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面对官府的时候扬眉吐气了。日后就算不跟着萧痕混了,出去和人吹牛逼,他们也是连官差都杀过的人了,谁还敢不给他们面子?这么想着,他就热血沸腾了。带着兄弟们就去搬运尸体了。其他三区的人见状,也忙不迭冲上去搬运尸体。州牧府上,赵和义正左拥右抱地享受着衣衫清凉的美人的服务,就见管家着急忙慌像是身后有鬼追他一样地冲进来,“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赵和义皱了下眉头,“老爷好得很!”
“不是!”
跨门槛时,也不知道是腿软了一下,还是匆忙被绊住,他直接扑到屋里,趴在地上。“不是啊,老爷,真的大事不好了,门外,老爷派出去的人,都被杀了,他们还把尸体都扔在咱们府门前了。”
“什么!”
赵和义猛地站起身子。原本坐在他大腿上的女子被他这没有预兆的动作猛地掀到地上,却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连痛呼都没敢发出一声来。她太了解赵和义了,这人冷血无情,眼下又正盛怒。她若是敢出声打扰,等着自己的,也是死路一条了。赵和义并没有注意到她,收敛了一下衣襟,快步走了出去。还没到府门口呢,浓烈的血腥味就已经随风飘进来了。“呕!”
他扶着墙干呕了一阵,压下胃里翻涌,“赶紧,让人去把这些人都赶走,还有那些尸体,都搬走!快去!”
管家不敢怠慢,招呼着府上的家丁护卫就冲了出去。赵和义也不愿再去面对那血粼粼的场面,闻着着久久不散的血腥味,只要想想外边的场景,他就忍不住将肚子里的酒水都吐了出来。“恶心!太恶心了!”
他踉跄着逃回房间。“是那些尸体恶心,还是州牧大人的心恶心?”
清冷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赵和义惊慌抬头,就见一男一女从他身后,大摇大摆的跟进屋里。“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赵和义跌跌撞撞地后退,直到后腰抵在桌子上。萧痕轻“呵”了一声,“赵大人先后两次让人去找我们的麻烦,却说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赵和义猛地瞪大双眼,磕磕绊绊地说:“萧……萧……萧痕?”
“正是在下。”
萧痕唇角勾出一丝冷意来,“不知赵大人几次找我们麻烦,究竟有何目的?”
赵和义双腿发软,唯有手伸到身后去,撑在桌面上,才勉强让自己站稳,不至于摔下去。“本官……本官……”“糊弄小孩儿的话就不必说了。”
萧痕拔出长剑,剑尖上还在往下滴血,“大人最好不要耍花招,我手中的剑,知道大人说的是不是实话。”
淡淡的血腥味在房间里弥漫,这血腥味比府门口那味道可清淡了许多。但威慑力,却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看着萧痕一步步走近,赵和义“啊”的一声。一阵骚臭味,生生盖住了血腥味。夏菡皱着眉头抬手掩了下鼻子,看着赵和义的眼神之中,终于有了厌恶之外的另一种情绪:嫌弃!这人,竟然被萧痕吓尿了。从前听人说吓尿了,夏菡还当时夸张的说法,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还能亲眼得见。好吧,她大概需要用一生来至于这一分钟了。想到这儿,夏菡又不得不称赞萧痕一句“真汉子了。”
都这样了,他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继续朝着赵和义走过去。“是摄政王!”
赵和义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啊!”
看着他坐在自己排泄物上,夏菡恶心地扭过头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萧痕听见声音,身体往左边偏了一下,将夏菡护在身后。“江别鹤?”
萧痕重复一遍,“江别鹤让你杀我?”
赵和义哪里敢说是自己想要去找江别鹤邀功,才来抓萧痕和夏菡的。他顺着萧痕的话点头,“是,是!”
“我也是被逼的,萧大爷你饶了我吧!”
他跪在地上,“饶了我吧!我是被逼的。”
“现在确实不是杀了他的好时机。”
夏菡在萧痕的身后轻声说了一句。他们来找赵和义,为的就是让他听命于他们,一次来震慑百姓和手底下那些宵小。“跟我们走!”
萧痕冷声说。赵和义双腿都软绵绵的,在地上爬了两步,才撑着站起身子,跟在两人身后往外走。两人直接将赵和义待到他们的大本营。赵和义的模样不可谓不惨,在百姓面前是一点威望都没有了。不过他也用自己的颜面扫地成全了萧痕和夏菡。将赵和义掉在城楼上之后,萧痕和夏菡在百姓之中,也有了一定的威慑力。原以为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侯宇忽然找了过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