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见话锋不对,赶忙上前打圆场。对顾仓寒说道:“王爷有事就先去忙吧,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柔儿我们会照顾好的,王爷放心。”
顾仓寒起身对她略微点头,问道:“柔儿近期是否与人结怨?”
“或者跟哪个府中的人来往密切?”
苏母摇了摇头:“柔儿性情柔和,从不与他人结怨,更不要说和哪家门户走动亲密,要说走动最多的,怕是摄政王府了。”
顾仓寒所有所思:“好,有任何的消息及时告知本王。”
苏母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顾仓寒道:“有什么话可以尽管说。”
苏母犹豫着开口:“王爷,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我家小女平日并不与人结怨,只是听闻摄政王妃眼睛被人所伤,柔儿的身份敏感,又没个名分,同样被伤了眼睛,会不会是王妃误以为是柔儿买凶伤人,所以伺机报复?”
顾仓寒脸色沉了沉:“宁儿性格温顺,不会是她。”
苏母还想要开口说什么,顾仓寒不耐烦的说道:“好了,此事本王自会查清。”
说罢转身离开了苏府。前脚刚走。后脚苏柔儿就耍起了脾气。丫鬟端过来的药碗被她整个掀翻在地。就连那红木雕花大床的帷幔都被扯了个精光。“她不过就是个小门小户破烂货,我跟寒哥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不过才嫁过去三年而已,如今却是要爬到我的头上来了!哪怕是瞎了眼,寒哥哥到现在还没有将她赶出府去!”
“来人,来人!”
“给我杀了那个贱人!”
“杀了她!”
苏父看着不成器的女儿,怒火中烧,一巴掌将他掀翻在地:“马上给我闭嘴,再口出狂言,这苏府怕是要容不下你了!”
苏柔儿从未见过父亲发过这么大的火,登时安静下来。等反应过来,双手垂着床榻嚎啕大哭:“你可是我爹爹,怎么能向着那个贱人!我才是你亲女儿!”
苏柔儿情绪彻底失控。这可把苏母心疼坏了,她的女儿从小到大没有挨过一个巴掌,生养的白白嫩嫩,打小便是要嫁给高门大户的。她双手插着腰,狠狠的瞪了一眼苏父:“好啊,你现在长本事了,不过做了个芝麻大的小官,在外面点头哈腰没见什么能耐,回到府里欺负我们娘俩儿倒是理直气壮!”
苏父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苏柔儿,扭头骂道:“别以为你们娘两儿搞得小动作我不知道,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句话彻底惹毛了苏母。气的翻起白眼,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好好!你现在觉得我们娘两个给你丢人了?当年柔儿跟摄政王在一块好好的,若在危难之时能够嫁过去,现在那也是当今圣上亲封的摄政王妃!”
“是谁觉得局势有变,将我们母女苦心经营全部毁掉,去巴结别人,毁了柔儿,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还真当老娘不敢较真?!”
苏父自知理亏,并没有跟苏母争辩,撂下一句狠话拂袖离开。“过去的事,已成定居,你们母女若再不知收敛,就等着给咱们整个苏府收尸吧!”
屋内一片狼藉,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没了外人。苏柔儿也懒得装了,一把扯下眼睛上缠着的血色布条。眼睛明亮有神。长长的睫毛似两把小刷子一般。半点没有受伤的样子。苏母赶紧将屋门关好。“我的小祖宗,那边的人说了,这件事一旦装就要装到底,你连一个晚上都忍不了,若是被人发现,就糟了!”
苏柔儿脸色气的通红,将那染血的布条扔在地上狠狠的踩踏。“既然留不住寒哥哥,装个瞎子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