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雄英一时间也不知所措,十分惶恐的说:“怎么会呢?我们公孙家断然是不会干这种下三滥,抢别人夫婿的事情的!”
嘉长奉皱着眉头,不悦道:“听你的意思,是觉得本城主诬蔑你了?”
公孙雄英冷汗唰唰的往外冒,很快就浸湿了后背。他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在思考究竟该怎么回答嘉长奉的话。他算是看出来了,之前一直邀请不过来,今天一过来,就是来找事的。偏偏,他还不敢和嘉长奉硬刚。公孙家虽然和城主他们一直相敬如宾,但是要是惹得嘉长奉生气,嘉长奉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在圣皇之城待不下去。不然,他们也不会想着先把公孙朝颜嫁给帝钥。面对嘉长奉渐渐冰冷的眼神,公孙雄英不得不低头。“城主说的哪里话,我们公孙家哪里来的胆子呢……您不是说您的女儿的夫婿也是云轻鸿吗?要不,让您女儿出来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说着,公孙雄英指着帝钥,一脸的愤恨。“如果是的话……此人阴险狡诈,不仅欺骗颜儿感情,还敢欺骗嘉千钰小姐的感情,实在是该死!”
公孙雄英口中的嘉千钰是嘉长奉的长女,也是嘉长奉众多儿子中唯一的女儿。那可真是要星星得星星,要月亮得月亮。话音刚落,一声娇笑就从嘉长奉的身后响起来。“公孙家主想把我的夫婿处死?你有没有问过我啊。”
说着,穿着一件白裙收腰礼服的嘉千钰就从后面走了过来。她体态婀娜,身姿窈窕,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透着淡淡的笑意,更显明艳动人。帝钥看着嘉千钰,她似乎不认识这个女人。嘉千钰看到帝钥看了过来,对帝钥眨眨眼睛,带着几分调皮道:“你好啊,我的未婚夫。”
帝钥先是一愣,然后看到嘉千钰眼里的狡黠之意,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城主过来,是来帮她的。她立刻对嘉千钰笑了一下,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竟然是城主的女儿?!”
嘉千钰显然是没想到帝钥会这么上道,接下来要说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她有着一瞬间的怔愣,也就是这一瞬间,帝钥走了过去,深情的看着嘉千钰。“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你是城主的女儿,现在我是炼药师大会的冠军了,我终于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了。”
这深情的模样,就好像是他们是历经万难被迫分离的情人一样,让嘉千钰都有一种帝钥真的是她未婚夫的错觉。嘉千钰脸色一红,眼前这个少年,她不过是想要先拉拢过来,但是心脏不停的乱跳是怎么回事?那双眼睛,只是看一眼,就不由自主的沦陷。看到自己的女儿对帝钥露出这副表情,嘉长奉皱了皱眉,怎么看帝钥怎么像拱了自家白菜的猪。他不悦的看向帝钥,心意一动,改变了自己原来的计划。“你就是云轻鸿?你为什么跟我女儿有牵扯,还跟公孙朝颜订婚?”
帝钥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演场好戏而已,现在矛头竟然对准了她。嘉长奉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是来帮她的,还是来拆台的?帝钥不知道的是,嘉长奉一开始确实是奔着拉拢她过来的,但是在看到嘉千钰对帝钥的态度,瞬间就看帝钥不顺眼了。今天就算是死,跟公孙雄英撕破脸皮,他也不会让帝钥靠近自己女儿半分的!帝钥感受到嘉长奉身上强烈的怨气,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看在嘉长奉是来解围的份上,帝钥还是十分客气的开始了甩锅。“城主大人,跟公孙朝颜订婚并非我本意。他们都没有人问过我,就把我带来了,还莫名其妙的给我和公孙朝颜订了婚。”
说着,帝钥还露出特别难过的样子看向嘉千钰。“我还正在想怎么跟千钰解释呢,您就过来了,您要为我做主啊!”
看着帝钥这无比诚恳的样子,嘉长奉和嘉千钰对视一眼,大眼瞪小眼。嘉长奉努努嘴,挤挤眼睛:这小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嘉千钰无奈的摊摊手:不知道,你看着办。帝钥看到嘉长奉和嘉千钰之间的小动作,嘴角挂上一抹笑意,问道:“城主大人,您这是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被点到名字,嘉长奉急忙看向帝钥,装模作样的眨了眨眼睛,掩饰道:“啊对,刚才风太大,沙子迷了眼睛。”
帝钥笑笑,继续重复道:“城主大人,您看,我也是被迫的。”
公孙雄英听到帝钥这句话,眼皮子就开始跳,更是暴跳如雷指着帝钥说:“你放屁!你刚才还和我们颜儿你侬我侬的,怎么转眼就在这睁着眼睛说瞎话?”
帝钥一脸疑惑的看着公孙雄英,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她已经看明白了,这公孙雄英不敢和嘉长奉撕破脸皮,所以,此时不反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刚才公孙小姐不小心跌倒,我只不过是出于绅士,伸手扶了一把,你就断定我和公孙小姐有私情,似乎不太好吧?”
帝钥顿了一下,扬声道:“还是说,就算刚才不是我扶的公孙小姐,换作别人,你也会觉得公孙小姐和别人有奸情?难道,公孙小姐在公孙家就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这话把公孙雄英说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他怒瞪着帝钥,扯着嗓子吼道:“黄口小儿,你休要污蔑我家颜儿!”
帝钥却依旧不依不饶,眼神凌厉。“污蔑?刚才公孙小姐找到我,我对她说我早已心有所属,让她收回婚约,但是她不肯。要不,你猜猜她跟我说什么?”
公孙雄英一愣,顺着帝钥的话问了下去。“她跟你说了什么?”
帝钥露出一抹厌恶至极的笑容,眼中藏不住嘲讽。“公孙小姐扬言,她嫁的不是我,而是炼药师大会的冠军。就算今日不是我,只要是冠军,就是她的夫婿!如此爱慕虚荣之人,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