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婧看向妹妹的眼睛越发的亮了,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将你留在我们部落,看来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我发现你比老巫医的医术还要高,等有时间就去拜访拜访他,你们好好探讨探讨。”
言婧这话很明显。就是让言浅多教教老巫医。他们部落里的兽人数量过万,只有一个老巫医,遇到疑难杂症解决不了,只有等死的份儿。不管言浅的医术是如何突飞猛进的,只要对族人好那就是好的。“可以,反正寒季来了,没什么事情干,除了猫冬,剩下的就得干点别的事。”
言浅二话不说答应了。就在他们刚将米举起来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怒吼声。“言婧,你给我出来。”
这个声音很陌生,言浅一时间变不出到底是谁。反倒是言婧。原本欢喜的模样,陡然变得阴冷。“谁啊?”
山撇撇嘴,“雄呗。”
言浅没想起这个人是谁。忽然,感觉身边的言婧噌的站起来,撸起衣袖气冲冲的就往外走。看这架势像是要打架。她看了一圈,屋子里的雄性没有一个要动的。言浅好奇的问,“你们怎么不跟出去看一看呀,就不怕你们的伴侣受伤害。”
山诡异一笑,“受伤害的还说不定是谁呢,你要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看。”
言浅一下子来了兴趣,忙不迭的爬起来,冲到了洞门口。并没有跑出去,直觉告诉她,这个雄性来者不善。但看热闹不能少了自己。扒着洞门口,偷偷的向外望去。门口外两人对峙。那个雄性一副咄咄逼人那样,“你的妹妹被外来的雌性打了,你轻飘飘的放过了那个雌性?”
言婧对这个雄性没有一丁点儿的耐心。自从阿姆死了之后,很快找了一个年轻漂亮的雌性,组建了一个家庭。她不太清楚后世俗语,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但她明显的察觉到,之前将她捧在手掌心的雄性,组建新家庭之后,就彻底与自己远离了。她愤怒。这会儿当马后炮,气更不打一处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了解了吗?”
“你应该没有吧,听了雅的话,气冲冲的找来算账。”
“我就纳闷了,雅那么和善的一个雌性,咋会这么生气呢?”
雄见自己的幼崽顾左右而言他,气狠狠的瞪着。“我问你为什么要放过那个雌性,她伤害的是你妹妹,这样不守规矩,下手狠的雌性,你就应该赶出去,让她无家可归,最好死在外面。”
言婧那双漂亮的眸子顿时充满了火气,“听听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我看你不是为浅浅而来,而是冲着我的吧。”
“你难道忘记了我是这个部落的族长,统管的不仅仅是妹妹这么简单,而是整个部落的族人。”
“要一件事情处理不好,那接下来我的下场你可想而知。别在这里捣乱了,该滚哪儿就滚哪儿去。”
雄气狠了。此时,忘记了雄性不能对雌性动手的规矩。蒲扇大的巴掌就要扇下来。忽然,被一把抓住,钳制他手腕的手,力气大的吓人。清晰的听到骨裂的声音。痛得他面部表情狰狞,“松手,我可是你阿父。”
言婧不屑的回嘴,“我还是你女儿呢,你说打就打,我为什么不能防御?”
雄被怼的哑口无言。“不将那个雌性赶出去,以后你就别认我是阿父。”
竟然用这样的话来威胁。言婧心还是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真的很疼。又想到他们早没父女之情,“随你的便,不要来我的洞穴门口大吵大闹的,打扰我吃晚饭。”
话音落,她一甩手,竟将雄摔趴在地。又摔的特别狠。看热闹的言浅啧啧两声。摔的可真够疼的。她记起这个雄性是是谁了。原主的父亲,名叫雄。在几年前找了一个新的伴侣直接搬了出去。对原主不好不坏。大多数都是让自己现在的伴侣照顾他。至于为什么,具体原因她不得而知。雄摔了一个屁段儿,脸都丢光了,爬起来骂骂咧咧都不愿意走。言婧特别不耐烦,瞅也不瞅,转身就进了洞穴。恰好撞见刚要跑的言浅。“看清楚了?”
言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挠,“看清楚了,你们的感情不是很好?”
这不是废话吗?要是好的话,不得热情的将他引到洞穴里。言婧特别有耐心的回答,“我与他的仇不共戴天,他来一次我打一次。”
言浅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
具体的原因言婧没有说。坐到原来的位置,拿起米看着她,“这东西怎么吃?”
脱离的米,白花花味道也香。没有脱粒的,外表带着一层褐色的皮,仔细嗅嗅,有一种泥土腐烂的味。其实是发霉了。言浅抓了一把放在手掌心使劲搓了搓,“把外壳脱掉,放在水里煮,就会形成美味的大米粥。”
“如果不喜欢吃粥,可以里面加一些肉泥果粒,条件再好一点的话,直接煮。”
提起大米饭,眼言浅口水都止不住的流狂吞几口。她的样子被山看见。“小心你的口水掉到里面了,这些东西我们就不要了”言浅不好意思的抬手擦了一下,压根就没有。山哈哈大笑,“你可真是个傻子。”
话音落,刚要笑,就接受到伴侣阴沉沉的目光。吓得立马闭了嘴。“你别听他的,他的嘴巴就这么毒,你今天带来的东西确实不错,我打算明天介绍给部落的人们,你不会介意吧?”
言婧有自己的打算,一个部落有长久生存下去。必须有强悍的成员和足够多的食物。“随你自己,不过不要跟他们提,这人是我,有洗白的嫌疑。”
言浅郑重其事的叮嘱。她不喜欢被别人当猴看。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低调一点的。言婧答应了。言浅带着肉回到了洞穴。临时找来的洞穴,空间又大了一倍最让她满意的是分开了两个房间。她可以独自洗睡。就不用担心两个雄性跟她争抢的事。至于被他们偷窥,言浅已经不在乎了。蛮荒的日子,大家都是赤条条的相对,她再矫情,恐怕得闹出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