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亲眼看见萧痕动手杀人。尽管早就知道这些人不死，死的就是他们，但看着鲜血喷涌在自己身上，滚烫的血液溅在自己脸上的时候，夏菡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萧痕无暇顾及夏菡的心情，他们两人已经被对面十多人围起来了。“听我吩咐。”

萧痕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夏菡攥紧了手上的瓶子，另一只手上的匕首，也沾染了些血痕。“扔！”

萧痕一声厉喝。夏菡那瓶子抬手就扔到半空。一颗石头从萧痕的手上飞出去，“啪”地一声，砸在那瓷瓶子上。瓷瓶应声碎裂，瓶中的药粉再一次随风飘洒。已经吃了一次亏，监工们这一次反应极快，迅速屏住呼吸，并没有吸入太多蒙汗药。但高手对决，这一瞬间就已经足够了。萧痕手上是从监工的手上抢下来的剑，此时这剑上还滴着血。“走！”

萧痕以手捂着夏菡的眼睛，带着她从尸体上跨过去。夏菡却伸手拉下了萧痕的手，反手握住他的手，“我不怕！”

嘴上说着不怕，但夏菡的呼吸都是急促的，她瞪圆了眼睛看着地上的一具具尸体，一次次告诉自己：“我不怕！”

死的不是这些人，就会是他们了。夏菡不想死，也不想自己身边的人再死了。因为这些人而死的人，已经太多了。“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江别鹤就会察觉到不对，到时候他定会再派人来。”

萧痕的呼吸声很是急促，显然这样的大动作，对他而言，消耗也是不小。“得想个办法将他们引开。”

说起正经事，夏菡的神色果然就正常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