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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班级毕业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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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只是来看我的个人音乐会就走的,他陪了我近半个月,等着我们的班级毕业晚会结束再走。刚好班级晚会结束后第二天我们几个也要回去文山面试(特岗教师面试,早在5月份笔试已经结束,现在进入面试的名单出来了,我考的是文山州丘北县的音乐特岗教师,笔试排名第一。)周六陪着他去环海疯玩了一天,尔后的时间里我都是往返古城和学校之间不断排练晚会节目。终于6月24我们班上每个人都激动的这天了,早早的我一个人坐车回了学校,因为今天大家要负责去大会堂布置和最后的走位彩排一次。所以大家都本着100分的心情和行动。“午饭吃了没”中午我跟着同学们就在会堂楼下的一食堂吃午饭时给他发了微信。“正准备出门去吃”“恩,我让卢贞他们给你占了位置,下午你到的时候给我发信息,我出来接你”“好”换上第一个节目的衣服和沙哥站在会堂的走廊上,看着以前走过N次的路,以前只觉得为什么学校的路要这么陡,每次从校门口走到宿舍都累的半死,而往后却永远的离开了,这些以前觉得不好的事情如今在此刻会变得如此不舍。每一次的离别都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遇,这句话是在书上看到的,以前不懂但是现在懂了,这段故事的结束是下一段故事的开始,也是我们这群毕业踏入社会学子的新起点和开始,等到我们在相遇时一定都是最好的自己。但是毕业的气氛填满了着整个校园,想潇洒离开定是做不到了,但愿今晚大家都能玩的开心为班级和老师最后在表演一次,只望多年回来后,老师们还能记得2011级音乐表演班的晚会,这样我们班的毕业晚会无疑就是最成功的。“是不是感叹4年时光太快了,来时觉得4年啊,结果就眨眼间时光而已。”

沙哥也跟我一样的心情。“是啊,那时候你还没这么有女人味呢。”

开个玩笑活跃一下低气压“那时候你贼黑。”

给我反击的无招架之力。手机响了一看李佳。他应该是到了。“你到了是吗?”

“我已经坐在会场里了和卢贞他们一起。”

这么上道,自己都能搞定所有。看看时间还有10分钟晚会正式开始。“我进去会场马上出来。”

跟沙哥交代了会,因为一会我的第一个节目她是负责人。“那你快点的啊”“知道了”从侧门弯着低头找到他们的位置。见到我进去找他们,李佳盯着正在移动的我眼睛看傻了。又是被民族演出服惊到了吧。“你怎么进来了,不是就开始了吗”敏林说着。“怕他找不到啊”卢贞明镜似的“那我~~~~”我未理会她两个的嘲笑,询问李佳。“恩,你赶紧去准备吧,我等你结束”“恩”“我们还在这儿呢啊,你两个够够的。”

敏林这个嘴欠的整个晚会没有主持人串词,班级的视角把整个晚会节目传连起来,所以在节目在衔接中不能有间断,因为我节目多所以基本上就是这个节目结束了,下场就是换衣间再就是候场和上场。最后一个节目是大家的毕业典礼全体成员一起上,说着说着演着演着大家都哭花了妆,场下即将毕业和还未毕业的同学也被我们的真实情感感染,台下一片寂静。直到说完最后一句台词“待我们再相见时都是最好的自己。”

至此2011级音乐表演班的毕业晚会彻底演出结束。我们泪洒现场,大家互相鼓励着也互相道别着,毕业季—希望季—伤心季。回到客栈后我心情一直很低落,坐在吊椅上目光呆滞两眼发愣。李佳从浴室洗漱好出来,我都没注意到。他走到我前面俯身下来,我才反应过来。“哦,你洗好了”“恩”他拉起我的手“大学最美的4年时光,你们把它成功的演绎出来了,台下的人都看懂了,这就是你们的学成。就是你们台词说的,再见时都是最好的自己,所以未来是美好的你们也都将遇见未来最好的自己。”

“心里有一个地方像割了什么出去一样。”

我轻轻拍胸口。“你们的回忆”未带思考的回复我。“你们一起上课、一起玩、一起疯、甚至一起逃课的美好青春回忆,以后不会在有,只能存于记忆中的美好。”

“你怎么每一句都说到心里了。”

我又悲转淡笑。“因为我同样也经历了,相信我踏入社会后,社会能把你磨的没有时间去想。”

“你~~真的是不解风情,别人在这么悲伤的氛围下你还能开玩笑。”

我破笑拍打他肩膀。他起身将我逼近吊篮最里面,眼神尽情的释放着暧昧气味。整个人压上来。“没关灯呢”我指指大落地窗外的灯火通明。他微微一笑顺势拉起我,把我从吊篮里面带出直倒床上去。床头顺手一按,整个房间只有外面的路灯微光映照在玻璃上。毕业晚会结束后三天,因为我需要会丘北面试,所以他也一起准备到昆明,我回丘北面试他回湖南。他送我到汽车东站坐车回家时又是我们两个离别的时间到了。不知道这一别是多久。如果我面试成功那么可能就是一直异地,如果面试未进或许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又在见面了。“好好面试,先把工作确定下来。”

