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口说起话,林凡生食指竖在嘴前,示意小声说话,两名丫鬟点头压低声:“见过少爷!”
林凡生放这两丫鬟进屋,再关上门,两丫鬟一人目不斜视,轻轻道:“少爷一路上想来也是累了吧?奴婢这就为您去烧洗澡水,洗去一身疲劳!”
林凡生微微颔首,方才说话的丫鬟去准备了。另一名则是替换掉冷却的茶水,重新好沏一壶热气腾腾的清茶,又为林凡生打来一盆洗脸水,在她的小臂上还挂着一条白毛巾,青年坐在小板凳之上,丫鬟浸湿毛巾,两手微微一拧有水珠滴落,毛巾盖在右手,左手绕过林凡生脑袋,轻轻按在后脑勺,白毛巾向前一送,覆盖在青年整张脸上,丫鬟动作轻柔,如呵护珍贵宝贝般,为林凡生洗着脸。事罢,丫鬟站于桌前细腰稍弯,斟上一杯热气滚滚的清茶放在红唇前,她努了努小嘴轻轻吹散热气,待茶温适中,合适入口的时候,丫鬟的双手托在茶杯底,躬身送向前,林凡生茶杯接在手,喝一口,茶在口中滚,始终不曾咽下喉,咕噜咕噜以清茶来漱口,在此期间内,丫鬟又捧来了铜盆,哇的一声林凡生将口中的清茶吐入盆中,茶与水混合。在丫鬟的服侍下,经过一番洗漱的林凡生顿感神清气爽,屋外一有一缕缕微弱阳光映照进来,之前那位前去准备洗澡水的丫鬟回来,林凡生随她进入左房内,穿过绸缎,就见浴桶中已有热气蒸腾的洗澡水准备好,两名丫鬟一前一后,一人解开青年腰间要带,另一人则是拿着褪下的衣袍挂在边上衣架,对此林凡生也不反对,知道这两名丫鬟平日里都会服侍还未死去的郑屠沐浴更衣,伺候大少爷。既然已经来到郑家,又扮演郑屠的角色,这点事林凡生还不至于被害羞与男女授受不亲的古板理念束缚,打算自个准备,他没有,一举一动跟平日里郑屠一模一样,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都已在掌握,虽然不会拒绝,但是那条线不会越过去。摆摆样子就行,郑英都知道了他身份,知道他不是郑屠,再像郑屠一样风流,对他已经是实属不适,如今做的这些,只是装给不知道的人看而已。很快,林凡生全身光溜溜。两名丫鬟面色不改,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林凡生进入浴桶中,盘膝而坐,洗澡水被丫鬟控制的非常好,没过双肩就不再向上继续蔓延,水温处在一种微烫却又能忍的程度里,不伤皮肤泡着刚好合适,窸窸窣窣,两名丫鬟也是脱得浑身光溜溜,坦诚相见,她们的肌肤就跟块美玉一样白嫩。两腿相当笔直,并且还是紧紧合拢一起,都还是处子之身,林凡生从记忆中得知郑屠不碰二人缘由,两名丫鬟自打小跟他一同成长,有如姐姐一般将郑屠护在身后,令郑屠只觉一片温暖舒心,自此之后,虽然他看光了两名丫鬟身体,却是迟迟不肯迈出这最后一步,渐渐地,两名丫鬟也是习惯了。两名丫鬟相继进去浴桶之中,一前一后,一人为林凡生擦背,一人则是在前面帮着林凡生清洗前身,自始至终林凡生都不用动上一次手,如果要动手也是占占便宜,邪火虽然直冒,但他却是不动。沐浴完毕,丫鬟按郑屠喜好取来一身白衣,她们先是为林凡生更衣穿戴整整齐齐,然后自个再穿上长裙,林凡生与一名丫鬟迈步走回右侧房间,另一名丫鬟则是留下来处理洗澡的水,青年坐在梳妆台前,功法运转,真气流动,湿润的发丝被蒸干。丫鬟拿起木梳为林凡生梳理长发,动作轻柔。屋外这时脚步声变多了,丫鬟奴仆开始忙活。“少爷,开窗吗?”
