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和村民带着张思晗重新回到地宫,张思晗挺无语的,才刚刚跑出去就又回来了。叫严奚木的秃头看见张思晗回来是高兴的不得了,刚想开口问张思晗咋就回来了,他就看见了老人板着的脸。张思晗看着秃头表情的变化,心里蛮高兴的,她现在就喜欢看这秃头吃瘪的样子。可秃头做了一个张思晗是想都没想到的动作,他竟然直接跪下了,跪下后还颤抖着在那里疯狂的磕头,一下比一下用力,很快就见血了,但是他还是在磕,不停的在磕,就像没有痛觉一样,血很快就流向四周。这时,老人才让村民把秃头给架了起来,张思晗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感到不寒而栗,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脸上一股一股的留下来,然后汇聚在下巴处,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这场景让张思晗都产生了同情,但老人似乎就跟看不见一样,让人给他带走了。送走秃头后,老人跟身边的几个村民命令道:“你们几个给她看好了,要像严奚木那个废物一样让人给跑了,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老人吩咐完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几个村民挡在门前。张思晗发现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有一种特质——傲慢,那个秃头严奚木是如此,这个老人也是这样,张思晗摇摇头,走到祭坛旁边,然后抽出小刀,在手里把玩着。当石门被打开时,张思晗还以为送餐时间到了,结果下来的却是老人,张思晗注意到,当他看见自己站在这里时眉头皱了一下。不得不说这老人还真是个戏精,上一秒还皱着眉头,下一秒就变得慈眉善目的,对张思晗说:“你过来下,我有事给你说。”
“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现在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老人是想要让自己离开祭坛。“不用了,就在这里说吧。”
张思晗冷静的说,她猜这老头待会儿就会在这里破口大骂了。不出意料,老人脸色一变,但很快就又恢复正常,他慢慢走过来,然后说道:“我是为了你好,走,一起上去吃饭。”
张思晗在心里冷笑一声,随后面不改色的回答:“不了,帮我拿下来就行。”
老人愣了一下,随后浑身颤抖起来,张思晗从他用力咬合的牙齿可以看出他的愤怒,但是他却又抑制着,没有表现出来。张思晗觉得反正暂时也出不去,还不如从这老头身上找找乐子,于是就用嘲讽的语气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就想把我从这里骗走吗?还什么上去吃饭,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个老头一样傻?还不如那个秃头呢,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村长的。”
这下老人是彻底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他瘦小的身体不住的颤抖,连胡子都跟着抖动起来,“你,你,你完了!”
“哈哈哈。”
张思晗继续嘲讽,“你也就只能在这里叫几声了,你敢动我吗?”
“我怎么就不敢?你给我……”说着,老人就扬起手中的铃铛。还不等他把狠话说完,张思晗就慢悠悠的说道:“生、伤、景、惊、开、杜、休、死,你懂的。”
老人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他没想到张思晗已经知道了剪绳的顺序。张思晗得意的笑了笑:“你们就是太傲慢了,但凡你们谨慎一点,我也不能再次用这东西来威胁你们,但现在你们想做什么或是想说什么都晚了,我要离开这里,不然就剪断红绳。”
老人气的把铃铛直接摔在了地上,嘴巴一张一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随着他嘴的张合,他下巴上的小胡子也跟着抖动起来,看起来很滑稽。“你再不做表示我可就动手了哦。”
张思晗把刀放在红绳旁,假意要割断红绳。“停停停!”
老人激动的吼道,“你要是把那东西放出来,我们都会死的!”
看他惊慌的样子,张思晗觉得他应该没有说谎,如果把这封印里的东西放出来,一定是会发生一些恐怖的事情的。“那好吧,我不割,但我要你发誓,就像那个秃头一样。”
老人现在是恨的牙痒痒,他突然觉得自己是错怪严奚木了,这妮子确实不好对付,她没有像上一个祭品一样绝望或是毫无谋略的硬闯,她冷静的抓住了他们的心脏,现在正捏着他们的心脏威胁他们,他们虽然很愤怒,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正如她所说,他们在经历了几次一帆风顺的祭祀后变得傲慢起来了。他深呼吸几口以使自己变得平静,然后犹豫了很久,最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妥协了:“行吧,我放你走,你说得对,我们太傲慢了……这是我们输了的根本原因,下次我们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虽然张思晗很想对他说没有下次了,但不作死就不会死,她决定把这话憋在心里。“你还没发誓呢。”
张思晗突然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老人苦笑了一下,他彻底服气了,这女孩竟然在这种时候都能保持清醒,这是他们远远不及的。“就算是给我们自己长长记性吧,你走吧,我们另选祭品。”
“我严季淼……”老人说完了,让出了一条道路,示意张思晗离开,张思晗从刚才的誓言中找到了一些东西:“他们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似乎都是五行?”
老人没有食言,她平安走出地宫,老人紧跟上来,问道:“你从哪里弄到的那把刀?”
张思晗扭头一笑:“你知道吗,那个秃头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对他的回答是我也不知道,我对你的回答也是这个。”
说罢,张思晗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村子。村外的几百米处,张思晗看见了三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其中一个她认得,就是那个车子上的家伙。她快步向前,走到他面前,问:“你怎么在这?车上其他人怎么样了?”
问这问题时,她看见站在最左边的男人皱起了眉。那个被询问的男人没有回答,只是鼓了一下掌,随后转头对最左边头戴红色帽子的男人道:“你看,这人竟然跑出来了,不过要是有了你给的那把刀后还不能逃出来,我只能说是废物了。”
红帽男人在听了这话后眼中竟然闪过了一丝寒光,接着是一些不易被察觉到的杀意。说话的黑帽男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仍然喋喋不休着,然后他就被白帽男人拍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地位的关系,黑帽男人极不情愿的闭嘴了。这时张思晗才找到机会提问:“车上那些人到底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
黑帽男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当然全死了。”
张思晗很惊讶竟然有人能把这么恐怖的事说得这么无所谓,她对黑帽男人这种视生命如草芥的态度很厌恶。“是你干的吗?”
张思晗问,尽管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没错啊,就是我。”
黑帽男人还是用那种无所谓的语气回答。没有控制住自己,张思晗一拳打了过去,然后被男人很轻松的抓住了,随后他笑眯眯的把手伸到张思晗的下巴处。“好可爱的一只小猫咪啊。”
还没等张思晗挣脱,红帽男人一把抓住黑帽的手,眼中的杀意已经无法再掩饰了,他沉声道:“你想成为残疾人吗?”
见状,白帽男人上来拉开了二人。“扫兴,我他妈就说这次不能带他来吧?现在好了,都打起自己的弟兄了。”
“你他妈的再说一句我就弄死你!”
红帽男人向他恶狠狠的说。见情况已经无法控制,白帽男人叹息一声,对张思晗说:“唉……让你见笑了,真拿这两人没办法。”
说罢,他就拉着两人走了,张思晗想去追,却发现自己没办法迈动一下脚了,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外。“这到底……怎么回事?”
无奈的张思晗拨打了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