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
“看样子尚明臣恐怕没有完全在撒谎,”韩㣉叹声说:“他们不可能无凭无故这样,可能金国有南侵之意,这是为南侵做准备。”
谢夕韵不愿意相信:“你不是说那铁木真非常有本事吗?金国在如此短的时间就打败他了?”
想的时间虽短,韩㣉想得不少:“金国不一定要打败铁木真,现在铁木真还未统一草原,应该不敢与金国翻脸。有可能是铁木真求和,金国答应了。要是北方草原未稳,金国不敢冒着前后被夹击之危,与我们开战。派人将此事快马上报朝廷,让他们小心金国来犯边。”
赵丹和谢夕韵两人一喜一忧,赵丹虽谈不上有多喜,起码很兴奋。她问韩㣉:“除了将消息传回京,我们还要怎么做?”
韩㣉也不敢肯定他猜的就一定对,为了证实,他懒得管不欺负来使了。“还得再证实一下才行,到时看情况而定。”
……西和州的流动人口多,吃和住的地方都不少。最有名的客栈仍是顺风客栈,这天一早,四骑护着一辆蓝色马车,从顺风客栈内出来。刚走到大街上,迎面走来一辆红色马车。两辆马车的颜色虽不一样,迎来的这辆马车同样是四骑护着。不太有礼貌,挡在前方,从红色马车内走出一个黄脸大胡须的壮年男子。下来的壮年男子很有礼貌,朝蓝色马车一礼:“请问马车上的是不是尚明臣尚先生?”
蓝色马车车帘被人掀开,从里面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正是尚某,你是?”
很有礼貌的韩㣉很佩服现在这些间谍,竟敢堂而皇之走在大街上。当然,这也是两国没发生战争才会如此。要是两国在交战,除真正的使者,恐怕谁也不敢在人家地盘上这样。他的胆子更大,直接拿出一块令牌递给尚明臣。尚明臣接过去一看,惊声说:“你是吴大……”“尚先生知道就好,”韩㣉赶忙将尚明臣的话打住:“尚先生能不能跟我来一下,我们有些事要和尚先生相商。”
尚明臣看到令牌,比看到他爹可能还要亲热。跳下马车,两手将令牌还给韩㣉:“朋友相邀,敢不相随。”
两边暂时没废话了,红色马车走在前面,蓝色马车跟在后面。在红色马车上,还有一个永不言累的赵丹。赵丹仍是少爷打扮,接过韩㣉手中的令牌,笑着说:“这块令牌还真是好使,我还怕他看出有异,你的胆子真大。”
韩㣉一抱将赵丹抱住,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嘴还未凑近,赵丹已经主动迎上。缠绵了一会韩㣉才将嘴取开:“胆子不大哪敢娶你?还好你家只有你一个公主。”
赵丹一时没听懂韩㣉的意思,想了一会捏着韩㣉的耳朵:“要是还有,你是不是还要娶进来?”
赵丹手中的令牌,是吴曦的官牌。可惜吴曦没将帅印带在身边,但官牌同样有不小的作用。尚明臣做梦都没想到,有人竟敢将吴曦抓住,拿吴曦的令牌来骗他?小两口一路嬉笑,两辆马车队伍走出西城门。赵丹又一次佩服她的相公,怕在城内动静太大,被人发现。出城走了近半个时辰,来到一个山坡后面停下。尚明臣走下马,脸色虽惊并没有一丝怒意。看了眼前方一幢大瓦房,惊讶问:“朋友,吴大帅在这里?”
“大帅有事没在,我叫李贵,是大帅的手下。尚先生请进。”
令牌的威力不是吹的,这年头可能有人做假令牌。尚明臣自己也是官场中人,虽是金国那边的,真与假他还是分得清楚。这间大瓦房是众将士租的一间民房,离城不远,是城内城外的一处联络点。反正这些银子由韩㣉出,也不管实不实用,大家搞得颇为正规。十一个人走进里面客厅,韩㣉看了跟进来的尚明臣四个护卫,长得都人高马大,看起来应该不会很弱,对尚明臣说:“有些机密事想单独和尚先生谈谈,众护卫?”
尚明臣点过头,转身对年纪最大的个中年护卫说:“尚幸,你带他们出去。”
很公平,两边的护卫全离开,三人左右对立而坐。韩㣉将前期搞完,剩下的有个人很愿意效劳。赵丹清了清嗓子,结果用沉闷的声音说出:“尚先生请了,我叫李福,你可知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找你谈事?”
尚明臣摸了摸脑袋,差点没摸着头脑:“不知,大帅还未回来吗?”
赵丹看了眼韩㣉,好奇问:“你知道大帅去了哪里?”
“听人说大帅和韩㣉一家去了京城。”
小两口很惊讶,这事很少人知道。吴曦怕他离开,金国那边会有什么动作,没有敞出来。现在尚明臣知道,有可能尚明臣已经找过吴曦一党。这也不奇怪,尚明臣连杨震仲也找过。但要是对方将这些秘密都给他说出,可能结果和去杨震仲家不一样。她们现在对这些一无所知,赵丹怕说错话,借两个装成下人的士兵端杯来之际,暂时没问话。韩㣉比较欣慰,老婆还是有分寸的,问尚明臣:“尚先生不知,这是大帅使的计。”
“大帅使的计?”
尚明臣正要喝口热茶,还好没喝:“李兄弟之意是?”
韩㣉一点没紧张感,屋内屋外的人都在他掌控之中。就算马上翻脸,尚明臣也逃不掉。他怕对方是个不怕死的家伙,想多套些对方的话。“有韩㣉在这里,什么事都无法进行。不瞒尚先生,韩㣉人虽走了,留在这里的探子不少,所以我们才将你请到这里来商量。大帅为了将他们请走,只得早点将他们送回京。”
尚明臣恍然大悟,心想还好自己没什么不耐。“李兄弟有何事商量,在下洗耳恭听。”
韩㣉连尚明臣见些谁都不知道,有点怀疑对方和吴曦见过面,先行试探:“尚先生最近收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