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这么阴毒的法子。恐吓对马水仙没用,问题是,她亲眼见识过这蛊虫的厉害,等过了七天,就算她阿姊亲自出马,也回天乏术。不过她还是咬紧牙关不说一个字。华哥有的是时间跟她耗。才三天,马水仙就松口,将那个女人的身份托盘而出。马湘君,32岁,字银川,云南苗疆人,师出巫蛊独门,是她师傅的关门弟子,一手巫蛊驾驭娴熟,民国时期在上层人士的圈子混得风生水起,就是现在也和那些人有往来。顺风顺水一辈子,马湘君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一头栽在王家坝这个小村子里。“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快把嗜颜蛊给我弄出来!”
马水仙被嗜颜蛊折磨的泣不成声,她能感觉有成千上万条虫子在她的脸上爬,在啃食她的皮肤。“这个没问题!”
华哥爽快的答应,立马让小弟去田里抓蚂蟥,硬生生让蚂蟥把她身体里的嗜颜蛊吸出来。剧烈的疼痛去了马水仙半条命,刚被松绑,她就忍不住用长指甲扣自己的脸,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自己那张明艳动人的脸抓得鲜血淋漓。马水仙被抓的事儿,关在地窖里的马湘君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每天除了一碗水,她连一粒米都没看见。前几天他们还给她下迷药,晕过去还没这么饿,从三天前,他们就不给她下迷药,每天给碗水吊着她的命,饿得她两眼发慌,恨不得把地窖里的泥巴啃了填肚子。夕阳西下,叶谨坐在田埂上看段大海种的改良红薯:“这个红薯根多,出的红薯应该不少。”
段大海叉腰看着一望无垠的红薯地:“这一季红薯出果,收成好的话能赶上好几亩地的收成,以后大家都不用饿肚子了!”
“叶哥,叶哥,抓到了!”
郝金福撒丫子风一样的跑来,冲叶谨招手:“全掉陷阱里了!”
段大海不明深意:“你们又抓到猎物了?”
“嗯,我去看看!”
叶谨扬起嘴角,大步朝郝金福走去:“走,去看看!”
他们一路狂奔来到设置陷阱的地方,里面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人。郝银福拿着用竹筒自制的水枪骄傲的冲叶谨说:“叶哥,我用你给的迷药灌水都滋在他们嘴里,要不要现在把人弄起来?”
“弄起来吧,绑人的麻绳都准备好了?”
叶谨问。林东扛着一大捆麻绳走过来,伸手在麻绳上拍了拍:“全新的,结实着呢!”
几个人将掉在洞里的人弄上来绑好,林东负责将那些人身上的东西搜刮下来。现金,金表,全国通用的各种票,匕首,管制工具一应俱全。林东把玩着手枪,啧啧咂舌:“送他们去公安局,够他们喝一壶的!”
“他们上头有人,进去只是走个过程!”
傅云舟看完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信件,淡淡的开口。林东皱了皱眉头,见叶谨没出声:“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王瞎子不是开了黑砖厂吗?要不把人弄去烧砖算了!”
郝银福忽然开口:“他们没有介绍信跑不了,那王瞎子是个狠手,人落到他们手里跑不了!”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到郝银福的身上。郝银福被他们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看着我做什么?我听我大伯说的,经常拿王瞎子吓唬我郝宝两兄弟!”
叶谨和傅云舟对视一眼,赞同的点了点头。林东立马出声:“这事儿交给我,保证累死他们!”
给他们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少挣的钱都要他们板砖还债。只不过一下午的时间,林东就把马湘君搬来的十几个救兵安排的明明白白,一牛车就给拉倒黑砖厂搬砖。——“你们要买煲仔饭?不做不做,浪费那些个食材!”
姚大花上次吃了大亏,说什么都不答应做煲仔饭。徐帆没想到为了一个煲什么饭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苦口婆心的劝道:“大姐,我真是部队的人,我特意赶来就是希望你做这个饭,食材我们自己准备,你怕什么啊?”
“老娘还不如下地挣工分呢?”
姚大花一想到上次馊掉的大鱼大肉,心头就一阵阵的疼。郝建国重重的叹了口气:“同志,你走吧,就算我们答应帮你做,我们这农家小户的,又没有食品许可证,更没有经营许可证,要是卫生什么的不达标,吃坏了肚子,我们赔不起,你啊,还是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