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就算是为了我,行吗?”
倪蓝抬眼,与他对视着,将他整张脸,映入眼眸中,明白的点点头。“乖。”
陆煜城轻轻的啄了下倪蓝的唇。发现她的唇,确实有些干涩,“渴了吧,我去给你弄水。”
说完陆煜城站起,准备去给倪蓝找水喝去。倪蓝拉住了他的衣角,笑着说道:“哪里用的着你亲自去啊,叫一下护士,不就可以了。”
VIP病房,至尊享受,怎么可能连个水都要自己去弄。“你先坐下,我想和你聊聊关于刘元丽的事情。”
“她有什么好聊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陆煜城就各种的不舒服。倪蓝嘴角微微上翘,“其实也不是聊她了,主要是我觉得刘侠是个好父亲,他怎么说也做了这么多年的董事长了,怎么着自尊和面子,都挺大的,可为了自己的女儿,说给跪下就给跪下,实在是难得啊。”
刘侠求陆煜城放过刘元丽的那一幕,倪蓝刚好瞧的清清楚楚。陆煜城抓着倪蓝的手,抚摸着她那双手指纤细而又修长的手,“又不是我让他跪的,是他自己要跪的。”
“我当然知道,我又没在这上说你什么。”
倪蓝无奈的好笑的说道。“我只是觉得,有这么个好父亲,实属难得。”
倪蓝说话的语气,突然变的伤感起来,确实,和刘侠这个父亲比起来,自己的父亲倪天宏,还真配不上父亲这个称谓。也许,是只对她和她的哥哥倪唐之来讲,算不上一个父亲,对倪紫灵来讲,没准是和刘侠一样的好父亲。陆煜城知道倪蓝想起了什么,抓着她的手,也紧了紧,无声的安慰着她。倪蓝也同样紧紧握住他的手,回应着他,“所以,我想,不如看在刘侠,这个好父亲的面上,刘元丽我们教训教训便罢了,教训完了,就给送回去,你觉得怎么样?”
她都这么说了,陆煜城还能说什么,只能缓缓点头,“好,都听你的。”
“哦对了。”
倪蓝突然想起,激动的说道。“刘氏的研发人员和核心技术,这两个我也都要,至于股份,还是按照之前说好的,还给他们吧。”
“没了研发人员和核心技术的刘氏,留着这股份也不值钱。”
倪蓝就算是躺在床上,也不忘记处理倪氏和刘氏的事情。这令陆煜城既无语,又头疼。为了能让倪蓝少操点心,陆煜城保证道:“你放心吧,这些事情,我会叫李琛去弄好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将刚刚医生嘱咐的话,转述道:“刚刚医生也说了,你这有一半的原因是操劳造成的,你若是还在乎自己的身子,还在乎这个孩子,还在乎我,就安心的养胎,别再掺和那些事了,成吗?”
倪蓝紧咬着双唇,伸手抚摸着小腹,那个一直以来坚强的小生命,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歉意,一直以来,都因倪氏的事情,而忽略了他,若是在这期间,他真因为自己的忽视,而出了事,那自己真的后悔都来不及啊。明白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的养胎,不再管公司的事了,公司的事,等宝宝出生后,再说。”
陆煜城听到倪蓝的答案后,欣慰的拉过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笑着并保证道:“嗯,你放心,你就安心养胎,倪氏的事情,我会帮你留意,绝对不会在你养胎期间,出现什么意外。”
“嗯嗯,我相信你。”
倪蓝伸手抚摸着陆煜城的脸庞,今天这事,他应该也被吓的不轻吧,实在是自己太任性了,一次次的吓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看着他,嘴里不自觉的说道:“对不起。”
陆煜城在听到她的话的时候,有一丝发愣,看着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便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微笑着摇摇头,“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二人的眼里,都迸射着爱的小火苗,倪蓝打趣的说道:“那可不行,你要是不好了,你让我们娘俩怎么好。”
“好,我们一家三口,都好好的。”
陆煜城的眼睛里,流露着无限的温柔,这个温柔,足以融化任何的冰川与积雪。——李琛带着合同,和股份转让书,来到刘氏,要求刘侠签字。刘侠看着李琛递过来的合同,一连三叹,他知道,自己不签也得签,只是签了换不来自己女儿的平安,这合同签的也憋屈。李琛像是明白刘侠心里的想法一样,好心透露道:“刘总,你签完字后,三天,我们就将刘大小姐,原封不动的归还。”
刘侠一听,陆煜城要将刘元丽送回来,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只是,为什么是三天?李琛再次解释说道:“刘总,你也知道,你家宝贝女儿,差点酿成大错,不管怎么着,也要受点教训不是,否则就太便宜她了不是。”
“可……”刘侠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李琛打断道:“刘总,三天归还,已经是陆总仁慈了,若不是有太太求情,你以为你那几个研发人员,和核心技术,会值得我们陆总放人吗?”
“是是是,我知道。”
刘侠连连点头明白。李琛咳嗽了一声,认真严肃的说道:“在这,我也劝你一句,你是个好父亲,为了女儿,能低三下四的求人,但一个没有教好自己孩子的父亲,并不是一个成功的父亲。”
笑着警告道:“我希望这次你女儿回来后,请好好教导,别再添乱了,毕竟你们刘氏已经禁不住一次乱了。”
刘侠若有所思的答应道:“我知道了。”
陆煜城言出必行,说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后,一辆黑色面包车,大晚上的停在了刘氏门口,将车里的刘元丽,毫不客气的给推了下来。刘元丽还穿着那件,被带走的衣服,只是看上去又脏又皱,双手背黑色的胶带,反绑在身后,眼睛被蒙着黑色的不透光的布,给遮的严严实实的,嘴巴上也沾着黑色胶布,时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响声。头发乱的像个鸡窝,里面还夹有几根稻草和杂草,脸上灰不溜秋的,高跟鞋一只坚强的还在脚上,还有一只早就不翼而飞了。刘氏的值夜班的保安犹犹豫豫的向前,揭开遮着刘元丽的黑布,用手电筒照了照,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个人是大小姐,才慌慌张张的喊了其他的同伴过来。等刘元丽到家后,刘母看到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下子还不敢认,看了好几眼,才敢确定这个人,便是自己的女儿。刘母心疼的抱着刘元丽,二人一起大哭着。刘元丽哽咽的断断续续的说着,这三天发生的事情,激动而又委屈的她,说的话都连不成句子,根本听不懂她在讲什么,为了安慰她,刘母和刘侠只能假装明白的点点头,嘴里说着安慰的话。稍稍稳定下来的刘元丽,拍着桌子,大喊着,“我要报警,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们绑架我,软禁我,那是犯法的,我就不信了,警察局还会是他陆煜城开的,这个社会还没王法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