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东西呢。”

白芜眨巴眨巴眼睛，由衷说道。确实是第一次，毕竟以往生活的地方都没有过。墨怀柳捧起了另一碗酥山，解释道，“这是将乳酪冻成冰块，再磨碎堆成小山做的，上面可以浇蜂蜜或者水果汁液，冰冰甜甜的，很解暑。”

他想了想，笑道，“哪怕是我奶奶，到了夏天也会贪嘴酥山。”

白芜点点头又吃了一勺，显得有些发呆。她在心里琢磨着，也想做给奶奶他们吃。可惜条件不允许，她知道，想做酥山就得有冰窖，但自家没有。“待会儿我让人给你家送过去。”

墨怀柳淡淡地说着。白芜有些惊喜，“你看穿我的心事啦？”

“你都写在脸上了。”

墨怀柳一边笑着，一边舀起一勺自己手里的酥山，送到白芜嘴边，“来尝尝我这个。”

白芜乖巧地张开嘴吃了进去，顿时，嘴里是更加清亮甜甜的口感。“是西瓜！”

白芜说道。墨怀柳点点头，“喜欢吗？”

白芜想了想，端起自己这碗，“我还是喜欢吃这个。”

“除了这些，还有桑葚，荔枝，以及西域那边的哈密瓜，都可以做成酥山。”

墨怀柳轻声介绍着，白芜光是听着就觉得津液横流，食指大动了。“那我待会儿要吃一个桑葚的！”

白芜摩拳擦掌。墨怀柳摇摇头，“吃多了肚子痛，你一天只允许吃一个。”

“哦……”白芜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兴致。“但是旁边的冰釜里有桃酪。”

墨怀柳话锋一转，又提醒她。果然，小丫头又充满了活力，开心地吃起酥山。墨怀柳轻声一笑，毫不客气地用小银匙挖走白芜手里的一块。“你干嘛？”

白芜赶紧把琉璃碗放得稍远一些，像是一只护食的猫一样警惕地看着墨怀柳。墨怀柳笑得理所应当，“我帮你吃一些，这样吃得快，你就能早点吃桃酪了。”

白芜瘪瘪嘴，“不用麻烦，我自己来。”

言出必行，她两三口便将本就不大的酥山吃光了。墨怀柳忍俊不禁，“吃那么快对身体不好。”

“你要是不跟我抢，我也不会那么着急啦。”

白芜说着，眼巴巴地看着另一个冰釜。无需墨怀柳吩咐，丫鬟便将冰釜打开，取出两只青玉盘来。白芜好奇地看着玉盘里的东西，那像是一碗白色的汤，但十分浓稠，上面还放了切好的蜜桃和切碎的核桃。与酥山不同，桃酪散发着的是淡淡的香甜气息，沁人心脾。白芜拿过青玉盘，小心翼翼地用银匙抿了一口，高兴起来，“是杏仁豆腐呀。”

丫鬟笑道，“把杏仁豆腐切碎以后，加了白糖霜和牛乳，所以看起来像是汤一样。”

白芜已经听不进去了，全神贯注地吃着东西，满脸都是幸福的样子。只见墨怀柳又把勺子伸过来，白芜赶紧挡了一下，“还有一盘呢。”

“就想吃你的这盘。”

墨怀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白芜撇嘴，“不许吃！”

“可你这盘看起来比我的要好吃。”

墨怀柳说得十分诚恳。“大概是因为你吃东西的样子很可爱，所以显得桃酪都更好吃了吧。”

这句话倒是说得白芜很受用，于是她大方地将盘子推过来，“那就尝一口吧，只能吃一口哦。”

墨怀柳照做，确实只吃了一口。等两人都吃完了，白芜才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冰釜，不忘提醒墨怀柳，“我明天要吃桑葚酥山。”

“嗯。”

墨怀柳答应着，心说明天应该让玄羽起个大早，去城外买最新鲜的桑葚。此时，正在集市上买虾的玄羽大大地打了个喷嚏，怀疑自己是不是夏季感染了风寒。另一边，丫鬟们刚刚将冰釜撤下去，小红便捧着一个东西进来了，“少爷，老夫人来了。”

话音刚落，墨老夫人就被搀扶着走了进来，笑意盈盈。“墨奶奶！”

白芜甜甜地喊了一声，墨老夫人脸上立刻绽放开笑容，“白芜真乖，来让奶奶抱抱。”

白芜听话地走过去，轻轻抱了抱墨老夫人。她感觉自己的奶奶身体结实得很，墨老夫人看起来就有点弱不禁风了，自己若是像抱奶奶那样用力，怕是会让墨老夫人受伤。“奶奶，您这是？”

墨怀柳看了一眼小红手里的东西，问。“我送给白芜的见面礼。”

墨老夫人正色道。这下，墨怀柳眼里倒是尽是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