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在京城的店铺遭到抵制,基本所有店面里都没有客人,白白养着几百个伙计。可如今花邵不还不能关门。一个是面子上过不去,那不是公然告诉所有人他花邵输不起么,还会坐实他监守自盗的“事实”。二个是如今他已经打点好了关节,就等着参与盐商的评选,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掉格调。这几日花邵都忙着去顺天府让人调查失窃的事情。顶着那些人怀疑的眼神实在是让人恼火。“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十几个黑衣人,那些人武功很高,嗖一下便越上高墙,还把我吊了起来,我脚上的痕迹不都让你看了吗?”
花邵压抑着怒气同眼前的顺天府主薄说道。“是是是,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这不是在记录么,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吗?”
主薄忍笑严肃地道。“都蒙着脸我怎么会认得出。”
花邵没好气道。“那最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花邵这两天思索之后已经有了结果,闻言立即道:“有!”
“谁?”
主薄本就是顺口一问。毕竟这个官司在整个顺天府里面已经算是默认定案了的,不过碍于对方的身份过于特殊,他们只能陪着演戏,压根没想过还会有什么“真凶”。“我女儿,花颜汐!”
花邵咬牙切齿地道。“谁?”
主薄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花邵盯着他:“你耳背吗,我说花颜汐,五皇子妃花颜汐!肯定是她买通了人来偷的,除了她没谁了。”
“你的女儿叫人来偷了你的家?”
你瞎编能不能找个靠谱点的理由,主薄的白眼险些翻上天,都不带遮掩的。“你不相信?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先是开店搞垮了我的生意,后面又强迫我卖出了老宅,像这种雇凶的事情她绝对干的出来。”
花邵越想越觉得事实如此,便想立刻带着人去将花颜汐捉拿归案。“花首富,就算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你有证据证明是你女儿雇凶的吗?你都说对方蒙面你什么都没看见了。”
主薄无奈了。“你带人去五皇子府搜啊,那些赃物肯定在五皇子府,只要找到赃物就能证明幕后主使是花颜汐。”
花邵义正言辞。主薄无语:“你不给我证据,我怎么去搜?”
“你不去搜哪来的证据?”
花邵坚持道。“没有证据就没法申请搜查令,那可是五皇子府,不是随便哪家的门户,擅闯是要被问罪的!就算五皇子不受宠,可要是五皇子妃去告状,这责任谁负?再说了,就算真是她,谁会傻到把东西藏在自己家里?”
主薄现在心里不光在骂花邵,连带着自己的顶头上司都在骂,让他来管这种闲事。“你们可是官府,不该为民谋福吗,如今知道嫌疑人你们也不管?”
花邵不满地道。“那你还是五皇子妃的亲爹,你怎么不自己上门去看,她还敢撵你出来不成?”
主薄反问。花邵不坑声了。花颜汐,真的敢。没准还敢放狗咬她,那女儿已经烂了心肝了。花邵自然是无功而返,回家之后坐在屋子里生闷气,看着空空的架子,更气了。花颜汐倒是不知道这件事,这会正忙着算账呢。原本还以为因为米粮优惠,还有各种优惠劵打折活动进账会少,却没想到这段时间的利润竟然很客观。平日里只买一两样东西的进店之后觉得划算都会多买几样,无形中就促进了消费。果然是京城,百姓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花韵儿回洛阳的消息她是知晓的,对于她回去的原因自然也十分清楚。估算着时间,花颜汐也动身前往,花邵暂时是闹不出什么风浪,倒是洛阳那边的花锦堂,实在是太过安静了,这份安静反倒不对劲。未免夜逸白后面闹人,出发前一晚花颜汐便主动提起自己要回洛阳一趟。果不其然,夜逸白一听便满脸抗拒,围在花颜汐身边来回转悠,一句句逼问让花颜汐又无奈又好笑,最后只能以三个条件为代价这才让夜逸白答应给她三天出门时间。等到花颜汐出门,夜逸白后脚也出门办事。其实就算是花颜汐不出门,夜逸白本也是要想办法离开几天的,这么一来,反倒是便宜了他,既不会让花颜汐怀疑,自己得了甜头。花颜汐带人骑马从京城赶路洛阳,一路轻车熟路当天下午便赶到了洛阳。此刻洛阳花家,屋内四周进进出出都是下人,正在收拾着行囊,花韵儿就在一旁指挥着。厅堂里已经摆放好了不计其数的箱子,里面是花家的各种贵重物品。一起带走这么多东西唯恐路上出事,是以她已经联系好了镖局,今晚便会先带走一部分东西。至于花邵的其他小妾那里,花韵儿也没忘记给花颜汐添堵,各种添油加醋说花颜汐要将她们撵走的话,惹得这些小妾一个个的怒火中烧,只说等花颜汐回来要跟她算账。花锦堂这几日都在外办事,只在花韵儿来时回来过一趟,对于她的所作所为并不关心,甚至没有去管,任由她施为,让花韵儿重新有了那种万事尽在自己掌握的虚荣中。看着一箱箱的财物即将被带走,等到花颜汐回来只能瞧见一座空宅以及一顿对她怨怒的小妾,想想都觉得开心。然而,就在这时,花宅的管家急冲冲地奔了进来,冲着花韵儿道:“二小姐,大小姐带着人杀进来了。”
花韵儿脸色一变:“她怎么会来?”
她走的时候十分隐蔽,可以乔装打扮过,花颜汐没道理会发现她离开的,难道是有人告密?这么一想,花韵儿便开始怀疑是花锦堂告的秘,心中各种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