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独坐在钢琴前看着不断垒高的楼层，和海大学，呵，什么音乐系敢和她的学校比。目光从一众赞美中停留在韩筝的名字上。手指隔着屏幕摩梭，戚嘉鸿，是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年，阳光正好，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热血少年，越过人群的包围，手腕轻轻上抛，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弧度，篮球进入篮板，是那样的帅气迷人，青春感十足。就是旁边递水的韩筝不免的有些扎眼。“方雅。”

在她出神的时候，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推门进来。“老师。”

方雅放下手机，嘴角显出一抹笑，扶着齐雄。她的音乐老师是美籍华裔，为了音乐梦想，把她带来了这里，有知遇之恩。“曲子练完没有。”

齐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来验收成果。“练完了。”

方雅回完，重新做到了钢琴的面前，看了眼前面的谱子，深吸口气。流畅的音乐从手指流出，她练过很多回，倒弹如流。齐雄越听越皱眉，演奏不到一半时，叫了停。方雅心里一阵慌乱，对一个音乐者，特别是她这种练了好多年的，一首曲子没有弹完就被叫停，是不应该的。“你最近遇上什么事情了？”

齐雄问出，“你前些天的状态好得不得了，我们作为音乐这，喜悦与悲伤是可以由手下的曲子听出来的，你前些日子的状态到了一个趋于饱和甚至是完美的状态，我猜是恋爱。”

方雅俯着听教诲。“今天的怎么如此急功进切，失恋了？你的曲调中全是失落的情绪。”

一击命中。“我没有恋爱，怎么会呢，老师。”

方雅挤出一抹笑，她当时学艺答应了老师，不能让任何人影响她的情绪，那样会使得音乐不完美。约定了在她二十岁以后才可以交男朋友，他不想让最适合音乐的年纪去谈了热恋。目前她还不满二十岁。齐雄叹了口气，抬眼有些失望，“罢了，要是品行好，说不定也能激发出你对音乐的超脱，你应经到瓶颈期了，是该试着往上爬了，想谈可以，别误了事业。”

说着眼前浮现年少的记忆，转瞬即逝，控制着自己不去回想。方雅的眼里划过一丝亮光，“师傅你说真的？”

他看着眼前跟他学艺长大的少女，从五岁起就开始练琴，可谓是天之娇女，她最好的状态，就是有一年她回国的状态，不知道在那里发生了什么。回来之后音乐中的意境跨越了一波大层次领域，后来就这样一直平淡下去，再也没有过突破，这也是他这回放她回国的原因之一。马上要毕业了，希望在毕业之前到达顶峰，他当年完不成的梦想，只能给予徒弟。“真的。”

“谢谢师傅。”

方雅抵挡不住心中的喜悦，她得到风声回国，只是想去看看那个少年，顺带着拆散一下她们，等自己到了时间，只要戚嘉鸿还没结婚一切都来得及。可现在得到齐雄的这一番话，她不用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