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高手,我知道他使的是一把枪。可刚才我看见他的手里,拿着一根长矛。那根长矛很像、很像伊斯大当家的那把。”
丁头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站起来的,飞快朝外面跑去。见一艘数米长的大渔船,飞快划向岸边。“快追上他们。”
他们的船离岸边不远,可渔船更近。没过一会,已经划到岸上。从船上下来十余人,其中一个平头年青人转头看向他们,丁头大吼一声:“是他,快给我冲过去,一定要将他留下。”
从渔船上下来的十一人,连船也顾不得,看了他们一眼后,匆匆朝岛内逃去。……夕阳西沉,一间宽敞的大厅坐着五人,全看向站着的壮年男子。“我绝对不会看错,他一定是韩㣉。潭虎拿的那把武器,是伊斯坦尼的长矛。他们可能刚登上船,送他们那些野家坪之人没有走远,被他们骑马逃了。”
孙世文深深吸了口气,一时没有开口,左边坐着的赫伯特说:“难怪我们派人去通知野家坪来参加大典,只有他们没同意,原来韩㣉在他们手里。先生,我们这就点齐人马去野家坪。他们要是不交人,我们不惜代价也要将他们杀光。”
卢生一脸想不通:“为什么只有韩㣉在?伊斯坦尼他们呢?难道只有韩㣉一个人活着?”
“韩㣉应该受了伤,他额头上还包着一块白布。”
丁头名叫丁宁,这群人中,他最恨韩㣉。他是西岩岛大头目丁浩之弟,与韩㣉有杀兄之仇。韩㣉的像他不知看过多少次,他有绝对把握不会看错:“这不奇怪,不是说韩㣉上次也遇沉船,一船人都死了,只有他才捡得一命吗?无论伊斯坦尼他们有没有事,我绝对不会看错,他一定是韩㣉。先生,要抓紧啊!海王帮已经找到这里来,他们不可能不登陆。万一要是先被他们找到韩㣉?”
孙世文此时仿佛不知承受多少斤压力,连呼吸也很沉重,用变调的声音问:“你们说说,他们会不会回野家坪?”
“十有八九会回去,就算他不去,野家坪的人也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卢生回答:“野家坪易守难攻,并且他们根本没适合渡海的大船。韩㣉选择用那种船,冒的险不小。我怕他现在渡海失败,会死守在野家坪,让其他人冒险出海。要是被那些人带信过去,我们危矣!”
“罢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凭运气一博。”
孙世文同样有些事想不通,只是现在已没时间让他去想。“留六百人守城,我和赫伯特带五百人坐船入海,封锁海面。这里屠洪坐镇,其余的人全去野家坪。先和他们好好谈谈,只要他们能将韩㣉交出来,就算他们要这座城,也可以送给他们。”
几人一点没意见,不说韩㣉的价值,送什么都是虚的。一旦他们得到韩㣉,任何条件都可以变卦。一个头大身粗、脸上长着一些肉疙瘩的中年男子问:“要是大家去了野家坪,明天的大典?”
“大典暂时不举行了,”孙世文知道对方问话的意思:“派人去百家寨和望海崖,给他们说,大典延期举行。给他们每家一些好处,尽量稳住他们。”
……几十丈高的山梁,横断在群山峻岭之间。从山顶向下看,山梁如将,群山如兵俯首四周。长长的山梁,左右是人马难攀的悬崖。前后虽是坡,坡道很陡,各有一条宽米多的石阶,左右皆有木栏。还好山顶够宽够长,让上面的人不感觉到那么陡险。不知是不是清晨的原因,山上的房屋虽不少,此时却十分宁静。除少许房屋升起一点炊烟,外面能看见的人很少。这种安静没持续多久,被一大队匆匆赶来的人打断。“不好,新城的人来攻山了。”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在这座巨大的山上连回声也传不了多远。很快从山下跑来两人,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拿着一面铜锣,边跑边拼命大喊:“快通知大当家,新城的人来攻山了。”
阵阵锣声响起,大山终于有了反应,从山间房屋内、山顶跑出不少男女老少,站在山上朝下面看去。在视线开阔的下方,如蚂蚁似的一大队人马,朝他们这座山赶来。整座山头,很快响起阵阵惊喊声。大队人马来到山脚后略作停留,正当有些人以为他们不会上山,从大队伍中,分出一半人马朝后山走去。没走一会,在山脚的人直朝山上赶来。山上的人慌作一团,不少人朝山上跑,还未跑到山顶,又被从山顶下来的一群人赶下来不少。双方像是早有商量,山顶下来的人最先到达目的地,在陡坡段四十米左右高的地方停下,。下面的人跑了不少路,在陡坡下面几排房屋前停下。如此近的距离,又加上他们之间没有树木阻隔,双方都能看清。下面起码有一千多人,一百余个骑马之人顶在前方,在光秃秃的草地上散成一条弧线。一个个手拿形状比较统一的刀枪,要是再穿上军衣,谁也不会怀疑他们是军人。在上面的人就有些寒碜了,连青壮女性也有不少,就这样也只有几百人。虽有刀枪,这些刀枪长短粗细不尽相同,有些刀甚至没有刀应有的光彩,一身的铜绣。加上一些衣不蔽体的服装,仗还未打,在气势上已分出胜负。五骑从基本摆好阵形的队伍中走出,也不知是不是看到对方的寒碜样,这五人面带惊喜,五双眼睛全盯在一人身上。一个光头大汉指着他们看的人:“你是韩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