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式,也是最后一式,奇袭。我前几日刚学会,还没用过。”
殷云筝:“二婶教的?”
“是的。”
殷青生收回剑,他说:“妹妹之刀法凶猛,攻势虽足,但我觉得不太适合妹妹练心性。”
宣迟迟走过来说:“青生是个天生的用剑高手,悟性高,学习能力强,最重要的是他愿意练心性。”
“云筝,你的刀法虽然提高了不少,遇到跟你一样用刀的,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但如果遇到跟你哥哥一样用脑思考,用心比武的,你可能就不是对手了。”
好在殷云筝还没有自傲到目无一切的地步,她虚心请教:“还请二婶指教。”
宣迟迟问:“你有没有发现你哥有什么不一样?”
殷云筝看了她哥一会,说:“哥哥好像,比以前沉稳了许多。”
宣迟迟说:“因为你哥哥最近一直在修心,我跟他说,虽然他学得快,悟性也比较好,但长此以往下去,难免根基不稳。”
“所以根基尤为重要,打好根基不仅需要时间,也需要耐心和坚持,你哥哥愿意听我的教诲,对剑法不急于求成,慢慢琢磨,慢慢研习。”
“你方才与他过招,发现他主动进攻不多,更多的是防守,其实他是在观察你的刀势和弱点,你有时候太过于注重输赢,反而会露出很多破绽给你的对手,这是个致命弱点。”
殷青生附和道:“二婶说的没错,你的脾气要改一改。”
宣迟迟说:“梅子羽只教你刀法,无人教你修心性,那你自己要练起来。”
“当兵之人难免心浮气躁,云筝你与这些人相处,更要多注意这方面。”
殷云筝都认真听进去了,她抱拳道:“云筝谨遵二婶教诲,还请二婶指点一二。”
宣迟迟笑:“这修心,你不如去问问你二叔,他读书之人,可懂得比我多了。”
秋水从后厨走出来,说:“夫人,可以准备用膳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收拾东西,去吃饭。”
宣迟迟对他们兄妹二人说。殷睢安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娘亲娘亲,安安也想跟哥哥姐姐一样学武。”
“好!等安安长大,娘亲就教安安习武,怎么样?”
“好~”殷睢安乖巧地应着,他又问:“那娘亲,安安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宣迟迟笑道:“等你跟哥哥姐姐一样高,就算长大了!”
殷睢安说:“那安安要好好吃饭!”
“对,安安要好好吃饭才能长高高,来吃饭之前我们先去洗手!”
宣迟迟带殷睢安去洗手,金木匠也乐颠乐颠地跟在后面去洗手。饭桌上,宋氏说安安年纪也不小了,应该准备给他上个私塾了。宣迟迟却觉得没必要那么急的就让孩子读书,安安这年纪搁现代,还是在幼儿园里撒脚丫子跑的年龄。玩闹的年纪,就应该让他好好玩。殷子渊比较支持自家娘子的想法,他对宋氏说:“母亲,安安现在还离不得人,私塾的事情等他大些再说吧,我跟娘子平常没事也可以教他,现在外边刚战停,世道还不是很太平。”
宋氏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便没在这话题上执着了。这几天临近乞巧,又逢临州五城收复回来的好日子,落英县热闹了不少,晚上出来逛夜市的人也多了,什么青年才俊,佳人才女,街上处处可见。吃完了饭,殷云筝和殷青生就带殷睢安出去玩,金木匠如影随形跟在他们身后。宋氏对殷子渊夫妇说:“你们没事也出去走走,别老呆在家里。”
殷子渊说:“知道了母亲。”
宋氏单独把宣迟迟拉到一旁,塞给她一个钱袋子,说:“二郎比较愚笨,不懂得跟自己娘子开口,我瞧他是想跟你出去走走的,近日也到了乞巧,你也别忙活那些田里的事了,花点时间跟二郎联络联络感情。”
“这个钱你拿着出去买点绸缎丝绸,做些好看的衣裳,怎么说你也是这家的女主人,穿得体面好看些,对得起自己这张好脸蛋。”
宣迟迟有些哭笑不得,宋氏一直在对她使眼色,叫她快点去。殷子渊回了书房抄书,宣迟迟来到书房外,看到里面昏黄的烛光和模糊的影子,不由得沉眸。其实她一直在思考自己跟殷子渊是什么关系。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宣迟迟,她来自现实世界,她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她不想自己任由原书剧情走下去,最后被反派抽皮剥丝,死无丧身之地。她是为了救自己。但看现在剧情,殷子渊应该是对她恨不起来了吧,她把殷青生兄妹两都送了学,还让他上了学堂,搬了家到这里,过上好生活。她赚得的大部分银钱都交给宋氏打理,宋氏对她也很好,方才给的这钱袋子,沉甸甸的,定没少银两。宣迟迟在想,她是不是可以提前跟殷子渊提出和离了?“娘子,你在外面站着做什么?”
就在宣迟迟想入迷的时候,殷子渊突然走过来。他的腿经上次皇甫前辈治疗后,已经不需要拐杖了,不过还不能疾走,得慢行。殷子渊长得很高,他若站直在宣迟迟面前,宣迟迟只到他肩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