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殷子渊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宣迟迟很诧异男人居然也会异能,但她反应极快,右手凝起一把水刃,还了回去。两人俱是往后退了几步,大黄来到宣迟迟身边,宣迟迟捂着胸口,将水系异能覆在伤处。她转身骑上大黄,左手一挥,数把水刃于空中凝聚而成,朝那群人而去。随后大黄转身跑回殷子渊身边,殷子渊骑上来,三人二虎立刻打道回去。宣迟迟的胸口在流血,血染红了她的蓝衣,殷子渊急道:“娘子,你受伤了。”
“无事。”
宣迟迟已经用水系异能缓住伤口,在慢慢止血了。“你搂好,安安一个孩子不安全,一会我让小黄停下来,你把他抱过来。”
殷子渊蹙眉,“可是后面的追兵……”“她们没跟上来。”
宣迟迟说。“似乎是温将军的人来了,我们别管,先上山找前辈。”
“好。”
总算回到熟悉的山头,宣迟迟让大黄小黄停下来。殷子渊把殷睢安抱到大黄背上,宣迟迟下来在附近看了看,方才她吩咐老六小八去找可止血的草药,如今得等一会。安静下来,居然可以听见山中有行军的声音,脚步沉稳,光听着就觉得气势恢宏。不过还好,距离他们挺远的。老六小八把止血草找到了,它们站在宣迟迟面前,对她说:“这附近突然出现了很多官兵,地都在震。”
宣迟迟把草药揉成一团,解开衣服敷在伤处。“我听到了,你们两个今天做得很棒,先进空间,其他事我们往后再议。”
她重新穿好衣服,小黄走到她身边,她坐到它背上,大黄带着殷子渊二人走过来,宣迟迟问:“准备好了吗?”
殷子渊点头,大黄低吼一声,她说:“走!”
独孤早在二虎出去不见回来时就惴惴不安,见它们回来,算是松了口气。“我就说嘛,那么久不回,肯定是出事了。”
殷子渊把殷睢安放到地上,然后去扶自家娘子。皇甫也出来扶宣迟迟,宣迟迟倒很冷静:“血我已经止住了,我心脏在右侧,没伤到要害,不过我被水刀贯穿而过,得用些治内伤的药。”
“水刀?”
独孤疑惑,他跟着走进屋里,问宣迟迟:“你遇到了同你一样用那什么的人?”
宣迟迟点头,“其实很早之前我也见过一个,不过当时看不太出来,她用的是遁地术一类的。”
“遁地术?”
独孤沉眸想了一会,“五行里面的土?”
“我也觉得是,今日我又见那女子,同伤我的男子是一起的。”
宣迟迟说,“前辈,您见多识广,一定知晓这其中缘由吧?”
独孤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休想诓我。”
他看到外头跟大黄小黄玩的殷睢安,立刻扬起笑颜:“安安,许久不见,你的小脸蛋怎么灰扑扑的?来,叔叔擦擦。”
宣迟迟解开衣服,殷子渊在一旁帮她,皇甫找药出来给她治伤。见殷子渊面色严肃,宣迟迟打趣他说:“你这次怎么不避一避了?”
殷子渊说:“你是我娘子,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说得理直气壮,宣迟迟听得一愣,随后笑道:“去了一趟学堂,你脸皮怎变得这么厚?”
她背对他,轻轻把衣服脱下来。“就算你脸皮子厚,我也要避一避,我怕尴尬。”
殷子渊盯着她光滑的后背,左边肩胛骨上,有一个很显眼的伤口,方才随着脱衣服的动作,流下些血水来。皇甫烧了水,她给殷子渊一块干净的毛巾,殷子渊道了谢,将毛巾浸了水,小心翼翼地帮她清理伤口。皇甫则帮她清理前面的伤口。宣迟迟想起那些虞朝人要找的人,问皇甫:“前辈,您知道江湖中有个医术极好的神医吗?”
皇甫疑惑地看她,宣迟迟说:“今天我跟虞朝那些人交手的时候发现,她们不敢伤我,便想起先前的一个虞朝刺客,她说追杀我是因为我医术好,若不是我在武照村出了风头,她们还注意不到我,说明在此之前,她们一直在找一个神医,您知道这个神医的来历吗?”
皇甫还未回复她,外头独孤的声音就隔着几层木墙传进来:“你说的是圣医吧?”
宣迟迟问:“独孤前辈认识?”
独孤轻笑一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是。”
宣迟迟惊讶地看向皇甫,道:“皇甫前辈,您、您就是圣医?”
皇甫笑而不语,独孤道:“我娘子当时不过是救了先皇一命,扭转乾坤,让他多活了三年而已,就被一些人传说是圣医,来找我们看诊的,从中都的朝凤门排到玄武门,我们不堪其扰,才在此山头落脚。”
独孤说:“我可在此警告你们夫妇二人啊,此事不可张扬,不然老朽我就要教训小孩了。”
宣迟迟笑:“放心吧前辈,我们不是那种人。”
她想了一会说:“既然如此,那虞朝找圣医应该也是为了治病。”
独孤道:“总不会大动干戈就为了请喝茶吧。”
宣迟迟倒想到另一层。“前辈,既然皇甫前辈曾经治好先皇,那这么想的话,虞朝大动干戈请圣医,是不是她们朝里有什么位高权重的人生了不治之症?”
独孤说:“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丫头,你啊还是别掺和这些腌臜事了,好好的将你儿子养大成人,才是上上之策。”
宣迟迟道:“照你这么说,女子应该深居于后院,相夫教子,勤俭持家?”
独孤:“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或许你也可以选择跟我习武。”
伤口包扎好,皇甫给她找了一件衣裳穿。宣迟迟系腰带。“跟前辈学武,前辈是会什么独门秘籍吗?怕后继无人?这么勤恳把话题引到这上面。”
独孤嘿嘿两声,说:“你答应跟我学,我就告诉你。”
皇甫在给殷子渊治伤,宣迟迟走出去说:“行,不过先说好,我不一定每天都有时间。”
独孤道:“这倒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便什么时候来找我。”
宣迟迟把殷睢安叫过来,方才下了雨淋湿了衣服,若不脱下来,可能会发烧。独孤起身说:“你等会我,我记得我娘子给安安做了几套蚕丝衣服,我去找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