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采茶人 > 第八章 寻得虎啸觅得踪

第八章 寻得虎啸觅得踪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众人见龙笛忽鸣,又是一些黑衣从树丛中脱弓之箭般飞出,心想这徐义终是胜了还是败了,不管怎样,也都是该离开了的时候。按照之前的路线,还是要去东篱走一走,可这谢婧鸿自棠舞梨和柳仙儿谈起丐帮之后,心中总有一些话想说,溢于肢体表情,总会被看出来。棠舞梨也就顺水推舟般问了下,原来这谢婧鸿此次出行也是想找个地方安下,毕竟这做惯了老板娘的人怎会说流浪就流浪。“好吧,人各有志,我刚才看那陈帮主走的路线应该不难猜,我们先陪你一起过去吧。”

棠舞梨说着整理了下行李,其余人看到后也开始整理东西,陪着谢婧鸿走向丐帮的位置。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丐帮一行人在路边休息,陈二豺和一个长老坐在树下饮水,不知唠着什么,见棠舞梨一行人走过来才缓缓起身。本以为是借过,没想到站起来后对方却并不走,陈二豺有些疑惑,行了个礼,刚要说话,便见朱颜持剑而立,两人目光相对,却又立马移开,陈二豺觉得盯着姑娘并非礼法,朱颜则是觉得他衣衫不整,胸肌腹肌暴露在外太过鲁莽,虽见他不拘小节有些无端之怒,脸上却不自觉多了片红晕。“陈帮主大名早有耳闻……”棠舞梨说了两遍,陈二豺才反应过来,然后他便将谢婧鸿的事添油加醋一番讲给了陈二豺,陈二豺思索了一番,便同意了下来,可这丐帮女子稀少,此次出行皆为男丁,也不知让她坐在哪,转念一想,便想让她一同赶马。之后几人客套了几句,没想到这棠舞梨和陈二豺仿佛酒逢知己千杯少,便说了很久。柳仙儿见到风知信仿佛也想上去说一说,这一说便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急忙拉了拉棠舞梨。临别之时,柳仙儿挽着秋水,见秋水满脸愁思,便将头靠了过去,秋水见此也轻抚柳仙儿的头发。陈二豺接着谢婧鸿坐在了马车,丐帮的马车比一般的高一些,好在谢婧鸿身子较轻,陈二豺轻轻一拉便坐了上来,平常陈二豺和丐帮的几个兄弟忙于政务很少接触女生,好不容易碰到一次也拘谨万分,不过这谢婧鸿倒不一样,在她旁边竟有一种自家人的感觉,十分放松。“谢小姐平常都喜欢些什么?”

陈二豺边驾着马。谢婧鸿想了想:“杨家枪,八卦棍,女儿红,你呢?”

陈二豺听后不禁一笑:“驾!”

然后便转过头笑着叫了一句:“来酒!”

后面的兄弟听到后也笑了起来:“酒来了!”

陈二豺伸手一接:“女儿红倒是没有,不过这粮店打的,也是人间美味。”

说着用内力弹出了塞子,倒在嘴里几口便递给谢婧鸿。谢婧鸿见此也不忌讳,往嘴里倒了几口。陈二豺笑着看向谢婧鸿:“好样的!”

后面的长老见此打趣:“这兄弟们不给咱们帮主来点小曲儿?”

其他人听见后立马心领神会,把家伙事拿了起来,顿时马车热闹了起来,趁着乐曲激荡,帮中一个比较年轻的人起了腔,声调凌厉划破乐音,唱的正是《上头》:“梳头梳一起,红凉伞,金交椅……”这话让谢婧鸿一激灵,原来她竟会唱此段曲,只见她立马半转过身,想要接几句,怎料这话刚唱完,坐在他旁边的长老便拍了他一下:“混蛋小子,帮主过生日你就唱这?”

那小子立马反应过来,刚要辩解,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那个曲子就是这个,是他们弄错的。”

那长老听此立马尴尬了起来。“不打紧不打紧,就唱这个吧。”

陈二豺说着拽了下缰绳:“老蒋的婚礼不昨天才办。”

一听这话,那年轻人又起了劲,接着刚才的词起嗓:“梳头梳一完,生子传孙中状元。”

音刚落,谢婧鸿立马接了起来:“梳头梳一双,生子传孙做相公;梳头梳一对,千年姻缘万年富贵。”

那年轻人先是惊讶,之后便心有灵犀般,两人一起合唱了最后两句。谢婧鸿嗓音清亮空灵,却不失人的温度,如一缕散着金粉的细金光突然照亮了被黑暗笼罩几万年的山谷。那年轻人投来了赞赏的目光,“王朗明,有人抢你饭碗啊。”

