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信。“你真灵受损之前，最后见到的人是谁？”

殷泽激动问道，他感觉已经快要在一团乱麻中找到那根线头了。龙吉公主想了想，“除了那些侍奉我的女仙外，那天就只有父皇来看过我。”

“他看过你之后你的真灵就受损了？”

“你不会怀疑是我父皇打伤了我的真灵吧？这是不可能的，我父皇最疼的女儿就是我了。”

龙吉认真的解释道。殷泽微微摇头，当父亲的，当然不会去打伤女儿的真灵，但真灵受伤，也不一定非要挨打呀。而且，你确定昊天最疼爱的是你？殷泽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攥紧，他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佐证。殷泽换了个问题问道：“既然你说你父皇最疼爱你，但我怎么听说，你已经被你父王贬下了凡？”

“我是被贬了，但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龙吉公主回忆道：“我真灵受损后不久，恰逢蟠桃大会，在会上我旧疾发作失了礼数，父皇是为了伟护天庭的颜面，才下令将我贬下凡尘，到凤凰山青鸾斗阙死过。不过那就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我虽然被贬，但我就没去过凤凰山青鸾斗阙，离开了天庭后，我就被父皇安排去了母后那里养伤，母后之所以会以损伤蟠桃母株本源为代价给我治疗神魂，也是因为父皇的提议。”

“那你被贬后，有没有再回过天庭？”

“没有，父皇说天庭新立，好多人都在盯着他，身为天庭之主，绝不可因为私心就朝令夕改，所以就不允许我回去。”

“是嘛。”

殷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向龙吉时，一丝怜悯一闪而逝。龙吉公主身上的这些事，乍一听很符合逻辑，里面好像没有什么秘密。但这些事，落到殷泽这个熟知封神绝大多数因果的穿越者耳朵里，问题可就大了。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他还需要去做最后一个实验。“嘿，外边的，别偷听了，这位是龙吉公主，暂时就住在这里，善财跟憨憨你们两个没事多陪陪她，我要出去一趟。”

殷泽推开门，不理会碧霄琼霄看他时那怪异的目光，冲善财使了个眼色后果断走人。旋即空间门一开，没多久后手里提着一只刚刚化形的妖怪回到了太子府独属于他的小黑屋。不停顿，殷泽直接从体内割裂出一股人族气运，蛮不讲理的打进那妖怪体内。等了一会，直接轰碎妖怪的脑袋，空间大道之力封锁小黑屋，将想要遁入轮回的妖怪真灵给禁锢。这妖怪是一头虎妖，真灵，是一只斑斓猛虎的模样。殷泽双瞳死死盯着妖怪的真灵，观察十息后，收回空间大道之力任由它遁入六道轮回。【真灵损坏了大约十分之一。】殷泽若有所思的点头，空间门再开，来到了伐西军帅帐，叫来舔王韩荣跟懂王韩曙。不废话，殷泽分出两缕人族气运，同样以蛮横不讲理的方法打入两人体内。“感觉一下，你们的真灵有什么变化？”

二韩脸上闪过一抹痛楚，“回殿下，刚才真灵仿佛被割了一刀似的，但不严重。”

殷泽点头，抽出两人体内的气运，施展复苏大道治愈好两人的真灵后，再次递出气运，只是这次没有直接塞，而是多了一道程序。“伐西军大元帅韩荣，大西军虎威大将军韩曙，二位将军骁勇善战，劳苦功高，数次重创反周，为表彰二位之功，吾今日特赐人族气运两缕，接赏！”

说完，殷泽将两缕人族气运，打入两人的将令里面。二人体表立刻散发起淡淡的金辉，脸上的表情，也是极为舒爽。“怎么样，这次真灵还有没有受伤？”

“没有，臣韩荣，臣韩曙，谢殿下赏！”

“行了，好好歇着吧。”

殷泽的眼睛越来越亮，开启空间门回到了小黑屋。【果然是这样，我没猜错，昊天啊昊天，原来你是在打这个主意，坑杀起自己女儿来，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经过这个实验后，殷泽彻底明白龙吉公主为什么会真灵受损了。人族气运这个宝贝，人人都想要，人人都觉得这东西有百利而无一害，要不是今天做了这个实验，殷泽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他懂了。人族气运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想要，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或者说，想要享受人族气运，必须要遵守一些严苛的规矩。他身上的人族气运，帝辛给他的那些他动不了，能动的，是成为大商太子后，大道意志根据他的位格，从大商国运上分割给他的那些。殷泽能拥有人族气运，不是因为他是殷泽，而是因为他是大商太子。因为他是太子，所以才能享受人族气运的加持，这是他拥有人族气运时尽力过的规矩。他当然可以随意分配自己享受的这些人族气运，但这个自有，也有一定的规矩束缚。最起码，也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