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见他忽然这么严肃,语气也认真了起来:“你说,我听着。”
“我签约了一家影视公司。”
阮星晚明显是没有料到这个的,愣了一会儿才问:“什么时候的事?”
阮忱道:“有一段时间了,本来想等以后再跟你说过的,但……”阮星晚看着他:“你是怕我会反对吗?”
阮忱没说话,大概是这个意思。阮星晚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会反对,不管你做什么,只要是你想要做的,我都支持。”
说着,她又道:“你杉杉姐还说你要是出道了,就当你后援会会长呢。”
忽然间,阮星晚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之前许湾也跟我说过,有一件事,但是等你自己跟我说比较好,就是这样吗?”
阮忱点头:“应该是。”
“行吧,不过我还是有一个要求。”
阮星晚认真道,“不管你是谈恋爱,还是去拍戏,都别耽误学业。”
“我知道,不会的。”
对于他这个承诺,阮星晚是再放心不过,小忱的成绩从小就好,根本不用她操心这个。阮忱离开后,阮星晚坐上车,给林南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查了一下林知意在哪个医院,收到地址后,便直接过去了。医院里。医生给林知意缠好纱布后叮嘱道:“这几天都别沾水,两天后过来换药。”
林知意皱着眉,不耐起身:“知道了。”
她举着手腕,出了医生办公室,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阮星晚。林知意冷笑了声:“你是特地来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受伤了吗?”
阮星晚淡淡开口:“林小姐不也知道,戏要是不演的真一点,不能让人信服,所以才对自己下了这么狠的手。”
“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吗,都这种时候了,你也就不用再在这里幸灾乐祸了。”
阮星晚道:“我确实不该幸灾乐祸。”
林知意刚想说什么,便听她继续:“我应该买鞭炮大张旗鼓的庆祝。”
林知意咬牙:“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吗?阮星晚,我有时候也挺佩服你的,周辞深以前那么讨厌你,讨厌到连你的孩子都要拿掉,任你现在却还能重新和他在一起,你难道都不会膈应吗。”
阮星晚神色不变:“我也挺想问问林小姐的,你明明哪里都看不上我,却还是对着我虚情假意,你不膈应吗。”
不等林知意回答,她又道:“林小姐总是说,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和周辞深结婚的应该是你,所以从一开始便把我当作了你的敌人,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林小姐从骨子里是看不上周辞深的吧,你觉得他是私生子,配不上你这个血统纯正的千金大小姐。”
林知意脸色变了变,抿着唇没说话。“但林小姐真的觉得,你现在拥有的这一切,是名正言顺的吗。”
“你什么意思。”
阮星晚笑了笑:“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林小姐好好养伤吧。”
林知意看着她的背影,神情冷漠。阮星晚出了医院,刚想要离开的时候,却意外遇见了一个人。周隽年看向她,笑意温和:“星晚,好久不见了。”
阮星晚道:“周先生。”
“你怎么来医院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来……有点事。”
阮星晚顿了顿,“你生病了吗?”
周隽年手放在膝盖上,低头看了一眼:“没什么,老毛病了,虽然站不起来,但一年总会痛个两三次。”
周隽年抬起头道:“你要是不忙的话,找个地方坐坐吧。”
阮星晚轻轻颔首:“好。”
坐在咖啡厅里,周隽年道:“你最近还好吗?”
阮星晚笑容很淡:“没什么特别的,和之前差不多。”
周辞深抿了一口咖啡:“我听说你和辞深重新在一起了。”
“对。”
他笑:“挺好的,我了解辞深,他就是嘴硬心软而已,早就喜欢你了。”
阮星晚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距离上次车祸,周隽年来找过她道歉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阮星晚对于周隽年的态度也很纠结,一方面是周隽年是为数不多真正对她好过的人,但另一方面,他的亲生母亲,却是设计害死她孩子的人。过了会儿,周隽年又道:“你和林家的事,我也听说了一点,现在是什么打算,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吗。”
闻言,阮星晚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已经打算搬出林家了。”
周隽年似乎是有些意外:“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林家的人都不欢迎我吧,我也没有继续在那里待下去的,而且我去林家,本来就是为了钱,现在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也差不多可以走了。”
周隽年道:“星晚,你不是这样的人。”
阮星晚笑:“或许只是因为我伪装的比较好,以前没钱的时候什么都不敢奢望,可到了现在,尝到了一点甜头,知道了钱的重要性,没什么是钱做不到的事。”
没过一会儿,阮星晚手机响起,是周辞深打来的。她看了眼,随即对周隽年道:“我工作室还有点事,先告辞了。”
周隽年点了点头:“再见。”
阮星晚微微笑了下,起身离开。出了咖啡厅,手机铃声也停了。阮星晚一边往车那边走,一边回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周辞深道:“还在医院?”
“刚刚出来,正准备回工作室,怎么了。”
周辞深慢条斯理的开口:“你那边的事解决了吗。”
阮星晚道:“差不多吧,也只能这样了。”
“那我来接你?”
阮星晚:“……”难怪呢。狗男人突然给她打这一通电话。阮星晚坐上车:“明天吧,明天上午,我今晚回去收拾东西。”
周辞深答应的很爽快:“行。”
阮星晚唇角敲了敲,默了一会儿,还是道:“我刚刚……遇到你大哥了。”
“周隽年?”
“嗯,他腿好像不舒服,来医院检查。”
周辞深皱眉:“他跟你说什么了。”
阮星晚呼了一口气:“没什么,就随便聊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