那个叫王朗明的年轻人尴尬地笑了笑。棠舞梨越想越不对劲,忽然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从箱子里拿出了纸笔写了一番,心中才稍有安定。起身便面向风知信:“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要紧事,这次我便无法奉陪了。”

转身便嘱咐秋水陪伴风知信同行,秋水从口袋里拿了些银子给了棠舞梨,便向风知信走去。朱颜见此情形便提议与棠舞梨同去,但棠舞梨却建议她同风知信一起,朱颜想了想也同意了,就此五人分成三二。秋水、风知信和朱颜去冬蠡找人,这三人倒不是太熟,风知信饱读诗书,与喜欢书卷的秋水倒有些话聊,只是朱颜对那些并不是太在意,很少能插得上话,三人越往冬蠡行进,越觉得周围有些奇怪,时而热时而冷,地域荒凉,却有花香茶香纷乱,三人皆为感叹。正式入冬蠡之境,风知信才想起来告诉两人自己未婚妻的信息。三人便开始从路人口中询问打听,可这事哪这么容易,问了半天也毫无进展,而且甚至有些语言不通,完全听不懂对方说什么。这一来二去几个人的耐心也逐渐被消磨殆尽,正值这忽而飞雪忽而三伏的鬼天气,朱颜忍不住抱怨了起来,风知信听次连忙附和,于是三人便开始找个地方落脚。正巧不远处便有一个搭棚的地方,秋水和朱颜在一个铺着干草的石头上坐了下来,风知信刚想坐下,但看了看石头上的草,便又直起身。这刚直起身,便听见旁边的人叽叽喳喳,是对几个人初来此处的议论,话语中多半是对几个人容貌的赞美之词,风知信听后嘴角不禁有笑意,原来自己长日深居府中,家臣的话倒也不是阿谀奉承,想到此便笑意盈盈,但一转头看见了秋水正在瞧着自己,忽觉有辱斯文,便连忙收起了笑容。这时一个身着赫衣,戴着猴面具,走路也像猴子的人走了过来。“听说你要找人?”

这人边说着边搔着手背挠着头碰碰跳跳,活像个真猴子,“你叫我通天猴就行,整个冬蠡没有我不认识的。”

秋水和朱颜听到这话也站起了身,风知信刚要答话时,便见有雪花飘过来,周围瞬间变得十分寒冷,通天猴见此立马从旁边火炉旁扯了几个棉被丢给了几个人:“快披上,你们穿这身会冻死的。我们到里面说话。”

说完便跑了起来,刚才过来时走的几步完全看不出来跑得竟如此之快,几人险些没跟上。这通天猴带着几人走进了一个屋子,跑香火炉旁边便坐了下来,几个人也围着火炉坐了下来,只是风知信还是站着,但没站多久,也受不住想要坐下来,小心翼翼地扫了扫脚下的地板,然后将被子折在地板上,方才坐下。这如果谢婧鸿在场,非得落句矫情不可,秋水见此捂嘴偷笑,朱颜则没看见般。通天猴问了几个人,发现只有风知信来此处有事,便开始询问:“你说这姑娘叫上官月?”

“正是。”

“这名字倒挺出名,不会真是……”“没错,正是上官提云先生的女儿。”

通天猴听此一番思索:“没听说过冬蠡有这号人,如果用这个名字我肯定记得,没准用的假名,每年到这逃难的也不少。”

风知信听此觉得颇有道理,想到此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南宫苑在客栈与他说的那句“若公子所拥有之物并非心中所想之美好,这朝夕之情可抵欺瞒之恨么?”

,他也不知为何会想起这句话,只觉其如闪电一般闪在脑海,留下了一条似是久久不能散去的印记。通天猴这时搔着脑袋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三个人说了句稍等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久一个身着粗布的人走了过来,说是受通天猴的嘱托给三人找休息的地方。棠舞梨背着柳仙儿到了大路,便租了匹马,一路朝着西南的甘岳宫跑去。“公子,这是去哪?”

