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怀里明明已经抖成了筛子,却还是拼命向他靠近。江北辞和傅临洲的脸,在她脑海里不停的重叠交错。在F国孤岛上和傅临洲生活在一起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像是烙铁一般烙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耳边,仿佛响起傅临洲恶魔般的声音,他也叫她,吱吱。他为什么要那样叫她?她捏着拳头,控制不住的捶打面前男人的胸膛,每一拳都很重。刚才的温存,像是水月镜花一般,转瞬即逝。“啪!”
她抬手,一巴掌扇在他左脸上。她浑身冷汗浸湿,克制不住的发抖。江北辞将失控的她一把紧紧按进怀里,大手将她汗湿的长发拨到耳后去,心疼道:“做不到就不做了。”
“吱吱,冷静点。”
“我在,我是江北辞。”
……就这样抱着,不知过了多久,在他怀里拼命挣扎的叶南吱,情绪渐渐平息下来。她看清了他的脸,可她却不争气的哭了出来:“对不起……明明我已经很努力的在挣扎了,可我还是逃不掉……我会不会这辈子都逃不出去了……”傅临洲那个人渣,要如影随形的跟她一辈子。叶南吱仅仅是这样想想,就已经崩溃的滑到了地板上。她瘫坐在地板上,无助到近乎绝望。那双哭红的眼看着他:“江北辞,给我安眠药吧,我不想这么痛苦了。”
江北辞缓缓蹲下了身,他将她凌乱汗湿的长发全部捋到脑后去,黑眸猩红的凝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可以给你安眠药,你想死,没关系,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
他的声音淡淡的,甚至比平时都要温柔,可他说出的话,却无比狠。叶南吱瞳孔微震:“那孩子怎么办?”
“我连你都要失去,还考虑什么孩子。叶南吱,你听好,你死了,我也活不了,你考虑清楚。”
“……”“还要安眠药吗?”
“……”她摇摇头。江北辞就那么蹲身抱住她,男人下巴抵在她额头上,喉结在动:“吱吱,断了想死的念头吧,我还没尝够和你在一起待腻的滋味,就这么死了,不可惜吗?”
她的眼泪无声的涌,“可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试过了,我做不到,江北辞,我好像被那个阴影完全罩住了,我该怎么才能好好跟你在一起?”
她现在连恋人之间最简单的“性”,都给不了他。他要禁欲一辈子吗?叶南吱觉得可笑,他又不是柏拉图,为什么要陪一个疯子困死在一个牢笼里?他低头看看她,吻了吻她的额头,宠溺的轻笑了声:“听说清心寡欲的当个清教徒,能活得久点,陪我试试?”
“……”他怎么还能笑得出?叶南吱抬头看着他,他眼底噙着戏谑笑意,似乎对这个严肃的问题不甚在意。他又说:“你说我们会不会等过个八年十年的,觉得清心寡欲的活着太没劲,一起吞安眠药做对鬼夫妻去?”
他明明在笑,可叶南吱却心疼的想哭。他紧紧抱住她,不停地吻她的额头,叹息:“这样就够了,吱吱。就算要说对不起,也是我来说,怪我,没有及时找到你。”
她被傅临洲抓去受尽折磨时,他那时,遭遇坠机,正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都怪他不好,还差点,忘了她。他这么开导她,可叶南吱眼睛却更红了。江北辞看着怀里的人:“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那就亲我一下,好不好?”
“……”江北辞一点也不打算为难她:“亲脸就好。”
她微微抬了脸,准备亲他。男人忽然低脸,嘴唇撞在一起,在她还没反应之时,江北辞把她摁在地板上,狠狠的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