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宅院之后,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入目便是有许多白玉鹅卵石铺就一路的走道,第一条尽头是一座由许多藤蔓缠绕着的木棚,里面种着各式各样的蔬果。旁边还有一16桶的小型水车来灌溉蔬果,这地方光照也是顶好的,适宜蔬果生长旁边还有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上面累着各种名人的诗集墨画,一看就是给原皓与梁氏准备的。那父女俩的练武场呢就在东面,这练武场呢,样式自是简单点最好,但也丝毫不含糊,在场地中间有一方五边形的木台,宽敞无比,四周用粗重的麻绳围起来。除了这两座比较有特色的场地外,其他地方就显得平平无奇,与原家在漠北的宅院一般无二。这兄妹俩一进门就扑进来蔬果里,拔都拔不出来。原皓一进来就用自己的衣服擦了几个番茄给原谊:“妹妹,快,你最喜欢的,都好久没吃过了。”
原谊也是丝毫不在意干不干净,说了句“谢谢哥哥”就开始啃起来了。原将军看着兄妹俩的样子,也知道这些年委屈了自己的两个孩子,漠北常年风沙大,新鲜的果蔬都是极其少见的。“只愿这天下再无仗可打吧”原将军悄悄叹息曰。向皇帝请辞,就做个小将领的心思是愈演愈烈。夜里,原谊躺在鹅黄色的蚕丝被上,显得整个人都格外温柔。小姑娘心里想着明天要去街市好好逛逛才行,坐着马车来的时候就盯上了东街的酒楼。在北漠,谁人不知原家小姐最喜的便是夜里拿着一壶桃花醉,坐在屋顶擦她最喜欢的佩剑,还给剑起了个名字,叫月清。原家众人不知一次的问过她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原谊也说不出个头尾来,只说:“在月亮下看着很清亮啊!”
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是因为每每午夜梦回之际,她总是能在梦里瞧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叫她去寻一柄剑,叫月清。第二天去那位女子说的地方,竟真的有那样的剑。原谊躺在床上辗转,还是没能忍住,在一个装衣服的箱子里找到了她偷偷藏的两壶桃花醉。原谊原本是想把这两壶桃花醉送给在上京交到的第一个朋友,现下看来只能送一壶给那素未蒙面的朋友了。她提着一壶酒,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看见焦晨在屏风外搭的小床上睡的正香,就开门出去了。原谊稍施内力,身子轻轻一跃,便已跃上屋顶,看着夜空,纤细修长的手指稍稍用力,就把酒塞取下,感叹道:“还是不如漠北的星星亮啊”说起漠北,原谊倒是有些想念邵凌了,以前邵凌经常陪她在屋顶小酌看星星的。皇帝赐给原家的宅子在上京,那是数一数二的地段,在屋顶上是可以饱览四分之一的上京的。“唰唰——”寂静的夜里,有两声不太明显的声音响起,虽然很短,很轻,但原谊这样有内力之人是可以听见的。原谊顿时警惕起来,因她感觉到似乎是有一个人在向将军府靠近。原谊一个侧身躲到屋檐上的石狻猊的后面,可这样一个小石柱那里藏得下她。不久那黑衣人发现了她,稍施轻功,也飞身上来。那黑衣人身形修长,清瘦却又不失力量感,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谁在那,给我滚出来。”
待那黑衣人走进,原谊竟发现此人嚣张的没有带面罩。原谊一惊,深感对方来着不善,还是个内力深厚之人,从他那利索的轻功就可看出。就是原谊这样对习武有极高的天分还不惰于练功之人都做不到这样。突然,有一股冰凉爬上原谊的脖颈,那黑衣人已来到原谊面前,看着她突然笑道:“哟,还是个姑娘啊,真是可惜”说完不等原谊反应,那黑衣人的手腕一翻,就刺了一下她的脖子。有股鲜红的血液流出,染上了她颈脖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