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李凌。“褚叔叔，最近确实比较忙，前些天刚去了一趟澳岛出差，刚回来没多久。”

李凌简单解释了一句。褚青松点头，忽然想起来把这么多人晾在了打听，连忙道：“哎呀，是我糊涂了，大家快请快请。”

凌云投资有专门安排了一个商务宴请包厢，平时基本上是空着的，即便是没有商务宴请，也是将包厢空出来。除非某日尤其客满的情况下，褚青松会联系时运生，询问今日是否有商务宴请，如果没有的话，暂时将包厢给腾出来，给其他顾客使用。所以基本上凌云投资的人过来商务宴请，都不会出现没有位置的尴尬情况。一行八人在包厢落座，李凌和时运生让胡荣华点菜。胡荣华客气了一番，也就没有推辞，拿起眼前的菜单看了一下，发现价格还都不便宜，不过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当即点了几个价格不上不下的菜式，便将菜单放下了。李凌又让金刚安保公司的行政主管王主管点了几道菜，之后才将菜单交给褚青松，让褚青松再配上一些菜，按照最高的商务宴请规格走。褚青松连忙点头，表示他会安排好的。包厢里，众人一边品饮着清新淡雅的白茶，一边闲聊。胡荣华将话题聊到了静苑，询问李凌与静苑的老板是否认识。“据我所知，这处老洋房之前应该是私人拥有，对方我还认识，不过听说最近出了国。”

胡荣华是土生土长的魔都人，对于老洋房比较熟悉，也并不奇怪。李凌闻言：“胡总认识孔先生？”

胡荣华点头：“老孔是个不错的人，只可惜遇人不淑，最后落得这个下场，令人唏嘘。”

李凌闻言，微微有些来了兴趣。“额，实不相瞒，这栋老洋房是我从孔先生手里买来的，孔先生他怎么了？”

李凌好奇的问了一句。胡荣华之前听说孔先生卖掉了祖传的老洋房，心中还道是那个富哥买去了，要知道花一两个亿买房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情。房子这种东西最大的属性是居住，除此之外，其他的用处就很有限了。也就是说，一栋一两百万的商品房，与一栋几千万上亿的豪华别墅或是老洋房，居住的体验提升固然是有的，但不会差的太多，毕竟居住用的边际效应有限。豪华别墅的价格可能是一栋商品房的十倍，但居住体验的提升达不到十倍。所以很多人买房子，可以买一栋一两千万的豪华别墅，但很少有人直接出手买上亿的豪华别墅，不是买不起，而是没必要。当胡荣华得知是李凌买下的这栋老洋房之后，便觉得很合理了。这位可是能用两个亿买下一块装饰品腕表的主，花一亿多买一栋老洋房，也就并不让人觉得意外了。这些年头在胡荣华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他也就没有多想：“前段时间，听说老孔出国去了，很是落魄，孔家在魔都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家族，没想到结果如此令人唏嘘。”

李凌哦了一声。他开口道：“这年头出国虽然不比二十年前，但出国去了，怎么也算不得落魄吧？”

这年头，在不少人的印象中，出国仍然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在李凌看来，出国虽然不值得吹嘘，但怎么也算不得落魄，没点钱你出不了国。胡荣华笑了笑：“有些人出国是主动的，他却是没办法，被逼债逼得太厉害了，都说娶妻娶贤，娶了那么个败家玩意，迟早有此一劫。”

李凌听胡荣华说罢，心说这里头还有内情不成？“那位孔太太，她有什么问题吗？”

李凌问了一句，之前见面的时候，李凌并没有太在意对方，没想到在胡荣华的口中，却是那么不堪。胡荣华的笑容里带着轻蔑。“李总，你道老孔为何要卖这洋房？”

胡荣华说着，补充说道，“这老洋房是他孔家祖传下来的，咱们华国人，就是再穷都不会把祖宅给卖了，把祖宅给卖了就意味着这个家族败落了！”

李凌深以为然。华国人对房子的情感是特殊的。尤其是祖宅这个概念，更是相当重要，这被视作了一个家族的根基所在。“不知道。”

李凌之前在曹元盛的介绍下，买下了这栋老洋房。他才不在乎对方为什么要卖掉，那与李凌并无关系，李凌也就不想追问那么深，如今倒是有些兴趣。“老孔他老婆在澳岛赌博，输了好几千万，之前一直瞒着老孔四处借钱，待老孔发现的时候，已经欠下了五六千万的巨额债务了，老孔也是没办法，才将老洋房给卖了。”

胡荣华的语气里带着蔑视，他倒不是蔑视孔先生，而是对孔太太。李凌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等缘由，心说赌博害人不假。“那也不至于落魄跑路到国外去吧？”

李凌当初用一亿一千万买下老洋房，即便是还了债务，也还剩下五六千万，千万富翁，财务自由，有何落魄可言？“呵呵，李总别急，这孔太太后面还有操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