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林凡生会这么强,仅凭灵武者就能与宗武者不分上下,太怪物了吧?杜飞雪有点绝望,林凡生这么强,她以后要付出多少倍的努力才能追得上她面前之人?若是杜飞雪永远都追不上林凡生的实力进展,她以后又该如何才能翻身做地主,难道她只能是被欺负的命吗?杜飞雪想哭,嚎啕大哭的那种!同是林凡生身边的郑晓,在他听到这句话时,他右手忍不住悄然一抖,旋即心中又生出一种我该努力了的复杂心思,林凡生展现出的妖孽,已经让他有些紧迫之感了。而对面的秋夜雨,他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骤然生出一股弑杀之心,林凡生仅是灵武者,展现出来的妖孽之资就这般的令人望尘莫及,倘若让林凡生突破到宗武者,那他,那他秋夜雨又岂是这人的一手之敌?杀,必须杀了这个天资比他还好的人!秋家的天骄秋夜雨妒忌了,他妒忌林凡生的天赋,妒忌林凡生的出众,妒忌林凡生所有的一切,被他背过去的手,此时掌心已被指甲划破,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哪怕秋夜雨极力掩饰自己这幅狼狈模样,殊不知早已被身旁的秋尚明发觉,秋尚明发现后,暗自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再看了看林凡生,接着不由感叹,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会这么大?同时秋尚明也与秋夜雨有了一样的心思,若是林凡生出生在他秋家倒还好,可谁又能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林凡生竟是处在与他秋家敌对的位置上!不能让这样的妖孽成长起来,否则对他,对整个秋家来说都是一场灾难,为了避免灾难发生,秋尚明能做的唯有一件事,那就是让妖孽夭折,哪怕是不惜一切的代价!“尚明叔叔说笑了,修道界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不知道尚明叔叔,与在场的各位有没有听过?”
林凡生摇了摇头,他目光环顾四周一圈,最后又回到秋尚明的身上。“哦?什么样的话?”
秋尚明双眼半眯,感兴趣道。同样的,听到这话的众人纷纷表露感兴趣的神色,其中某些脾气有点火爆的人,都已经等不急,开始催促林凡生,让林凡生快点把那句话说出来,让他们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话,才让林凡生特意在他们面前说上这么一句。林凡生微微一笑,不负众人所望,道“没有成长起来的天骄,那都不算天骄,只是他人脚下的垫脚石罢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沉默,不再兴致高涨,年轻的一辈皆被林凡生的这句话戳痛了心中痛处,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还是远远不够的,要知道修道界内尔虞我诈,你生我死是常事,就算是妖孽天骄想活下去,也得拼命修炼。用一句话来比喻,是再适合不过了,学无止境,武道无涯,没有最强,只有更强,好比那一山还比一山高这句话是一样的,因为在这条修炼的道路上,强者,还在继续向前,弱者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变强,那就是死!因为人与人,都是踏脚石,只不过是要看谁踏誰了!而那些老一辈则是被林凡生这句话勾起回忆,不禁想起了当年的自己,那时的他们也曾在这条修炼的道路上拼命地挣扎,就像网兜里的鱼儿一般,挣扎挣扎再挣扎,只希望自己还能回到水中。踏入修炼界的这些年里,时间、经历、失去、获得、让他们这些人,与年轻时的自己相比有了巨大的改变,不过唯一从一开始就不会改变的是变强念头,比所有人都强的信念,现在,未来,或许都不会想改变,这是一种罪。从他们踏上修炼界那一刻起,这罪就像附骨之蛆,会永远地缠着他们,哪怕是死,都不能摆脱,这一切只因他们这些人放弃了平凡,选择了超脱,这罪他们不背负也不行,因为这是他们为了变强,为了超脱所要付出的代价。天上掉馅饼,白来的好事从来就没有,只有在得到什么的同时,又会失去什么,或大或小或轻或重,总归会有什么在得到中失去,而那些失去的,也有可能回不来了。“以我现在这点实力,小子我可不敢自称天骄,要说真正的天之骄子,我倒是知道一位,那位是真的当得起天骄二字!”
林凡生笑了笑,再用一句话打破了这场沉默。众人纷纷抬头,目光向他望来,让林凡生一下就成了全场的焦点,然而这当事人却没有任何的不自然,他镇定自若,自说自答道:“不知在场的各位还记不记得十多年前的那件事?”
话音一落,人群中立马有人目光扑闪扑闪,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是这些人都没有开口,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这时有一人忽然道:“你想说的可是十多年前的帝子之事?”
就当这人说出这句话时,刚刚的那些人笑了,看他们这幅模样,他们似乎是都等到了自己想等的存在了。这话一出,人们再次哗然一片,皆震惊得不能自已。林凡生轻点颔首,笑道:“我想帝子是可以当得起天之骄子二字的对吧?诸位!”
他目光环顾四周,但见众人神色各异,却又像早就商量好了的,齐齐点头表示同意。“林公子说的不错,帝子大人是当之无愧的天骄!”
“不过林公子也无需妄自菲薄,在我看来,林公子也是一位天骄,不说能不能与帝子相提并论,起码比我年轻时,还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人群中一位肥头大耳的胖子涨红了脸,毫不掩饰自己对林凡生的钦佩,赞赏,喊道。他话一说完,人群纷纷失笑,觉着这胖子真是有趣。林凡生闻言笑着对那人点了点头道:“多谢抬举!”
胖子红着脸,道:“不是抬举,这是我的真心话!”
