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紫衣叩首,“是,奴婢今日、本打算叫醒王妃,可在屋中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奴婢边想王妃是不是提早醒来,便在屋子附近寻她,结果在池塘中发现……”她忽然停顿,似是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张升看了纪令月一眼,“你昨日可曾见到郡主进了后院?”
紫衣点头,“昨日郡主衣裳沾了酒渍,是奴婢将她带到后院去的。”
纪令月一瞥,“我昨日去的分明是偏院,何时去了后院?”
“难道铭王府如此与众不同,给外客置备的院子都设在后院里了?”
紫衣一脸无辜道,“郡主,奴婢昨日带您去的就是后院啊。”
张升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向张升,“回大人,原先的偏院在重新修缮,给女来宾临时准备的院子在后院。”
纪令月蹙眉,“那这又与纪令澜的死有什么关系?”
紫衣抬头看向她,“铭王妃就是死在昨日郡主换衣裳的地方!”
池塘?纪令月回想着,印象却是不深刻。她看了陆淮铭一眼,神情淡淡,“就凭我如果那间屋子就能胡乱定我的罪?这么说的话,铭王府当夜所有在后院值守的下人侍卫通通都有杀害她的嫌疑。”
她冷笑,“铭王不先审问他们,一大早便迫不及待的将我抓到京兆府尹来,难道王爷不觉得自己太过心急了吗?”
陆淮铭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样,“本王自然是有证据。”
张升沉声,“呈上证物。”
一名捕快将证物呈上,站在纪令月身上。张升问道,“此物可是郡主的香囊?”
纪令月看了一眼,确实是自己的。她在心内默默叹了一口气。自古陷害从来都逃脱不了香囊这种容易掉落的东西。没想到她也不能免俗……说起来,这玩意儿究竟出现了几次了?她兀自神游天外,在旁人眼中看来是震惊到心虚的模样。纪令月回神,“仅凭这两点,只怕也定不了我的罪吧?”
紫衣道,“奴婢发现这个香囊时,它正被王妃死死抓着。”
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当时许多人都看见了。”
纪令月最后一次出现在纪令澜尸体发现的地方,她死时又抓着纪令月身上的东西……在纪令月眼中苍白无力的证据,在外人眼中已经是能将她彻底定罪的罪状。陆淮铭慢慢走到她身旁,对着她低声道,“郡主,你若是乖乖说昨日与我在一起,便可洗脱这罪名。”
“当我的女人,亦或者担上这杀人的罪名,郡主选哪一个?”
他嘴角扬着势在必得的笑,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蠢货。”
带着冷笑的嘲讽声响起,纪令月掀起眼皮,宛如看垃圾的眼神般看着陆淮铭。陆淮铭嘴角的笑意陡然一僵。纪令月突然看向张升,她深吸一口气,“张大人,那一天我压根就没见到纪令霓。”
“况且您不觉得奇怪吗,一个成婚的新娘不在婚房待着,好端端的为何跑出来,难道那些下人眼睛都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