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着片刻的怔愣,似乎是被这王者般的气势震慑到了,心中浓浓的震撼。为什么,仅仅是一个灵王,就能给他们这么大的威慑力?甚至提不起一丝反抗的意识。张老不悦的皱皱眉头,果然小辈就是缺乏教养。他挥手卸去帝钥的威压,朝他看了过去。“帝钥,不过就是让你给大家解释一下,如果没有误会的话皆大欢喜,为什么要通过这么暴力的方式让大家闭嘴呢?”
帝钥还是那副慵懒的样子,她甚至还打了个哈欠。“张老,您是长辈,我敬重您,但是不代表您可以跟他们一样泼我脏水。我帝钥,行得端坐得正。做错了事情才需要解释,这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解释?”
接着,她看了一眼王雨泽,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王雨泽,你是要证据是吧?”
说着,帝钥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张王雨泽签字画押的凭证。这是云轻鸿在擂台赛之前偷偷塞给她的,她本来以为用不着,但是现在正是时候。凭证上写的是王雨泽跟毒师的交易,毒师给他嗜血增力丹,他给毒师灵晶。白纸黑字,还有王雨泽的手印,清晰明了,他在说谎!那些本来等着看好戏的老生瞬间像吞了屎一样,脸色难看。他们以为这次就能搬倒帝钥了,没想到帝钥直接给他们来了一个铁证如山。张老动了动嘴唇,也有些说不出话来了。看着帝钥直接拿出凭证,相当于是间接的打了他的脸。他把怒火直接撒在王雨泽身上:“这就是你说的帝钥给你的嗜血增力丹?”
王雨泽惊恐地看着帝钥:“你从哪里搞到的?我明明藏的很好。”
接着,他翻找自己的空间戒指,拿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凭证。他指着帝钥手里的那份,脸色难看。“你诈我?”
帝钥狡黠的笑了笑:“那又如何?”
说着,帝钥烧了自己手里那份,玩味的看着王雨泽。“这可不是我干的,这东西怎么到我手里的,你去问他。”
帝钥的下巴轻扬,指向了云轻鸿的方向。云轻鸿突然被点名,有些不好意思。“这有什么,都是应该的。”
看着这俩人一唱一和,王雨泽简直要被气疯,他嘶吼道:“凭什么?凭什么你帝钥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张老看着逐渐癫狂的王雨泽,无奈的摇了摇头。王家家主到死肯定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家里会出现王雨泽这种败类。之前跟着王雨泽的人也是一阵后怕,王雨泽可是承认了啊,那他们不就是帮凶吗?同样使用禁药,学院又会给他们怎样的处罚?其中有人问道:“张老,我们怎么办?”
张老生气的瞪回去,这届新生怎么这么没有眼色,都私藏禁药了,居然还有脸问怎么办?他没好气的回应道:“私藏禁药,跟使用者一样,逐出学院。”
然后,他看了一眼王雨泽,这小子的天赋其实不错,可惜就是走上了歪路。“王雨泽,勾结毒师,分发禁药,逐出学院,此生,第一学院名下任何一家学院不得录取。”
说着,张老手上结印,跟当初驱赶白秋明时,一模一样的金色印记出现在手中。王雨泽拼命的四处奔跑,想要躲开这印记,但是张老是什么人?要是真让王雨泽躲开了,那他干脆不要在第一学院里混下去了。他的精神力锁定王雨泽,王雨泽西藏东躲,还是没能躲开这道金色印记。他瞬间瘫软在地上,双眼无神。被第一学院拒绝录用,他以后的灵师生涯可谓是一片黑暗。从此,不管是佣兵,还是皇室,都不会用这种被第一学院打上了烙印的人。张老处理完王雨泽,略带歉意的看着帝钥:“抱歉,刚才误会你了。”
帝钥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只有熟悉帝钥的人知道,不说话的意思是,她没有接受张老的道歉。在看台上的楚青阳惊讶的看着帝钥:“呦呵,这小子还挺倔的。张老可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人低过头,他居然敢不接受。”
顾清风听了楚青阳的话,皱了皱眉头。想到帝钥平时的处事风格,不由得问:“怎么,说了抱歉,就一定要说没关系吗?”
楚青阳一愣,他眼神复杂的看向顾清风,有些瞠目结舌。“不是,清风,我是按照你以前的性格说的这话啊。”
顾清风沉默了一会,他静静的看着帝钥,黝黑的眸子看不出喜怒,只记得那晚,灿如星辰般的少年眼中的坚定。他似乎有些动摇了,一直守着的那些规矩在无形中裂开一道缝,有什么东西悄然落进去肆意生长。“人都是会变的。”
说完,顾清风就起身,走向了帝钥。那少年模样,风姿卓越,恣意洒脱。楚青阳看着顾清风,摸着头,有些奇怪的看着顾清风的背影。“啥啊?”
顾清风走到帝钥旁边,默默的和她站在一起,笑着看向张老。“张老,帝钥是第一次做执法者,难免有些生疏。不如我带她下去再了解了解,以后会杜绝这样的事再次发生的。”
张老看着自己最满意的弟子这么偏向帝钥,有些后悔刚才跟着众人的口风走了。但是帝钥年纪轻轻,等级这么高,甚至还是四品炼药师,这谁能相信?普通人的天赋哪有这么逆天的,说来说去,说她走了歪门邪道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帝钥啊,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是你这天赋,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帝钥冷冷的说:“难道不相信就可以质疑吗?”
说着,帝钥瞥了一眼周围的人:“第一学院这些听风就是雨的废物,只会败坏第一学院的风气,不如把他们全部都丢出去,重新列一个考核规则算了。”
众人一听可就不乐意了,他们只喜欢火烧在别人身上,可不兴自己引火上身啊。一时间,纷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帝钥,你不要因为你受了委屈就让我们大家一起遭殃,我们可都是第一学院的学生,相煎何太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