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带人来找我们的麻烦了,我们不断忍让,可他们就是步步紧逼,简直像是一群癞皮狗一样纠缠不休!”
雪灵连连点头,“小姐所言句句属实!而且奴婢听说,进了他们府里的人,都没再出来过,这里边肯定有猫腻!”
“对对对,我早就听说薛家的怪事儿了,这在北镇可是人人都知道的啊!”
“是啊,前些天还听说薛家拿着草席子卷着什么东西出来,也不知道是干啥的……”“这薛家兄弟俩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少做,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军营里的姐夫吗……”围观的人纷纷叫嚷起来,或许是看到白礼能压制韦飞,让他们觉得出头的日子来了,于是他们便不像之前那样惊恐,转而对这兄弟俩口诛笔伐。面对众人的指责,薛家兄弟都不敢抬头,与之前那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闭嘴!都闭嘴!别挡着校尉大人的面儿胡说八道!”
韦飞挥着还完好的那只手,不耐烦地驱赶着人群,想让他们收声。白礼挑眉,“这怨声载道,分明是长期被欺压的百姓字字泣血,你居然说他们是胡言?韦飞,你包庇自家亲属也太明显了。”
白芜竖起大拇指,“哥哥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出口成章了。”
白礼有些得意,“我在军营里也是念书的,跟大哥他们这些大老粗可不一样。”
韦飞眼珠一转,却理直气壮起来,“白校尉,你可没资格说我!就因为和我们起冲突的是你家妹子,你就要包庇他们,难道不是吗?”
薛顺听了也急忙说,“就是就是,明明是他们伤人在先!”
他又举起自己那只缠了纱布的手,“乡亲们都看看啊!就是那个黑大个儿把我打成这样的!”
白礼看向玄羽,“小黑,真的是你打的吗?”
玄羽颇为无奈,“怎么你也喊我小黑,这是你能喊的吗……”但他还是点头承认,“是我打的。”
“哦。”
白礼显得很不满意。“就这?没吃饭吗?这等恶徒,少说也得踹断两条腿吧。”
听了这话,连旁边的墨怀柳都笑了起来。韦飞顿时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情绪激动起来,“白校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是要明着包庇呀!”
“白校尉,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感情只需你们州官放火,不许我们百姓点灯?”
薛财也跟着附和着。白礼冷笑一声,“我可不像某些人,仗着有亲眷在军营就作威作福,更不会像一些败类,拿自己的地位给恶徒撑腰行方便。”
“你!”
韦飞急得面红耳赤,正要争辩,白礼猛地呵斥道,“韦飞!我本想给你留些面子,如今倒是你斤斤计较,非要我明说了!“你纵容亲眷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欺男霸女,强取豪夺,这些可都是有认证物证的!就算做事的是薛家兄弟,可是被他们借了名头的你,也一样逃不了干系!“更何况,你假冒将军之名,已经犯了军令,平日里我不知也就罢了,今日让我遇到,你可别想再抵赖!”
一番话说得韦飞背后直冒冷汗,但他还是嘴硬道,“校尉,天狼兵的将军不在名册,不归皇家调遣,就算假冒将军,也并不犯律法……”白礼只是淡淡一笑,“那你和将军本人说吧。”
“什么?!”
韦飞大惊失色,紧接着,像是福至心灵一般,猛地朝着人群一回头。只见彭业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他今日没穿天狼兵的铠甲,一身粗布衣服,若不仔细看,确实和平民百姓无异。看到他,韦飞只觉得腿肚子发软,脑子里也没别的想法,只是嘴边哆嗦着,不断重复着两个字,“完了,完了……”“彭业叔叔好。”
白芜乖巧地和彭业打了声招呼。彭业笑道,“白小姐客气了,倒是我应该向您二位问好的。”
他又看向墨怀柳,朝两人抱拳行礼。墨怀柳颔首,算是个回应。韦飞总算是看明白了,连自己的将军都要向这两个孩子主动行礼,可见这两人根本不是什么市井小民,而是大有来历。方才自己还故弄玄虚,拿名头去吓唬他们,实在是可笑至极!看这架势,只怕这两个孩子都是能骑在天狼兵头上的!思及至此,韦飞只觉得自己刚才所有的装腔作势,都像是跳梁小丑,顿时让他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除此之外,最让他心惊肉跳的便是自己之前招惹了这两人的举动。如今,彭业将军又突然出现在面前……一连串的打击接踵而来,韦飞越想越后怕,脸色都已经惨白。他甚至不敢想自己会有什么下场。此时,彭业的声音适时地在他头顶响起,“韦飞,你倒威风啊。今日你推说令堂抱病要回家探望,可我刚才却看见,你是从酒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