身后的丫鬟轻声询问。林凡生点头,丫鬟来到窗前,双手一推,窗才刚刚打开,就有一道的和煦阳光从屋外向屋内照进来,透过窗口向外看,天上万里无云,风和日丽。丫鬟走回林凡生背后,梳理林凡生一头黑发。林凡生闭眼假寐,丫鬟手法相当熟练,力度拿捏得很合适,都令他不由生出一份要睡回笼觉的心思,可就在这时一声竭嘶底里的尖叫响起,仅是一下就让林凡生精神抖擞,彻底从假寐中退了出来。丫鬟手一抖,深吸了一口气,目不旁骛。林凡生偏头看向床榻,姑娘这时已然清醒,两眼珠子瞪得老大,俏脸上爬满了怒容,一动也动不了,只能瞪着蓬顶放开声,扯开嗓子的厉声尖叫。“你鬼叫什么呢?吵死了!”
姑娘听闻声音要想转头,可身体不由使唤,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无奈只得保持原样,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登徒浪子,你该死,居然会趁人之危,不是君子,就当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
丫鬟赫然扭头看来,姑娘面貌映入眼帘,虽然姑娘倾国倾城,但她却没有畏惧,反而是张口一声大骂:“你这人好生无礼,少爷岂是你能说教?别以为你长得漂亮,就可以在这为所欲为,少爷能宠幸你,是你这辈子的福气知道吗?浪蹄子闭嘴!”
姑娘气得肺都快炸了,感情本姑娘被那登徒浪子占据便宜,还是本姑娘赚了不成?放屁!全是歪理,道:“你说谁浪蹄子?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丫鬟挺了挺胸,上下弹跳,惹人垂涎,刚要把话给说出口,林凡生就挥手打断丫鬟,脸色怎么不好看,他招谁惹谁了?这一大早的被人咒死,换谁谁心情能好?不一个大嘴巴子过去,还算是轻了!林凡生双眼半眯道:“你是不是误解了?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只是见你总站着会累,出自好心抱你上床继续睡大觉而已,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
姑娘俏脸跟个猪肝似的无比涨红,要不是身子不听她的使唤,她定要去撕碎了那心口不一的登徒子,道:“还敢狡辩,做了不敢承认,你混账!”
“做你妹呀做?简直就一条疯狗,乱咬人!”
林凡生脸色铁青,大手一挥,真气护罩重新隔绝所有声音,被可气的不轻,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早知道他就不好心泛滥充当一次烂好人了,如今不仅没当上好人,还成了登徒浪子,这人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整得他心情都不好了。丫鬟道:“少爷,奴婢相信少爷说的一切!”
林凡生长长吁了口气,点了点头,没说话。丫鬟一叹,知道少爷心情不好,她就不再多说什么话,默默的梳着头,心中都给恨上了姑娘,虽然少爷有不足,会去惹那些小姑娘,但自家的少爷绝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少爷说没有就没有,丫鬟坚信的这些,是从郑屠一直没碰她们二人开始的。待丫鬟为林凡生梳妆完毕,另一名丫鬟也回到了跟前站着,她们一同欠身道:“少爷,时间不早了,还请少爷能移驾去往老爷那边共渡吃早餐!”
林凡生身躯一颤,浑身控制不住生出一颗颗细小的鸡皮疙瘩,要去见郑英?就这这一小段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徘徊不定,一时间没有给出回答,两个丫鬟大感疑惑,少爷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吃一顿饭吗?虽然她们都知道郑屠十分怕他这父亲郑英,但没想到竟会怕到如此的地步,居然都沉默了下去。林凡生不说话,她们没办法,就只得等着。时间渐渐流逝,两丫头额头溢出香汗,神色均是浮现焦急,要是再这么耽搁,林凡生是没什么问题,可她们就有问题了,肯定会被说办事不牢,到时候挨一顿痛骂少不了,最为要命的是被责罚啊。就在这时,林凡生沉声道:“走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虽然还不能确定郑英的目的所在,但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去过了才知道。若真要动手,他能有什么办法?跑的掉吗?郑英境界可是在皇武者巅峰,还能撕碎空间,自由穿梭,仅是一下,怕是他就会被抓住,帝凡现如今也不能够再帮助他渡过难关,眼下他只得靠自己想办法,一己承担,不管结果是什么样,他尽力就好。两丫鬟不由松了口气,好在林凡生答应了,不然她们还真没办法,人家是少爷,她们只是低贱的丫鬟,两丫鬟打开了房门,林凡生大步走出,欲要前去赴宴,是不是鸿门宴还不知道,但很快就能揭晓,郑英是找他有事要说,还是简单的吃一顿饭。………“这小子架子还真大,居然让我们在等他!”
