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清了他口中所说的,江晚絮是个非常有心机的女人之类的话。陆隽文到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他居然被这两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他们不仅骗了他,最重要的是让他和江晚絮错过了。要知道有些事情错过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他又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听了陆隽文的话,江晚絮也是又震惊又气愤,他一直都知道江沛涵和岑远霜母女不是什么好人,然而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敢做出这种事买凶杀人这种事!要是当时那肇事司机没有控制好力道,说不定陆隽文这条命当场就没了。他紧紧握了握放在桌子上的手。“我答应了,做你的辩护律师,岑远霜和江沛涵,这对母女心肠太歹毒了,不能再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下去,否则还指不定有多少人会因为他们受害。”
陆隽文见他答应了,感激的笑了笑,拿了一些资料出来,这都是他收集了有关岑远霜和江沛涵做的那些事的资料,还有那司机的指证以及亲笔签字。江晚絮随手翻了翻,表情有些凝重。“如果只有录音文件可以当做证据的话,有些单薄,毕竟音频这种东西可以通过设备和技术来改动,到时候如果江沛涵反咬一口,反而对你不利。”
“这个账户是肇事司机提供的,他说,当年往他卡里打钱的人用的就是这个卡号。”
闻言,陆隽文又把一张纸推了过去。江晚絮勾了勾嘴角。“这就好办了,你回去让人查一下国外的账户汇款,一定会有记录的,查到开户人的资料再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不是江沛涵,就是岑远霜。”
陆隽文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话直接说,我现在是你的律师,有必要了解到你的任何想法。”
江晚絮喝了口咖啡,淡淡的说道。陆隽文听他这么一说,这才缓缓开口。“我只是觉得江伯父的死有些蹊跷。”
江晚絮当即一愣,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你、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絮,你想想那个时候医院里已经说了姜伯父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可是他却突然之间就去世了,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而且据我所知,当时只有岑远霜一个人在病房里……”未尽之语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再明白不过了。江晚絮的脸色伴随着他的话,渐渐白了下去,它放在桌子上的手忍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你……你的意思是……岑远霜他、他杀了我爸爸?不会的,他毕竟跟爸爸夫妻一长还共同生活了近20年,哪里会有这么狠心的人,不可能的……”江晚絮不愿意相信,但是陆隽文说的话又格外的有道理,当时江建城的去世实在是太突然了,那个时候他只顾着伤心很难过,现在想一想的确有很多蹊跷的地方。陆隽文见他突然之间面如土色,也吓到了。后悔自己太冲动了。“小絮,你没事吧,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实际证据,你不要激动,你现在脸色很难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江晚絮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不用,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一定会去查的,谢谢你提醒我,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你先去查一查那个海外账户,有消息了再联系我在那之前不要让岑远霜盒江沛涵知道了,以免打草惊蛇,让他们提前有了防备。”
江晚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办公室的,坐下来好半天他还一脸茫然,完全没有回过神来。脑袋里面全都是陆隽文刚刚说过的话,这个之前被他忽略掉的问题突然又冒出了头,并且迅速占据了她整个思维。想了想他还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抓着包包就跑出了办公室。江晚絮再次来到江家大宅外,竟觉得格外的陌生,这座他从小呆到大的别墅,现在看来竟觉得如此的遥远。他本想去敲门,却正好碰到两个佣人出来倒垃圾,想了想他跟了上去。江家的佣人除了几个岑远霜亲自选的,其他的都是在江家做了几十年的对江晚絮也还不错,更何况他在姜家是性子最好的,对佣人们从来就没有急言令色时候,所以用人们自然对他的态度也很好。江晚絮拦下他们问问题的时候,这些佣人也是真心实意的在帮着回忆。“大小姐,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江晚絮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而已,有些好奇爸爸他为什么突然就中风了,总要有个过程的,不是?”两个佣人闻言对视了一眼,显然是想到了些什么,只是碍于某些原因,不好直接说出来。聪明如江晚絮,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们的担心呢?他笑得更温和了。“你们放心,我只是问一问,绝对不会牵连到你们的,你们就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就行,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听他这么一说,那佣人才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其实在先生中风住院的当天,是和太太吵了一架的,当时我们都被赶了出来,并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只知道吵得很凶,然后老爷就晕倒了……”闻言,江晚絮微微拧了拧眉,之前岑远霜说过江建城是因为知道了他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才突然发病的,然而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肯定和岑远霜本人脱不了关系。这样想着江晚絮心里这个疑惑,突然就放大了很多。江建城的死,受益最大的人是他岑远霜和江沛涵,这一点是没错的,那么同时他们两个的嫌疑也是最大的。江晚絮又匆匆去了医院,要求看江建城去世之后的尸检报告,可是医院的人却告诉他当时江建城死后并没有做尸检报告,而且是家属要求的。听到这里,江晚絮不仅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