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应该?”
荆植子整根草都迷糊了,下意识的回答道。“很好!那现在你就重新跟本太子汇报一下,你们截教为什么要封闭山门?”
殷泽问道,提溜着荆植子后脖领子的微微用力。“我、我也不知道啊,是多宝师叔下的命令,师叔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荆植子快要哭了。【多宝……截教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多宝做主了?】殷泽狐疑的眯起眼,但我所谓了,头一回上老丈人家,难免会遇到几条拦路的恶犬,先去跟通天教主见一面再说。“小孩,你原型是什么?”
“就是一株杂草。”
“让我康康。”
“这……”十息后,殷泽让敖凡回龙宫去,带着胡氏姐妹踏上了金鳌岛,嗯,嘴上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与此同时,大商东疆以东,一道金影在空中一闪而逝。原东伯侯姜桓楚治下天山侯领地内,一只三百人规模,装备精良的将士来到了天山城。为首的将士头戴燕翅金盔,身披鱼鳞青铜甲,这是只有姜桓楚军中,偏将以上人物才有资格穿着的军备。天山侯只是一小诸侯,在姜桓楚治下那两百诸侯里稳定在倒数后五名左右徘徊。只有一座城,三个镇,九个村,手下总共加起来才千来个兵,说是诸侯,实则论地位,还比不上姜桓楚那便一个中层小官高。而现在是战时,武将的地位要比从前更加崇高。所以,当天山侯得知,有一姜桓楚军中偏将要进入他天山城的消息后,立马整理好形象,亲自来到城门口迎接。但心中还有狐疑。此时大商的太师闻仲重伤,正是姜桓楚用人攻城略地的时候。这恨不得把一个兵掰开当两个使唤的时候,一支装备精良,规模数百的队伍来他的天山城做什么?而且他也没提前接到任何通知,这些人,该不会是敌军假冒的吧?因为地位底,实力弱,导致警惕心素来很强的天山侯不由警惕起来。“这位将军有些脸生啊。”
天山侯看向那中年模样的偏将,可话还没说完呢,一枚军令就丢到他怀里。“我为侯爷办事,需要让你认识?”
偏将一口纯正的当地乡音,不耐烦的哼道。天山侯听到这乡音,在仔细端详手中军令,顿时放下心来。暗道自己这也是紧张过头了。自己这天山城,不但离着前线战场有千里之远,领地内也十分贫瘠,就算是真有敌军潜伏来到了大后方,也不应该把他当成目标。“将军请,我已备好薄酒,为将军与众将士接风洗尘,我这天山城虽然穷,但特产的天山酿却是难得的好酒。”
天山侯谄媚的笑道,小诸侯生存不易,深谙小鬼难缠的道理。顶头上司姜桓楚那来的,哪怕是条狗,他都要好好伺候,要是伺候的不好,呵呵,倒霉的列子比比皆是,他可不想步入那些“前辈”们的后尘。“不用了,军务在身,不便饮酒,天山侯,此番我来,是为征兵而来,姜王有令,这次要在你这征兵一千。”
偏将闷声说道。天山侯一听,心里直接就开骂了。就说为什么没有提前接到通知呢,原来是为了征兵来的。这年头的征兵,懂的都懂,像他这种仅有一座城,三座镇,九个村的小诸侯,一波强征过后,基本上也就废了,没有十年八年的别想恢复过元气来。他这种小诸侯,就指着压榨子民活着,姜桓楚上一波征兵,已经把领地内的壮劳力征走了三分之一。后来大半子民又去信奉了那什么三圣教,这要是再来一次征兵……那可就真的活不了了。“怎么,你想违逆姜王的命令?”
偏将冷哼道。天山侯一咬牙,心疼的从腰带里摸出一张房契地契,塞到偏将手里。“这是无双城右市一座三进宅子的房契地契,还请将军不要嫌弃。”
天山侯脸上笑眯眯,心里疼的快要哭了。无双城,就当于大商的朝歌,这座宅子,可以算是他名下最珍贵的东西了。偏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山侯:“没事,就是意思意思。”
“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能不能少征点兵?”
“那你这意思,可不是很够意思,要想达到那个意思,你还要再意思意思。”
之后,天山侯更加充分的表达了意思,偏将也很够意思的意思了意思。“嗯,那就象征性的征兵一百吧,等回去后我就跟姜王说,你这天山领实在是没人了,走着,喝酒去吧,你给我把人准备好,我的人,就让他们去你这天山领名下村镇去做做样子。”
“多谢将军,将军请!”
一个时辰后,偏将开始与天山侯畅饮,他带来的那几百人规模的队伍,迅速按照天山领治下村镇数量分成数队。而像是这样的场面,不仅仅发生在天山侯这里。姜桓楚治下两百小诸侯,此时最好有五位,遇到了跟天山侯一样的境遇。这天,这些小诸侯领地内的三圣教庙宇,遭到了史无前例的打击。据统计,等这些“奉命”征兵的将军走后,姜桓楚治下,总共有二十七座三圣教庙宇或是被砸,或是被烧。等消息传道姜桓楚那后,这位曾经帝辛的老丈人,脸色顿时由红转白,再变黑,最后惨绿惨绿的。我的兵,在后方打砸抢三圣教的庙宇?这特么不是要老子命吗!“查!立刻给我查!这是陷害,一定要把那些歹人抓主!!”
姜桓楚愤怒的咆哮道。“查什么?”
话音刚落,一道愤怒的声音就从天上传来,一身穿月白色衲衣的光头脚踏金云而来。“姜桓楚,你好大的胆子!”
光头宛如怒目金刚,声音如雷,“你敢说这事儿不是你做的?还陷害?你告诉我谁有这么大的本事陷害你?”
姜桓楚如丧考批,这真的是陷害,可,可特么解释不了啊。事情是在他的地盘上发生的,无论是不是陷害,他都有不可逃避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