一大厅中,有一张长方形木桌,如今桌上放有五菜一汤,有鸡肉猪肉鸭肉,还有煎制的鱼,一碗清菜与一大碗骨头汤,可谓是色味俱全,让人垂涎欲滴,都要忍不住一人包揽全部,吃个痛痛快快。而长方形木桌的边上摆有五张靠背椅子,其中有三张椅子已经坐上了人,两女一男,郑屠父亲郑英,母亲许明月,姐姐郑谢花,方才说话的就是郑英以一副倍感无奈的样子开口小小的抱怨上一句。许明月风情万种的投给郑英一个大白眼,倒是不显得焦躁难耐,反而不时噙笑,桌上这一顿丰盛的早餐,就是她早早起来,自个亲手做的,出门在外挨饿是避无可避的,她很心疼,所以借此让儿子吃上一顿好饭,补补身子,把之前的全部补回来。“就你话多,等一等又没什么?你要是实在觉着饿,那你可以先吃呗?谁不让你吃饭啊!”
郑英嘴角抽搐,连说两句都不让?郑谢花暗自摇头,心道:“娘您不知道,他可不是您的儿子,他是一个潜入我们家的敌人啊!”
可惜,这些话她只能对自个说,对父亲说,唯独不能把真相说给许明月,这个极为宠儿子的母亲说,不然会出麻烦,到时候再想补救,也就晚了。“来了……”郑英和许明月赫然扭头看向门外,只见林凡生正不疾不徐走来,他慢悠悠的样子看得郑英又好气又好笑,心想你还真把这当你家了不成?许明月起身快步向门外迎,牵着林凡生的手再回到桌子前。“儿子,你看看,这些都是娘亲手做的!”
许明月就像一个正向老师展示自己作品,并且还希望得到夸奖的学生,她说完话,就直勾勾盯着林凡生,美目中既有期待也有难以掩饰的不安在。林凡生好笑,故意让一丝口水挂在嘴角,装出一副很多年都没吃过饭的样子,喉结一上一下的跳动,不停咽口水,道:“光看着就觉得很好吃!”
许明月一听之下都要乐开了花,亲自为林凡生盛上一碗白米饭,再与女儿郑谢花坐在一头,她夹起一鸡腿放入正对面林凡生的碗中,笑得合不拢嘴道:“既然看着就觉得好吃,那儿子你就吃来试试看,看看是不是这味,合不合你的口!”
林凡生没有动筷子,看向郑英,郑英见他看来不由感到疑惑,你吃你的看我干嘛?莫非我脸上有花?这时许明月没好气道:“你愣着干嘛?这点事你都看不出来,脑子怎么会这么笨?快吃饭啊,你这当家的都没动筷子吃饭,我们又怎么能先吃?”
郑英瞬间郁闷,心想今天怎么老是我挨骂?“等着,等吃完饭我就给你记小本子,把你今日的一系列恶行通通记在上面,到时候翻起这旧账本,细数你的恶行,最后决定要怎么杀你才好!”
郑英满肚子郁闷气,不说话,抓起碗筷就张口往嘴里扒饭,时不时又伸出手夹上一块肉与青菜。郑谢花也是闷着声吃饭,心里不知道想什么?饭桌上最后只剩下林凡生和许明月的声音,母子二人一个顾不上吃,只管夹菜,另一个则是放开胃,只要许明月为他夹来肉与菜都是照单全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