“倒是可惜……”这时,沉默了好一会的秋尚明忽然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看来,目光不解,落在秋尚明身上,但见秋尚明一脸遗憾,他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能让秋家主您觉得可惜的到底是什么?我黄某人倒是很感兴趣,不知秋家主可否一说,让我等听听有什么可惜的?”
人群中走出一名身穿黄衣的中年人,他冲秋尚明恭恭敬敬地抱了一拳,然后就将自己的疑惑给问了出来。秋尚明同样向那人抱了一拳,旋即就见他再叹,以一副惆怅至极的模样道:“我可惜的是能与帝子比肩的天骄竟然会少了一位……要是另一位还在,他或许也像林侄这般大了吧?可惜天妒英才,让另一位帝子…唉,可惜!”
同一时间,杜飞雪、郑英、许明月心头猛跳,他们都猜不明白,不知道秋尚明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起另一位帝子。他们可是清楚的知道另一位帝子是谁,林凡生啊,这时候秋尚明会提起这事,莫非是让秋尚明看出什么了吗?他们转念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知道林凡生是另一位帝子的,只有他们三个,除了他们三个之外,应该就没人再知道这件事了。外加平时他们也没做什么会暴露林凡生身份,或者林凡生是帝子的线索啊,可既然是这样,那秋尚明又为何没头没尾,突然就提起了这事?秋尚明没由来提及这事,要说秋尚明是无心的,别说是与秋尚明打交道,认识多年的郑英许明月不会信,哪怕是对秋尚明没有一点了解的杜飞雪,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中瞬间就对秋尚明生出警惕。由不得他们不担心,由不得他们不乱想,因为林凡生是帝子的事,实在是关系太重大了,要是不小心泄露,让他人知道林凡生是帝子的事,到时候怕是整个修道界都要为之疯狂,如同十几年前帝子要降临一样,整个通天大陆都快被这些人翻找了一遍又一遍,知道帝子这事随之而来的也会有各式各样的人,带各式各样的目的来见林凡生。若仅是过来表达一下自己好意的,倒是不足为怀,怕就怕那些见不得他人好,混在人群中偷下暗手,想要治林凡生于死地的歹心之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又知道谁是歹人,要以怎样的方法来害林凡生呢?知道还好,不知道就相当于将命门敞开,等着歹心之人前来施以暗害。没发生过的,自然没人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一旦发生了,那就再也挽救不回来了,命可就只有这一条。杜飞雪心中担忧剧增,她悄悄拉了拉林凡生衣角,往林凡生身边靠了靠,若换作以前的她,不曾对林凡生有好感,不曾嫁给林凡生的她,或许杜飞雪还真会坐视不管。早先就说过,在修道界内人生人死是常事,每天都会有人死亡,每天都会有新的生命降临,若是因为林凡生一个不轻不重的人,就让以前的杜飞雪感到伤心,与哭泣的话,那这一天天不断死去的人下来,她这是要哭多少遍?而今,既然杜飞雪选择嫁给林凡生,那她自然就不希望看到林凡生会出事,这是天底下所有正常夫妇的想法。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用这句话来表达,再适合不过。与此同时,林凡生忽然握住了杜飞雪的小手,杜飞雪目光看来,林凡生没有说话,没有表示,只是看了杜飞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过他手没放,还在握着。小手被握住的杜飞雪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觉得自己心里似乎安静了许多,不再烦躁,让她胡思乱想,不知该如何是好!林凡生没有说话,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秋尚明,看着他喋喋不休,如何如何倾诉自己的惆怅,既然秋尚明会在这时候提及帝子这件事,想来他是有什么花想说吧?不然他也不会自己一个在这自导自演,如小丑一般哗众取丑这么久,秋尚明肯定是在打着什么注意,林凡生敢笃定。这时应该会有人问林凡生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吧?要是有人问,林凡生一定会对那人说:“害怕?怕有什么用?该来的总是会来,就算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与其自乱阵脚,还不如多看看,多想想,是要如何解决这件事,就算想不到办法,可那又如何?腿长在身上,情况不对你不会跑?跑不了你就打,要是都不行,那反正都要死,早点来那还不如晚一点呢!”
总而言之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在这时,那黄衣中年再次向秋尚明发问,若不知道他目的的,还会以为他就是个托,竟然总在给秋尚明说下去的一个又一个理由,黄衣中年叹了口气,神情也略有些伤感起来,道:“秋家主说得对,孟天师曾对我等言,即将降临的帝子不止一位,我等听闻之后,就发疯了地去找人,然而找了十来好几年的时间,连个鬼影都没找着!”
“哎!”
秋尚明来起了精神,先前的惆怅一扫而空。看到秋尚明的变化,林凡生心中暗道一句,要来了!但见秋尚明的双眼变得雪亮,情绪激动道:“前不久我曾得到过一个有关此事的消息,不知在场的诸位有没有听过?”
秋尚明目光一扫,被他目光扫过的人不是摇头,就是摆手说不知道,他目光没有停留,继续挪动,最后不知秋尚明到底是有意无意,目光竟然落在林凡生的身上,好奇道:“不知贤侄可曾听过这消息?”
林凡生故作不知:“贤侄时常不闻窗外事,所以尚明叔叔说的事,贤侄是一点都没听过,也没人跟我提过!”
“这样啊……”秋尚明略显失望地点了点头,可他这失望又很快消失,脸变得跟那天气似的,说变就变,询问道:“那这样吧,尚明叔叔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告诉在场的众人,贤侄你看这样行吗?要不行,我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