柳仙儿背着行李双手搂着棠舞梨腰间,看样子很不喜欢骑马的感觉。“带你去瞧瞧热闹。”

柳仙儿听到这话倒是起了兴致,也不再多问,生怕问多了少了些期待感。转眼看了看棠舞梨,清秀的瓜子脸,白皙的皮肤,一头乌黑的长发和厚厚的齐刘海,斯斯文文的气质也难怪楚灵雨愿意出手救他,不过这斯文之中,却隐隐有一股妖气。就在柳仙儿觉得明显不舒服的时候棠舞梨把马停了下来,将马拴在了驿站。之后两人走向甘岳宫,这里熙熙攘攘很热闹,好像过节一般,一眼望去能看到很多有头有脸的门派人士:慈山堂、鳄龙帮、百鸟会、锁龙寺等等。看样子棠舞梨来的正是时候,两人走到门前,看见前面的人拿出多少铜板,自己便拿出多少,不料走到门前收铜板的人以为他们两个是情侣便只要了一份的钱,棠舞梨进城后打听了下,原来是因为今天行的是喜事,那慈山堂便对情侣和夫妇打了个对半的折。没想到这堂主还是个有心之人,棠舞梨这样想着,然后买了个情侣的发簪和柳仙儿戴了起来,戴完之后两个人都不禁笑了起来。两人在外逛了一会便随着人群进了主城之中,棠舞梨心里想着这就进了主城是不是太容易了,这么多门派来这个地方,居然给了几个铜板便让进了去,他心下顿感不安,慈山堂和鳄龙帮不和是江湖皆知的事,就这么匆匆草率,也不怕有人惹事,如果有人惹事倒也好,自己也不用主动露面。正在棠舞梨想着的时候,柳仙儿拽着他朝周围看去,只见这城内屋顶徘徊数条金龙,地板可见若隐若现的锦鲤荷叶,看样子这里不少高手,估计是请来的幻术师。柳仙儿也一脸吃惊的左瞧右瞧,这时一群穿着相同衣服的人走了过来为每个人发了牌子,告诉他们按照牌子可以找到自己就餐的小房间,既如此,两人觉得不如先去看看,还可以把行李先放下。柳仙儿在隔间里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棠舞梨则在周围房间看了两眼,似乎是在找什么路,观察了一会便又回到座位,只见这时柳仙儿和几个青年在一起唠的火热,棠舞梨悄悄坐在她旁边,给箱子的背带紧了紧,然后放在一旁。柳仙儿见棠舞梨回来了便也收敛了起来,但那几个青年见到棠舞梨先是一顿错愕,然后窃窃私语,柳仙儿见到这场景突然红起了脸不知如何是好。棠舞梨从之前便疑惑自己从唐上出来碰到的那两个人明明是血宴的标记却出现在了鳄龙帮,这让他想起了之前其师棠觅香说过一个叫七门的门派,这门派以机械手工闻名,其上知机关陷阱,下晓建筑农耕,门下弟子手艺出神入化,那掌门师祖更是如在世仙神,纵横天资写下了无数典籍,但在其晚年却将自己曾最引以为傲的几本书以不明原因焚毁了,这也令其门下很多老一派弟子不解,甚至有些一怒之下或就此归隐山林或独立门户自创一派,这些被焚毁的书被人们称为七门禁术,其传言亦如滔滔江水。这棠舞梨所想的便是传言中的“肉傀”,其需修炼者用气修养,御气则其动,修为越高掌控越强,看来自己并不是棠觅香一根线牵着走了,之前他用话点棠舞梨端阳节来慈山堂,不知有何目的,或是冲着采茶教的面子,但其身处唐上多时,一出门便遇此,难道是棠觅香本人?棠舞梨想到此嘴角一扬,又看向周围,心里不知盘算着什么。柳仙儿见棠舞梨不知想着什么,便又和刚才的人说起了话。由于冬蠡气候变化异常,这里居民大多住在地下,风知信等人被带到地下之后不由得惊叹这建筑格局之大,虽处地中却仍使人豁然开朗,只听那人介绍说,这冬蠡气候反复无常乃是几位即将得道的仙人在此处修炼所致,这顶着地表黄土的石板乃是那几位高人为了照顾居民所弄来的奇石精炼而成,说着指向了那银白的石板,看起来很结实。风知信心中虽有感慨,但也觉这些人实不该为了修炼而打扰居民生活,想到此不禁皱起眉头,似有疑惑,刚要问出,只听朱颜道了一句:“他们为何要选择在这里修炼,群山瀑布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那人听后笑笑:“大概是想追求大隐隐于市的境界吧。”

,风知信本以为朱颜这个问题或多或少可以解决他心中的疑问,可这回答一出,仿久渴饮春露,风知信也不好再问。转头便见了阁楼,只见那人双手抱拳,稍稍弯了腰:“不好意思,只允许这位公子进去。”

秋水朱颜听后倒也不恼,本就是陪着他来的,于是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待到风知信开门而入,却有些惊讶,只见正对门的尽头被一根大藤蔓所掩盖,旁边的床榻则坐着一个仙风道骨的奇人,那人须发雪白无风却起,双眼微闭似在打坐。风知信走到他旁边行了个礼;“拜见老人家。”