是啊他现在在家里照顾他爸爸。是无业状态。是否我工作稳定了他就会跟着我来云南。也不现实先把我自己的工作稳定了。“好”又是不争气的泪眼婆娑。既不是生离死别也不是永远不见,我每次都这么没有出息干嘛,自己都恨自己不争气。但或许在爱情里面就没有争气与不争气只说,也没有谁强谁弱。本就是互相给与和享受的。“会很快见面的,你都在这里”指指心口的位置。回到丘北已经很晚,面试时明天上午的9:00开始,得先去现场抽面试顺序和听面试规则。晚上我租住在面试考场附近的宾馆,丘北的卡斯特地貌确实凉快,正值6月底,早晚温差很明显。晚上只觉得阵阵凉意袭来,醒来是凌晨1:30多,头似要裂开般的疼,身上滚烫似火烧一般,全身乏力。这是发烧症状,现在凌晨小县城上诊所都关门了,只有医院的急诊开门。明天要面试了这个状态绝对不行。于是艰难的爬起来穿好衣服下楼打车去医院急诊。“39.5高烧了”医生看了体温计和倒在一旁无任何血色的我。“医生,我明天上午9:00有特岗教师面试,你给我开见笑最快的药。”

虽然无力但是我意识还是清醒的。“引起高烧的原因现在不明确,给你开个单子先去抽血化验才能开,药效最快这个我们都不敢保证,但是会尽力,你现在是高烧只能先退烧在看。”

“化验结果要多久,一般是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出。”

“好”从医院排队问诊、再到排队抽血化验、看结果、开药折腾完回到宾馆已经是凌晨4:30,赶紧吃了退烧药还能休息2:30小时左右。躺下时依然觉得身体不属于自己了。7:30左右起床,退烧药是吃了好睡了两个多小时,现在跟昨晚的情况差不多,拿出昨晚买的体温计测量体温,39.3还是高烧未退。马上9:00就开始面试,8:30之前必须要到考场。简单洗漱后,化了个淡妆拿上东西退了房间往考场去。特岗音乐教师共有6个进入面试环节,我笔试成绩第一。所有面试者都集中在一个教室里,先抽完面试顺序,我抽到第二个出场。之后监考老师统一念面试规则“做自我介绍时不能出现名字,比如只能说我01号考生,如果说了名字则直接取消面试资格。”

老师念了一堆规则,我脑袋发晕只对这条记得格外清。音乐的的面试开始,第一个是一个男生拿着自带的竹笛,看来他的才艺展示是竹笛演奏。我的的才艺 展示是钢琴自由伴奏,自弹自唱。我外面的候场椅子上等待时,只感觉烧越来越重,听到里面的竹笛声越来越小。“下一个考生”门口的监考老师叫到我。我慌忙从椅子上起来走进教室,里面有四个考官和刚才叫我的监考老师一起。“这位考生请您做自我介绍”其中一位男老师说到。“各位考官老师好,我是2号考生古雪梅,我带来的才艺表演是钢琴伴奏自弹自唱。”

说完点头正准备转身走向钢琴时。“稍等一下,你刚才自我介绍时报了自己的名字。”

以为女考官叫住了我。报了自己的名字,我没有说,不是按照老师说的2号考生吗。“老师,我没说啊”完全意识不到我其实说了自己的名字,脑海里一直出现“做自我介绍时不能出现名字,比如只能说我01号考生,如果说了名字则直接取消面试资格。”

另外三位男监考老师说。“这位考生你确实报了名字,刚才在下面监考的老师应该给你们统一念过考生要求,只能报几号考生,不能报名字,一旦报名字视为作弊取消面试资格。你确实报名字了。”

“我~~~~~~”慌乱中完全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手脚瞬间失重一般,整个人被掏空。怎么办辛苦考试换来的面试怎么办,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这要怎么办。父母这边怎么交代我自己又要怎么办。“我们可以视频确认”女考官提议,大家拿着刚才的视频回放,我确实报了名字。“很抱歉,根据文山州的特岗教师面试要求,考生自报姓名者取消面试资格。”

刚才叫我进去的监考老师宣布。是的,真真正正的,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我恍恍惚惚走出考场看着早上9:30 的阳光只觉得刺眼扎人。站在篮球场上看着面试的教室我再也进不去了。机会就这这样没了,因为我~~~~~~~对自己的痛恨无法言说。我转身向监考委走去,希望能在给我一次机会。“很抱歉,我们无能为力,接下来还有事业单位的考试你回去好好复习”,监考组委给我的答案不出意外。我从学校走到丘北汽车站,不知道走了多久,不敢给李佳打电话,也不敢打给朋友,更不敢打给父母。也不知接下来去哪里,是回家还是直接回学校拿毕业证收拾东西。收拾东西了要去哪儿,回家待两天又要怎么和父母交代。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在汽车站坐了两个小时,直到爸爸的电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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