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就忍不了了,那混蛋明明都已经注意到她的咳嗽声,居然还敢装作没看见没听到的样子,叔叔能忍婶婶绝不能忍,暗中发誓,待青年吓得屁股尿流滚来,她定要让这胆敢三番两次无视她的混蛋,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胆子也忒肥了这家伙!出于意料的是,林凡生竟站在原地,与杜飞雪遥遥相望,仿佛有读心术一般,就是不来到她的面前,这一下可把杜飞雪气得是暴跳如雷,也不管什么明着来暗着访了,当即就是撒开脚丫子冲过去。林凡生嘴角噙笑,不由分说抓住春柳肩头,二人冲天而起,春柳抱住青年脖子,脸色微微有些惨白,不过心情却愉快,她这是第一次飞起来,虽是青年的本事,但这种飞行的感觉,一下就喜欢了。春柳定了定心神,目光扫向地下红着脸,被眼睁睁追不上气得直跳脚的杜飞雪,她再看玩味笑着的林凡生,担忧道:“少奶奶真生气了,少爷!”
林凡生笑容不减道:“不能老是任由着她!”
丫鬟轻轻一叹,最终她闭上了嘴。林凡生凌空踏步,来到冬梅正上方,他身形突然垂直坠落,然而在落地之时,有如树叶一般轻飘飘,不曾掀起一阵风,后头杜飞雪见状,立马撒开脚丫子奔来,知道要是再让林凡生成功御空飞行的话,以她真武者境界就只能干瞪着眼了,毕竟如今的她没有飞行的能力,一跑一飞差距自然是巨大。“该死的王八蛋,有本事你就给我站住!”
林凡生充耳不闻,另一只手抓住冬梅肩头,又在杜飞雪眼睁睁的情况下徐徐升空,他们三人俯视而下,姑娘脸色青红交加,气的是破口大骂,不是骂林凡生混账,就是骂春柳冬梅二女义气也不讲。冬梅与春柳相差不多,她一只纤细玉手勾住青年的另一侧脖子,另一手还提着明亮的灯笼,事发太快,她一时间没能把灯笼留给杜飞雪照亮前路。“少爷,这灯笼怎么办?少奶奶没有啊!”
林凡生略微沉吟,目光落在杜飞雪身上,道:“飞雪,天色已经逐渐变暗,你要灯笼吗?”
“要,快拿来给我!”
杜飞雪磨牙不断,美目之中闪过狡猾,算盘打得十分精细,就等青年自投罗网,只要这混蛋一下来,她就有能趁机出手了。林凡生目光一转:“冬梅,把灯笼扔下去!”
未等冬梅有动作,下方杜飞雪就已是暴怒,都打好的算盘,在这句话下全盘崩溃,可谓是怒不可歇,青年怎么这般狡猾?居然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同时杜飞雪也恼怒自己为什么不是灵武者,书到用时方恨少,人到错时悔不该,早知道她平日里就听娘亲的话好好修炼了,以她有万花瞳这门天资在,要想突破个灵武者对她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奈何她的玩心大,又不喜欢修炼的枯燥,以至于被落下,同期朋友都已是变强,唯有她在真武者徘徊。如今后悔已是没用,她不努力境界怎能突破?冬梅犹豫道:“就这么扔下去会不会有……”林凡生摇头:“没事,你就放心扔下去吧!”
冬梅咬着牙,一撒手,灯笼垂直坠落,藏在里面的火烛剧烈的跳动,岌岌可危,看样子随时会熄灭,丫鬟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把灯笼扔下去了,也就在这时,只见一道金光有如包粽子一般裹住了灯笼,原本还是岌岌可危的样子,经此变得无碍,火烛不再摇摆不定,灯笼下坠的速度缓慢,如落叶飘舞,轻轻飘落至杜飞雪的眼前,她有心不接,奈何是自己要的,无奈她只得接过灯笼又提在了手中。她直咬银牙:“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下来!”
林凡生咧嘴笑了笑,道:“这怎么行?我还等着三天之后成为咱小飞雪的新郎官呢,你们俩说我说的在理不,春柳冬雪?”
春柳冬雪笑着点了头。“我呸,还没嫁给你你就欺负我,我不嫁!”
杜飞雪俏脸涨红,不知是被羞的还是气的。林凡生一脸玩味:“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姑娘不由想起了今早上一些列的强吻,她只觉俏脸跟着在发烫,狠狠的一啐,不与林凡生再口舌相争,赌气的她迈开步,走得是越来越快,林凡生不禁皱了皱眉头,旋即又舒展,想来也不会有人去害她,毕竟他这个大少爷的身份还在摆着,敢动他林凡生的准夫人,不就找死吗?他带着春柳冬雪飞行,从空中望向郑家外,万青城灯火通明,不时还能听到个别洪亮的嗓门在吆五喝六,话说我没醉!反观郑家到是冷冷清清,不见有人说话,不见有人聚在一起喝酒,均是躲回屋子里,点燃照明火烛,开始了周而复始的修炼,至于丫鬟奴仆,经过一整天的奔波劳累,草草吃完一顿饭,再泡个舒服澡,就全是熄灯进入睡眠中,不然明早上要犯困。能修炼的人与不能修炼的人就像两个世界,维持彼此之间不能打扰的约定,各有所忙,又各有所想,各有所志,前者是为了变强和不入轮回,后者是为了养家糊口与荣华富贵,所求不同,以至于两不相扰,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都说别烦我!与此同时,生闷气的杜飞雪一人行走,因为她还没在郑家里好好的转过,也不像林凡生有记忆相助,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走着走着就迷了路,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哪个方位内,左拥右抱的林凡生还能见,她抬起头,正寻思要怎么开口问青年,要往哪个方向走才是正确的时候,黑暗的拐角窜出一人。杜飞雪心中一惊,她慌忙之中转过身形,谁知迎面看到的就是一小根竹子喷青烟,下意识屏住呼吸,奈何是为时已晚,只觉脑子越来越沉重,视线一点点模糊,一身修为境界使不来,意识到情况不妙,杜飞雪红唇张开,望向天空中的林凡生,刚要大声的求救,却发现没有了一点劲,这时她感觉像是有人扛住了她身子,天空中的身影慢慢看不见。她双眼眼皮有如被灌了铅一般,在合拢,她再也坚持不下去,陷入昏迷,被人带着不知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