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徒弟了。”

“谢师父！”

元忠行礼。一个中年人对小孩子客客气气，还口称师父，这场面看起来多少有些滑稽。不过元忠看似并不在乎这些。白芜招招手，“我第一次收徒弟，也不知道怎么教人，这样吧，我给你写点东西，你自己钻研琢磨。”

“是，师父。”

年龄错位本就显得好笑，偏偏两人还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落在其他人眼里，实在是忍俊不禁。唐子羽和玄羽最先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墨怀柳的嘴角也微微翘起，“看不出来，你还有模有样的。”

白芜得意道，“那当然，我可是小神医。”

趁着白芜写字的间隙，洪福小声对墨怀柳说了些什么，墨怀柳点点头，像是答应的意思。写完以后，白芜交给元忠，郑重其事道，“好好收着。”

“弟子谨记。”

“这种场面可真是不多见啊。”

唐子羽笑着说道。孙鹏道，“小恩人，我们就住在这附近，以后您要是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知会一声，我们定会尽力而为报答您的恩情。”

白芜不太爱欠人情，她觉得很麻烦。但是对方都这么说了，自己再推脱就显得矫情，于是点头答应。离开医药堂后，孙鹏父女往自家方向去，洪福主动问，“白姑娘，明日可否有空来府上一叙？”

白芜问，“嗯？我去你家做什么？”

“一来是取夜明珠的钱，二来……想请您给夫人看看病。”

洪福这话说得有点尴尬，毕竟之前白芜主动提出要帮忙看病的时候，他不肯。现在见识了白芜的能力，洪福反倒想请她过去，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白芜看向墨怀柳，“你去吗？”

“看你的意思。”

墨怀柳淡淡回答。洪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有点苦。刚才我请您去，您明明答应了啊！洪福看着墨怀柳，用眼神无声地呐喊着。而墨怀柳置若罔闻，只是看着白芜，仿佛其他人都是不存在的。“去，当然去。”

白芜回答。谁和钱过不去啊。这话她在心里没说。在白芜看来，拿钱是主要的，治病只是顺手。“那我和你一起。”

墨怀柳轻声道。洪福总算是松了口气，随即高兴起来，吩咐身旁手下，“你们去买点东西，告诉厨子多置办点水果点心，府上要来贵客，不能怠慢。”

“是。”

洪福拿出请帖，又打听了白芜和墨怀柳的住处，表示会亲自来接，这才同他们分别。“接下来去做什么？”

墨怀柳问。白芜看了唐子羽一眼，“买酒呀，这次出来本就是买酒的，被别的事情耽误了。”

“你亲戚那边……”白芜摇头打断墨怀柳的话，“不是我亲戚，我奶奶已经和他们断绝关系啦。”

“好，李氏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白芜认真道，“先买酒呀，有了酒，回去以后才好找我爷爷商量。”

墨怀柳不太明白，找白老头商量为什么要买酒？直到他带着酒，跟着白芜回到白家，看见白老头那铁青的脸，才懂了白芜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