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则皆大欢喜。可要是他选第二个……大臣们纷纷低下头,恭敬的对着帝辛行礼问好,眼中却有异色闪烁。要是帝辛不识大体,执意要保殷泽,那便休怪他们连起手来,来一场成汤六百载以来,史无前例的逼宫大戏了!人族不能没有人王,但人王,却不一定偏指某一个人。要说大商是一栋宫殿的话。那他们这些大臣,都是依附在这栋宫殿下生存的。宫殿不能塌!塌了,他们也不得活。但宫殿的主人却可以换!谁来做这个宫殿的主人无所谓,只要宫殿不塌就好……一刻钟后,上朝的正时辰到了,满朝文武齐聚金銮。殷郊、殷洪,满脸“惶恐”的被一众大臣拱卫在最前列,一股异样的气氛在金銮殿里升腾。帝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心中不由冷笑,这都是孤的好臣子啊!放眼这满朝文武,如今真心实意支持他的,怕是连五个都没有,这其中,还包括黄飞虎这一个自家亲戚,也实在是可笑了。他忽然有些后悔,让殷泽把费仲、尤浑这俩奸佞给杀了。奸佞虽然该杀,但不得不说,有时候奸佞才是最得圣心的。帝辛敢保证,要是费仲尤浑还在,现在一定会跳出来替他舌灿莲花,力喷群雄,然后等散朝后,献毒计杀那些大臣全家。嗯,这种小手段改变不了如今这煌煌大势,但却能让自己很过瘾。“不知大王是否已作出决断?”
“三圣教之威已迫在眉睫,请大王以大局为重!”
“大王……”当代表着朝会开始的铜钟声响起后,帝辛预料之中的局面如期而至。大臣们一个个站出来,言语间或是恭、或是威胁、或是夹枪带棒,反正无论怎么说,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废殷泽,立殷郊!“大王,老臣昨夜一夜未睡,特列出三点立大王子殿下为太子的好处,请大王品评。”
一白胡子垂到胸口的老臣站了出来,之前发言的是激进派,他们的作用是向帝辛表达一个强势的态度。可帝辛毕竟是人王,一味的强势可不行,所以在强硬过后,还需要他这种温和派,来给帝辛一个台阶。老臣恭顺的说道:“纵观我人族历史,自人皇不在,降格为人王之后,我人族便再无可以修行的领袖。然殷郊殿下却不同,殷郊殿下此前在阐教因祸得福,虽然受了几年的苦,但却也打开了修行路,如今已证道成仙,寿元超过万载。所以若是立殷郊殿下为太子,我大商,将开历史之先河,有望重现曾经人皇盛世之风采!此乃好处一,还有……”白胡子大臣温声细语,循循善诱,长篇大论的说了老半天后退回队列。金銮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所有大臣齐齐看向帝辛。强硬的态度表达了,保你脸面的台阶也给了,现在也该到你就坡下驴的时候了。然而帝辛却只当他们之前在放屁,理都不想理,抬眼看向了殷郊殷洪。“郊儿、洪儿,你们的师傅呢?”
“父王……师尊……师尊……”殷郊面露犹豫,结结巴巴了半天后一咬牙,“师尊说若是父王您同意,那他们便没有必要来,会直接去东疆斩了那三圣佛,若是父王您不同意,那……那……”“那便过来与孤兴师问罪是吗?”
帝辛露出一抹讥笑,“那边让他们来吧!”
“孤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问孤的罪!”
说完,帝辛大袖一挥,虎目圆瞪,脑后浮现一抹熠熠生辉的金轮,骇人的威压如山海般席卷全场。占人族整体四成的人,族气运在帝辛身后凝聚成一尊气运法相。帝辛就仿佛是一尊太阳,浩荡的紫薇帝气显化成一颗颗星球围绕着他。这一刻,朝歌城上空的气运金柱光芒大盛,由无形化为有型,一只九天玄鸟从金柱中飞出。飞落到白玉阶前,化为一柄利剑。帝辛起身,向前拔出利剑,剑指群臣。“让他们来!”
“还有尔等逆臣,食孤的俸禄却不忠不义,孤可给尔等荣华富贵,亦可让尔等人头落地!”
一声虎吼响彻金銮,打成了一个个双膝发软,忍不住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人王怒,不及圣人之怒那般可以让天地变色。可人王一怒,却能浮殍万里。大臣们做梦都想不到帝辛今天会这么刚,这是打算跟他们鱼死网破了,他怎么敢呀?大商如今风雨飘摇,内忧外患。难道帝辛就不怕逼得他们身后的势力,也跟着那些反王造反?“大王,你……”有大臣撇撇嘴,心里很不服气,想要硬气的威胁帝辛一下,让他认清楚现实,你要是敢动我们,你要是敢不顺应这惶惶大势,那……可仅仅刚把大王两个字喊出来,就蔫了吧唧的重新低下头去。帝辛这段时间以来的励精图治太有迷惑性了,都让他差点就忘了,这位人王在励精图治之前,可还有个暴君的恶名。他可不是大商之前那些,能为了江山社稷放低身段,识大体,顾大局的人王。逼急了,帝辛是真敢为了让一口心气顺畅,而拉着整个王朝覆灭的狠人。此时太子府,正在与红裙子姑娘以及恶龙酣战的殷泽猛然一惊。身为大商的太子爷,虽然此时他身上的人族气运已经散尽,但浑身气机也与朝歌城上空的气运金柱相连。他清晰的感应到,帝辛此时的愤怒与决绝。殷泽猛地打了个哆嗦。邓婵玉:咦,丢丢丢,殿下果然叫那一对双胞胎掏空了身子。善财:别乱说,殿下舟车劳顿,一定是累了,待会儿咱们让膳房熬些参汤,多加参。殷泽:……这特么是意外懂不懂!“我……”殷泽张开嘴,想解释点什么,但想想还是算了。现在没功夫给腰子兄辩解。殷泽将手放在耳朵边,做成一个喇叭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