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你的腰伤会好很多。”
“相公的药在那里。”
宋氏没想到她会给自己买药,急忙说:“不用给我破费的,我一老婆子不值当,给二郎用就好。”
“娘,你说什么傻话呢。”
宣迟迟把殷雎安放下来,过去握住她的手。“这些药是我自己去山里采的,不花银子,哪有什么破费不破费的。再说了,要是相公醒来发现娘的腰一直没好,定是以为我苛待您了。而且,娘也不老,娘最好看!”
殷雎安也拍手道:“阿嬷好看,阿嬷最好看惹!”
宋氏被娘俩的话取悦到了,两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米饭已经煮好了。接下来就是煮菜了。宣迟迟做了两菜两汤,蛋花汤,鱼汤,还有炒鸡蛋和烤鱼。厨房里能用来炒菜的调味品少得可怜,连猪油都没有,只有一点粗盐可以用。她空间里存了不少物资,其中有不少柴米油盐酱醋茶,可是她空间才一级,那些东西取不出来。哭了。宣迟迟翻了翻,才找到一点碘盐和酱油。她不敢多放,怕被看出端倪,饭菜有味道了就行。晚饭时间,宣迟迟回房把殷雎安抱出来,看到殷青生跟殷云筝盯着桌上的饭菜一动不动,一副惊呆了的样子。以前宣迟迟不会饿着他们,可他们也从没吃得这么丰盛过。殷青生第一反应就是谢谢二婶,而殷云筝皱起眉头,对宣迟迟说:“你是不是下了毒,想毒死我们?好跟那范老幺私奔?”
宣迟迟:“……”对于她只是做个饭给他们吃,就被殷云筝无端猜测出轨戴帽子这事,她也是无语。不过宣迟迟想了想,觉得殷云筝这种担心并不是凭空而来。在原主的记忆里,她本来就有跟情郎私奔的打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都会凑巧被殷云筝碰到。所以现在无论她做什么,殷云筝都会多疑。这孩子有些敏感过度了,难不成她是因为她娘把他们抛弃,而产生阴影了?见殷云筝又开始了,殷青生急得扯了下她的胳膊:“云筝!坐下来好好吃饭!”
殷云筝甩开他的手:“我告诉你,你要不想留在这里就赶紧给我走,但你要伤害我二叔,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宣迟迟丢给她一个白眼:“爱吃不吃,我又没强迫你。”
她忙了一下午,自己饿得厉害,不管他们自己带着殷雎安就先开吃了。因为殷子渊一直高烧不退,宋氏一直在殷子渊的房里看护他。她这几天都是昼夜不分地给他敷毛巾退烧,可是用处不大。宣迟迟吃完饭后便来叫她去吃饭,自己接替她的位置。为了防止有人来打扰她治疗,她特意嘱咐宋氏和殷青生,吃完饭后烧些热水,送到殷子渊的房里。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二人。殷子渊小时候遭到妾室的陷害毁了容,脸上有黑一块青一块的疙瘩,看着有些可怕。宣迟迟看了会,发现他脸上的东西是毒块,只要诊断出什么毒,再对症下药,疙瘩消失,恢复容颜指日可待。目前最要紧的是他腿上的伤。虽然两人感情出现了裂痕,但原主彻夜不归时,反派还是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找。那晚下那么大雨,宣迟迟无法忘记反派浑身是血是血被抬回来的模样。宣迟迟把门关好,她从空间拿出医药箱,依次取出酒精、纱布、消炎药还有一把剪刀。她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掀开,特别是他血肉粘合的部分。她屏着呼吸操作,殷子渊还是感觉到了疼痛,开始无意识地挣扎起来。“别动。”
宣迟迟握住他的手,但他还是疼的出了一身汗。不得已,宣迟迟只能给他进行全麻。殷子渊昏睡后,她处理伤口的速度变快了。被子掀开后,她用剪刀剪掉他的亵裤,用酒精在他伤口周围消了毒。然后拿出自己常用的手术装备,专注地给他割掉腐肉。家里太穷,殷子渊受伤后他们没钱请大夫来,只能买一些伤药。宋氏不知道不能闷着伤口,见殷子渊发烧就给他盖被子,导致伤口感染加重。割掉腐肉后,她又给伤口消了毒,才用纱布给他包扎好。殷子渊确实摔断了腿,但还好伤没耽误太长,还有得救。接下来她只要去找一块板把他的腿固定住,定期给他换纱布,用消炎药,他的烧就能退下了。她看了看他身下垫的稻草,想着明天出去给他买一些好的草席和被褥回来才行。不然在这种环境下,他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宣迟迟收拾好东西,起身时眼前突然看见一个玄衣男人坐在床上看着她。那画面一晃而过,但不难看出那个男人是殷子渊,虽然他脸上的疙瘩少了些,但还有些痕迹。宣迟迟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看到殷子渊?而且殷子渊所在的地方好像跟这里不太一样,那地方似乎很奢华?宣迟迟想不通,带着疑问拿好东西出去,刚打开门就看到端着水一脸乖巧的殷青生。那一瞬间,她又看到一个男子身披黑甲坐在马上,手提血剑,满身煞气,左眼缠绕了一块纱布,许是刚杀过人,纱布上浸了血。这不妥妥的就是殷青生后来黑化成为反派的形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