衣，简直是多余。“很像之前穿的。”

李昊自嘲地笑了笑。他们都迷惑起来，之前李昊也就结婚的时候穿过吧。不由得好奇问道：“难道你离婚的时候也穿了？”

他们都觉得好笑，只有李昊担心自己是不是说漏嘴了。“凯子，帮我改造一下。”

李昊坚定地恳求道。“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你不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吗？”

邓凯是真的有些意外。这次罗虎成也想当然地以为李昊不过是说了玩玩，根本不会当真的。“你能想象到，我三十五岁，穿着这样的西装，去售楼部待了一个月，被赶出来，又穿着去中介公司，试用期三天没到，就让我滚蛋，走在大街上才发现膝盖处破了个洞，这样的我，什么感觉？”

李昊可不是在编故事，而是想起了自己的辛酸史。他们看李昊似乎是游戏悲伤，还觉得挺意外的，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呢。从来没见过李昊这样，也不说话。李昊吸了吸鼻子，笑着继续说道：“看到没有，如果你不帮我改造，就算是我再有钱，我看上去也是那个样子，这样我会没自信的。”

“会吗？”

罗虎成嘀咕了一句。“怎么不会，是不是经常被我们说长得丑，所以觉得自己是真的丑？”

李昊这致命一问，还真的是管用，罗虎成已经不能再认同了。可还是追问了一句：“真的是这样吗？”

“不是，我之前也以为我很丑。”

邓凯对这件事是深有体会。虽说现在是自信了不少，但确实是真的还会怀疑，就像刚才那个女人，邓凯也没有那个自信确定是看上了自己。“说整就整！”

“带上我一个！”

他们又开始乐呵呵地笑起来。“那剩下的怎么办？”

邓凯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问题。他们看了看，都默默地继续吃起来，辜负宵夜，那是对人生的大不敬。再准备去浦江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招管培生的你事，直接延缓。在跟着邓凯去逛商场，弄头发刮胡子的行程中，李昊突然半路失踪，又去了医院。“你来找谁？”

江晓燕站在李昊的身后，笑着问道。等李昊扭头，她赶紧将自己的笑容给藏起来。“哦，你在这儿啊。”

李昊有些错愕，还看了一眼江晓燕的后面。不是江晓燕的老公，而是那边李昊看到的那个男人。“我来找你有点事。”

“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江晓燕是要表达自己的情感，这次李昊倒是来对了。她还微笑着将吊瓶从吴欢的手里取过来。“你说吧。”

李昊觉得还是让江晓燕说。可江晓燕坚持让李昊来说，说实话，李昊并不喜欢这种偶像剧里，你推我拉的剧情，很搞笑。清了清嗓子，李昊看了一眼吴欢。“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考虑过辞职。”

“辞职？”

江晓燕掩饰不住地高兴。李昊也没想到江晓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肯定地点点头。还给江晓燕分析起来。“你看你现在这样，要是不离婚，估计也过不下去，就算不辞职，你们离婚了，总是在单位里碰头，肯定也影响工作，还不如辞职，我有一个好的想法。”

“什么想法？”

江晓燕期待地追问下去。李昊也笑了，看来江晓燕不是完全的老古董。“给你开个美容院，坐造型什么的。”

这可是未来的趋势，人们对美的要求越来越高。反正资源李昊有的是，不管是护肤品还是什么其他的技术，李昊也能轻而易举的搞定。“就这个？”

江晓燕的双眼突然有些暗淡。那种光亮一下子减少了好多。李昊也不知道江晓燕怎么是这个反应。“对啊，就这个。”

李昊那双眼睛，正在期待着江晓燕的回答。毕竟她今天能过成这个样子，李昊也有责任，还不如她之前的日子呢。“原来是施舍来了啊。”

江晓燕双眼悲伤，眼角有泪滑落，她马上擦干。将吊瓶递给了吴欢。“不用了。”

李昊还没来得及解释这不是施舍，就让江晓燕的话给堵住了。就只有笑容还挂在脸上。在江晓燕看起来更搞笑，李昊就是来看她笑话的。“不用了，我已经准备辞职，去吴欢的公司里上班了。”

江晓燕的回答很干脆，不带任何一点拖拉。“吴欢？”

李昊在脑海中较真这个名字，看了一眼江晓燕身边的男人。原来这个人就是吴欢。李昊再看看床头柜，上面还有一碗刚煮好的燕窝。“你最好小心一点，特别是什么燕窝男，你就不能长个心眼吗？”

李昊还是想关心江晓燕。要是可以，他现在就能揍这个坏心眼的燕窝男，可是李昊不能，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随便什么行为都可能会影响到公司的业务。“你胡说什么啊？”

江晓燕恼羞成怒。“你别忘了，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的生活不用你操心，你有时间就回去抱着你的钱睡吧！”

江晓燕含着眼泪，抱着刚才还想重新来过的这种不切实际的美梦，崩溃地说着这些伤人的话。李昊顿了顿，露出了讥讽的笑容。是啊，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还在这操心被人的生活。“燕窝男，你最好不要打什么坏主意，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吴欢没说话，而是给了李昊一个挑衅的眼神。他恨恨地走出来，觉得自己真是有病，干嘛咸吃萝卜淡操心。接受不了这个，李昊决定去喝酒消愁。说不上是有什么感情，就觉得自己在江晓燕的记忆里，甚至是现在，都很不好，这让他怀疑了自己。或许他生来就应该成为一个懦夫。就是这一场酒，让李昊醒来之后全变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