之后要说什么却突然哽咽。那老人听后微微一笑,问了他关于上官月的事,那风知信便将这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老人听后点点头,竟渐渐凭空消失,风知信哪里见过这样的事,心里只道是不知哪来的老神仙,慌忙地行了个礼,许久未起身,只等那伴随老人消失的烟雾彻底散去才肯起身。向周围看去只见之前那个藤蔓竟缓缓展开,身后的门也缓缓地自己开了,朱颜秋水两人便走了进去。只见那藤蔓之下缓缓有一人影,朱颜之前曾见过上官月的画像,相貌正是此人。风知信见到后便拥了上去,那上官月被突然拥住先是一惊,然后嘴角上扬,两道泪痕悄然落下。柳仙儿也看出来棠舞梨貌似要跑,便也做好了准备,两人犹如在弦之箭,号令一出便要飞驰而去。柳仙儿顺着台上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颜色和徐义十分相似的人和一个十分瘦弱的男子在台上,那男子虽有怪异却能看出来貌似很高兴,而女子则一脸担惊受怕,柳仙儿见此皱紧眉头,一脸不解。台下众人似乎也被弄得一头雾水,不过只是看着那女子一脸不情愿,倒没注意那瘦男。棠舞梨则注意力不在这里,他似是漫无目的地瞧着,忽而猛然转头,忽而眯着眼。终于锁定了一个目标,他用胳膊碰了两下柳仙儿,然后给她使了个眼色,只见人群之中有一个举止怪异的人双手在乱挥着什么,只是这人放在这人山人海之中实在令人难以察觉。台上的人似乎发觉了台下的躁动,那瘦男也有些难做,连忙把头转向那女子,不料那女子见到他转过来,竟失声痛哭。台下嘈杂声更大了起来,几个看起来年纪大的走了过去:“这孩子打小便是这样,让大家见笑了。”

语气和蔼可亲,看样子是女子的亲人。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众人在下面议论纷纷,几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女子明明是惊恐而泣,就在这僵持之际只听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如此苦苦相逼一个弱女子难道是侠义所为吗?”

只是只听其声不见其人。台上的人听此抱拳行礼:“敢问是哪位高人?敢如此说话,也不必不露真身吧?”

话音刚落,一柄细剑穿风呼啸而来,直直插入了那瘦男的身躯,众人一阵惊呼,但定睛一看那瘦男身上并未有鲜血流出,甚至似乎伤口也不可见。棠舞梨见此点了点头,也忍不住皱眉提防着,之前那个行为怪异的人仿佛元气大伤,捂着胸口痛苦万分。几乎所有人不是看着那被剑刺中的伤口就是瞧着剑来之处,没有人注意到当时在台上的女子已经不见身影,待人们反应过来哪还来得及,“快!兵分三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速度简直令人发指,不过身处慈山堂地盘要说没有第二个能看出来的人那真是荒唐,只见从台下窜出几个刺客打扮的人也以飞快的速度追了出去,棠舞梨不敢多耽搁,抓住柳仙儿也追了出去。飞奔了几步,柳仙儿明显体力不支,倒不是内力不够,只是没有像棠舞梨那样精研轻功,棠舞梨背着行李,只好将她抱了起来,柳仙儿也顺势抱着棠舞梨颈部。棠舞梨只觉阵阵花香袭人,再加上柳仙儿本就身体轻盈,棠舞梨此刻真觉如抱着一朵盛开的花。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婧鸿终于到了丐帮总部,一个叫做虎啸山的地方,这个山丘犹如一支兽牙钻破土地穿了出来,在山顶处顺势挤出了个悬崖,悬崖下方是一个高楼,高楼与山顶处有一个梯子连了起来,整体看起来雄伟壮观。据陈二豺所说,这在悬崖下面的高楼叫做客房,一般是妇女小孩或者帮外人住的地方,外面环着的的叫做主房,是普通丐帮弟子住的地方。既然谢婧鸿初到此地,自然是被安排到了客房,陈二豺派王朗明带她去了客房找了个地方便安排了下来。帮谢婧鸿将行李放了下来王朗明便告辞,谢婧鸿瞧了瞧周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突然眼中闪过灵光,然后便出门检查了一下,见没有人便要将一个盒子塞进了床边的一个特别蹩脚的柜子里,弄了半天才塞进去,累得她直接坐在了地上。谢婧鸿锁好了门便想出去透透气,她穿过客房来到了山上,之前刚来的时候便想过来玩一玩,只见山下很多老人孩子在玩耍,也有些坐在一起不知在说着什么,谢婧鸿朝山上走去,人便越来越少,直到看不见人影谢婧鸿才停了下来,正在她洋洋得意的时候,忽然想不如到山顶瞧瞧,于是又走了起来,走了大概半柱香,只觉路越来越窄,甚至能看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慢慢变成了崖,这时她忽然见到一个大概八岁的小孩,她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在小孩旁边坐了下来。“我叫谢婧鸿,你呢?”

