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拿到奖学金的时候,我去报复性消费了,我买了两箱不同口味的旺仔牛奶,差点把我喝吐。”
她说这些事的时候,很平静,仿佛事不关己。可她的眼睛却渐渐红了。江北辞心尖像是被刺了一下,心疼的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在她耳边痞气又认真的说:“想吃零食还不简单,叫声老公,别说零食,命都给你。”
叶南吱埋在他胸膛里,鼻子酸酸的,但心口那抹湿润,却像是被一股暖烘烘的热气烘干。她抓着他的衬衫胡乱抹了把眼泪,动了动不舒服的脚,抬头说:“我想换拖鞋,我脚累。”
江北辞把购物车里的拖鞋拆开,纡尊降贵的半蹲,帮她换鞋。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纤细脚踝,微微抬起,脱下高跟鞋,换上拖鞋。叶南吱两只手撑在他肩上,就那么低头看着他帮她换鞋。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短发微微遮住了额头,鼻梁高挺,浓密睫毛垂着,和平时那个凌厉冷峻的江北辞相比,多了几分温柔。就是这几分温柔,让她心里潮湿的一塌糊涂。她莞尔道,“辞爷,你这样,真的会宠坏我的。”
江北辞起身,把她的高跟鞋丢进购物车里,傲慢道,“得了便宜还卖乖?宠都宠了,受着吧。”
霸道的不容置喙,这很江北辞。叶南吱穿上拖鞋,双脚得到释放,舒服多了。江北辞单手推着购物车,她拉着他另一只手往前走,“去结账吧,买的也差不多了。”
男人攥着她的手,把她拉回来,耐人寻味的盯着她,挑眉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他眼里噙着抹逗弄的笑意,“你不叫老公,我可不会买单。”
叶南吱心跳飞快,“可我们还没复婚……”“所以呢?”
他一脸不以为然,摆明了不想放过她。虽然和他有过八个月的短暂婚姻,可“老公”这个称呼,她从未叫出口。她憋了半天,垂着脸像个受教的学生一般,困难的支吾道:“老……老公。”
喊得相当学气。不过,江北辞很受用,薄唇勾了勾,搂着她的腰循循善诱道,“宝贝儿,以后多喊几次,就顺口了。”
“……”到了收银台,江北辞目光落在那面放套的架子上,低头一本正经的问她,“喜欢什么口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