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靳泊言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胸膛还微微的起伏着,脸上带着一层不宜察觉的薄红,还带着微微的喘、息,似乎……是跑着上来的。他眸子中的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却在看到病房里面的两个人的状态,渐渐的恢复了平静。他眉头微皱,长腿阔步的走了进来,视线却一直放在江晚絮的身上。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她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这才悄无声息的松了一口气。然而当他的视线转移到靳奉一的身上的时候,却冰冷的让人忍不住打哆嗦。当事人靳奉一感触最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公司开会才是。”
靳泊言波澜不惊的声音渐渐传到靳奉一的耳朵里面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却无端的让靳奉一忍不住心生退意。他眸子冰凉,已然酝酿出了不悦的情绪。靳奉一远远的瞥了他一眼,不知死活的开口道:“咳咳咳……那个、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二叔你这个时候,也应该在公司开会啊。”
“公司是我的,我想去就去,至于你?靳奉一无故缺席公司会议,年终奖金全部取消……这个决定会亲自交代给人事处,记录在案,若有下一次,请他走人。”
靳泊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语气平静的如是说到。靳奉一脸上满不在乎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一旁的沈律闻言应了一声,却在注意到他铁青的脸色的时候,没忍住险些笑出了声。靳奉一从小到大,就喜欢和靳泊言对着干,两个人几乎是天生的不对盘,然而却没有一次能够斗得过他的,那一次不是被他收拾的可怜兮兮灰头土脸的才肯罢休。真是……无奈极了。“……抱歉,有事先走了。”
靳奉一几乎是咬牙切齿才说出来这几乎话来,脸色铁青,声音也硬邦邦的,却在走的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故态萌发,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小絮儿,你可不要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哦……”江晚絮:“……”她百分百的确定,靳奉一绝对是故意的,临走前还有坑她一把,这个人真是恶劣到骨子里了。“彭”的一声,病房的门被靳泊言一把关上,病房里面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咳咳……那、你不是有重要的工作吗,怎么这个时间就回来了?”江晚絮不自然的主动开口了,这气氛实在太压抑了。一抬眸,却看到靳泊言铁青着一张脸,薄唇紧紧的抿着,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好。靳泊言冰冷的视线在病房里面扫视了一圈,桌子上摆放着靳奉一过来的时候带来的水果篮,还有一大堆叫不上名字的补品,乱七八糟堆在一起。哦,对了,还有一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极其鲜艳的放在窗户边上的桌子上。看到这些,他的眸子又冷了几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靠近者死。”
的凌厉气息。江晚絮敏锐的感受到了,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沈律,进来,把这些都给我丢出去!”
靳泊言突然开口说道,眼睛不悦的盯着病房里面多出来的东西。门外的沈律连忙推门进来,二话不说的,大包小包抱起来就往门外走去,屋子里面气压太低了,一般人根本应付不来,也只有江小姐能坦然自若的面对这样的总裁。沈律一出门,病房里面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尤其是那束娇艳的玫瑰花的被丢出去之后我,靳泊言这才感觉好了一些。“好好的玫瑰花,丢了怪可惜的……”江晚絮却在这个时候很没有眼力见儿的说了这么一句,几乎是踩着靳泊言紧绷的神经。他刚刚好转的脸色,瞬间又黑的可怕。他迈开步子,缓缓吵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走到他面前,堪堪停了下来,微微埋头,将她沙发和他怀抱之间小小的空隙里。“你干什么突然过来……”江晚絮被他这么困着,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心顿时乱了节奏,七上八跳的。“你很喜欢玫瑰花?可我明明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你还说过,你喜欢的是向日葵。”
靳泊言低沉喑哑的生意在她耳边环绕。江晚絮神情一怔,她的确这么说过,只不过那个时候是为了应付靳泊言罢了,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江晚絮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了,手脚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放,只好无措的撑在他胸前,“无所谓啊,反正都是花嘛,呵呵……你能不能起来,你这样,我有些累。”
靳泊言闻言,非但没有起来,却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将上半身压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吃力的撑着身子,耳尖都红透了,这才低低的开口进入了正题,“刚刚,陆隽文来过了?”江晚絮抗拒的动作一顿,眸子闪了闪,却如实的点了点头,这没什么可隐瞒的,而且靳泊言肯定也在医院里面安排了人手,什么事情都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所以……他是因为知道陆隽文来了,所以才火急火燎的从公司跑过来的吗?她还清楚的记得,他刚刚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凶神恶煞的样子,现在想来,就是……颇有些捉奸的意味。“他、他是来了,只不过是路过罢了,所以顺路上来看看,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江晚絮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了,说话竟然都变得结结巴巴了。靳泊言闻言却不悦地眯了眯眼睛,“谁让你见他的,你们都说了什么,站在门口足足说了十三分钟的话,这不仅仅是两句话吧,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之间还有这么多的话题可聊。”
江晚絮无语,“……”居然精确到了分钟,这么可怕的吗?“咳咳……其实真的什么也没有说,我住院了,他顺路过来看看,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