谢婧鸿瞧着那孩子,竟一时分不清是男孩女孩,只见他扎着两个发髻,齐刘海,穿着黑布衣服,那孩子瞧了瞧谢婧鸿,竟没说什么。这让谢惊鸿有些不悦,转着眼睛想了想便托着下巴:“原来这么高的山都敢上来的人居然害怕说话啊。”

那孩子一听,咽了口口水:“我也不想来的,只是帮主说如果……”“小荣子!”话没说完,只听后面一阵呼喊,“你不要命了!帮主就是跟你说着玩的,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说着便将他拽了下去。谢婧鸿只好转头看着风景,可见自己身处高位,这风景也变得危险了起来,谢婧鸿只好转身而返,这一路上脑子里总是想着这小荣子要说的是什么,还有帮主跟他说了什么。谢婧鸿下山见到了一群洗衣服的,于是也上前帮忙,想问一问。不料这些人却不知道这些事,只知道那小荣子是帮主在锁龙寺门口捡到的,带回了丐帮,谢婧鸿又问了问帮主在哪,这个倒一下便问了出来。洗好了一件衣服后谢婧鸿便告辞。顺着那人给的地方找过去,果然见到了陈二豺,可陈二豺此刻却心急如焚,原来昨天他们帮的一个姓蒋的长老新婚,这财账之事陈二豺揽了下来,可到算的时候却发现远比自己想象的难。谢婧鸿上前瞧了瞧,和陈二豺说自己之前当过老板算盘不离手,于是陈二豺连忙道谢,谢婧鸿也借此机会问了问那小荣子的事。陈二豺坐下喝了口水,将杯子又放在了桌上:“大概七八年前吧,我和几个兄弟出去办事路过锁龙寺,在寺前的台阶上见到一个襁褓中的男孩,我将孩子抱起,由于事发突然,我们有要事在身,就劳烦了寺中人想让他们发发慈悲,可那方丈道了句阿弥陀佛便说这孩子身在寺门口却遇上了千里迢迢赶来的我们,这便是一种缘分,也正巧了,我们当天救了一对丧子的夫妻,于是我们将孩子带了回去。本想着路途颠簸怕孩子哭闹,可那孩子乖得很,一直到我们回来也不曾哭闹。现在想来,莫非这真是一种缘分。”

讲到此谢婧鸿算盘停了下来,在纸上写了下东西,便抬头将今天去山顶的事跟他说了。他听此笑了笑:“我们在回去之后,发现他的被子上写着一个山字,便起了个名字叫山荣,大家都叫他小荣子,那小子记事以来就在问他的父母是谁,这我们哪知道,也不想打击他,便说他如果能登到山顶我便告诉他。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谁知道那孩子倔得很,他真的从那之后经常往山上跑。”

谢婧鸿听到这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孩子是这样的性格。接着在纸上又写了什么,然后又开始敲起了算盘,过了大概三刻钟,便算完了。“这么快,真是多谢姑娘。”

谢婧鸿听后也不便久留,笑着和陈二豺说了一声便出去了。出去走了没两步,便见到了小荣子,他正踢着蹴鞠,可踢了许久,也不见进一个,于是发了脾气将蹴鞠踩了几脚。谢婧鸿看到他如此便上前去将蹴鞠放在了脚上,背对着球洞翻着跟头便将蹴鞠踢了进去,小荣子见此不禁大开眼界,瞪圆了双眼。谢婧鸿见他这副表情便够了勾手指,小荣子走了过来,谢婧鸿揪着他的小耳朵把嘴凑到了他耳边:“这招我可以教你。”

小荣子听这话不禁喜笑颜开,拍着手挣脱了谢婧鸿。“还没说完呢。”

谢婧鸿假装生气,小荣子听这话赶紧又将小耳朵伸了过去,听着谢婧鸿说着什么,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凝重,然后眨了眨眼,最后点了点头。“怎么样?”

谢婧鸿伸出了小拇指要跟他拉勾,他点了点头也伸出了小拇指。奇怪的是,从那天开始小荣子便不总想着去山上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