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你不明白男人的心思,他对你好怎会不为了什么,没有人无端端的对另外一个人好,素素,你千万别被他蒙蔽了双眼,你。”
“是吗?”
容素素反问激动不已的楚骏之,在他没有反应过来时,再一次怼上去:“那你呢?因为我长的像表姐,所以你想娶我,别说不是,我是个女子,世间女子皆渴望嫁给一个疼爱自己的相公,我也如是。”
“我是,我会疼你,敬你,素素,别怀疑我,我会,我会对你很好。”
楚骏之激动地伸出手来,想将容素素拉过来,好好解释自己的心意,然……容晋庭一伸手,不给楚骏之机会,说话就是说话,何需动手动脚,沉着脸,楚骏之一愣,被容晋庭占了先机,后恢复冷静,二人在空中挥舞了几招。趁机,容素素追问:“是吗?好?你知道什么叫做好?”
容晋庭一收手,楚骏之跟着收手,着急道:“我发誓此后只娶你一个,无填房,无侍妾,无平妻,除了你再无其他女子,无异腹子,素素我是认真的。”
容家人无不震撼,这种誓言,特别是楚骏之这种世家公子嘴里说出来,这绝对是君墨大陆的首例啊,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儿女成群的,就连普通百姓家,条件稍微好一些都忍不住纳妾。而他……老夫人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心里是喜大于忧,赶忙看向容老爷子,他们老夫妻始终不出声,还不是打着一样的主意。他们想试探楚骏之是否真想娶了容素素,若真如此,他们的亲外孙女可算是找到一户好人家,最重要的是能够留在他们身边,顺带的,他们和楚家也能再续姻亲。容夫人自然是心疼自己女儿走的早,没有和如此专情的女婿好好的,容大人和容晋庭则是站在男子的角度,敬佩楚骏之的另类。只有容素素感觉有些跳戏了,这话好耳熟,有个皇帝也说过同样的话,可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碰了其他女人。追人家的时候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誓都可以发,追到了,得到了,也就这样,不过就是一场游戏的心悸罢了。他是爱表姐,但是见着她,还不是急着抓她,楚骏之想要的也许就是表姐的皮囊吧。这种爱,只有压抑,没有甜蜜,没有爱情,没有尊重。因为这句誓言,容素素对楚骏之唯一的同情也消失殆尽,表姐夫是吧,不用给脸了。“楚骏之,我告诉你,你的承诺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其他女子也许会欢喜应下,但是我不愿,我不喜欢你,对我来说你只是比陌生人还有难缠的亲戚,你的人品,身份,地位与我无关,我所求并非锦衣玉食,我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再说一遍,我心里只有我相公,只有他一个人。”
容素素知道她说什么,楚骏之都不会放弃,家世地位,像他这种天之骄子,不会轻易放弃,而容家的态度,她似乎也明白一些,所以。容素素当着所有人的面,拉开袖子,露出带着一抹鲜红的手臂来,展示给容家,还有楚骏之看。容老夫人和容夫人出奇地捂嘴,把惊呼掩去,他们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看着守宫砂,再看向容素素,不可思议。容素素轻笑,像是在炫耀,说道:“外祖母,舅母,这你们应该熟悉吧,守宫砂,我已嫁人,本不应该有它是吧?成亲以来,我相公并没有碰我,他说除非我爱他,否则不会毁我清白,成亲那日,他便书写了合离书,只要我点头,他便与我合离,还我自由。”
合离书是真,清白也是真,只是这话,容素素都被自己感动了,不经意地泪花闪耀,瞎话谁不会说。屋外,薛韶锋快后悔死了,他就该早早和容素素入洞房,容素素也想不到这一招了,现在好了,让觊觎容素素的男子看了手臂。是的,他满脑子都是嫉妒,嫉妒死了,完全不理会容素素在壮大他的光辉形象的努力,他发誓回去之后,尽早入洞房为好。“你,他真有这般好?”
容夫人看得出守宫砂不是作假,正因为如此,她是不信的,世间会有这种男子吗?比起一个愿意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一个有了身份,还能坐怀不乱的相公故事,应该更能感动人吧。毕竟誓言是虚无缥缈的,而故事却是正在发生的。容素素毫不迟疑地点头,给她继续解惑道:“舅母,你也是女子,应该会明白吧,与其做个享受荣华富贵花瓶,不如做个被人捧在手心的傻女人,他的好不至于此,他数次救我于危难。”
可不是嘛,除了这一次,在洛城,细想他们好几次合作,戏耍洛王和建王,和愉快。“起初我是看不上他的,他太骄傲了,也完全看不上我,哪怕我顶着顾大人嫡女的身份,他就是不看我一眼……”那时候,还欠扁地让她睡在简陋的偏房,害她晚上做噩梦,就怕被松动的房梁压死,之后居然死搂着她睡觉,就是个混蛋。容素素不知道自己说起薛韶锋时,脸上洋溢的笑容有多幸福,让容老爷子和容大人不约而同地想起故去的女儿出嫁那一日,仿佛看到他们那时的笑容,就是这般醉人。比起楚骏之的大受打击,薛韶锋的脸上一热,出现可疑的红晕,好在容易在底下看不见,否则薛家暗卫又有爆料了。“孩子,他真有这么好?你就真认命了?”
不管是顾家的孩子,还是容家的孩子,容素素都能得到更好的夫婿,拥有更好的人生,富贵伸手便来。容老夫人何尝不知道能有这种笑容的她,她们是不可能改变主意的,还是不死心的问上一问。总以为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做着为他们好的一切决定,却不曾想,却是他们的负担,是不是他们一直再错?一错再错啊?容素素不负薛韶锋所望的重重点下头:“外祖母,我爱他,此生非他不可,他若是生我便生,他若死,我随他而去。”
生而生,死亦死。薛韶锋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的母亲不就是如此嘛,父亲战死,她便随之而去,容素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