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那阴森的声音,他身边还穿过一阵冷风,一直从他的领口漫布到全身,将他身上的体温都给吹散了。“谁,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阿虎警惕的盯着四周,终究是年岁太小,此时的他害怕的牙齿硌哒硌哒的响了起来。百昧教教主从阴影处走了出来,露出有些过于发白的嘴唇,阿虎透过月光,发现那人是有影子的,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虎虎帮上上下下几十人无一人生还,你很仇恨吧,明明你们虎虎帮也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落得个如此下场。错的是这个朝代、是这个朝廷,是统治者的昏庸无能。是他们逼你们为贼,也是这些官兵不容你们,你就不恨吗?”
百昧教教主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拔高,宛如万箭齐发,将阿虎的心射的千疮百孔。”
我要报仇,我要那他们给虎虎帮几十口人命赔葬!”
阿虎两眼通红,心中的恐惧全被恨意所取代,阿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百昧教教主面前,跪在了他的面前。“只要你帮我报仇,我阿虎的这条命都是你的,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好,只要你归入我百昧教,你的仇我帮你报!”
百昧教教主虚抬了了一下手臂,勾起了嘴角。他的属下之所以这么的效忠于他,大部分都是像阿虎这样一类的人,对朝廷有着滔天的仇恨,所以愿意为他生为他死。其余部分则是专门挑选那五六岁的小孩加以培养,他们没有自己的意识,全是他的死士,如同阎君一样,那些被培养过的人只有效忠他这么一个思想。阿虎将刘汉三的断臂埋在了一处,堆了一个小土堆,在那个小土堆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请教主再给我几日时间,我想回虎虎帮让我那些弟兄们的入土为安!”
阿虎声音里带了些哽咽。“去吧,这是应该的,就让本教助你一臂之力,阎君,将人送回临安城!”
百昧教教主话音刚落,阎君就悄无声息的落到了阿虎面前,提起他的衣领施展轻功飞了起来。阿虎眼中闪过兴奋,这就是轻功吗,太厉害了,什么时候他要是有那么厉害就好了,那样他就能想飞就飞了。“想学?”
阎君看出了阿虎羡慕,吐出了两个冰冷的字眼。“嗯嗯!”
阿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好孝忠于教主,这些我们自会教你的!”
阎君目视前方,阿虎的重量于他就好像是一片羽毛一般,对他造成不了一点影响。“好,我一定会的!”
阿虎坚定的点了点头,完全不知道,这些对他都意味着什么。在朝堂之上,司曜坐龙椅上,视线往齐安那边扫了几眼。齐安背上瞬间冒出来细密的汗珠,里面的衣服被汗水打湿,黏在背上格外的难受,看样子,他做的事情,皇帝全都知道了。“苏爱卿这次做的不错,不到几日便将宸王妃给解救了回来,当赏,就赏你黄金千两,加官一级可好?”
司曜脸上挂上了慈祥的笑容。“谢主隆恩!”
苏御不骄不躁的上前,没有表现出过于激动的神情。拯救宸王妃并算不上是多大的功劳,皇上之所以看给如此大的恩赐,主要不过是看在苏父的面子上,想要提拔苏御罢了。苏父算是为了安槐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一辈子都在战场上辗转,并在二十五岁的时候,被敌人看伤了子孙根,苏父自己都以为自己要断子绝孙了。他本想休了苏母,让她另外改嫁。他觉得,不能让一个女人拥有一个孩子是一个十分残忍的事情,但苏母也刚烈,扬言他若是把她休了,那么她就直接撞死在柱子上。最后苏父无法,只能歇了休妻的心思,不管他战功再显赫他也没有动过纳妾的念头,两夫妻就算没有孩子也仍伉俪情深。还好,天公作美,在医药谷的人的帮助下,在他不惑之年有了这么一个孩子。苏父能得到皇帝的感激,也是因为苏父不因自己的战功显赫而得意忘形,并且在最鼎盛的时候卸甲归田,让皇上消除了疑虑。并且,苏父也不让自己的儿子袭他的职位,让他从一个小兵当起,苏御也凭借自己的能力爬到了如今的位置。苏御同他的父亲一样,甚至在战场上比他的父亲更加优秀,以苏家的家风,他也愿意将苏御培养成总计的左右臂。。“齐安,你可知罪!”
既是赏了功,那接下来就是论罪了。”
臣知罪!”
齐安从出了队伍当中,连长褂也来不及掀就跪了下来。“哦,齐爱卿错在哪了?”
司曜笑的像一个弥勒佛一般,连称呼都换了。“臣……臣不应该利用私用官兵……”齐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中不断的组织的语言,怎样才能将自己的罪名减到最轻。“哦?只是如此?”
司曜尾调轻扬,嘴角的弧度却降了降。“请皇上恕罪,是臣管教不利,犬子才会犯此等错误!”
元国公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动作缓慢的跪在了地上。司曜念元国公年事已高,所以特许元国公不必行朝礼,在朝堂给赐了一个座位。等人彻底的跪下以后,司曜才装模作样的说到:“诶,元国公年事已高,何必行此大礼,还不快点将人给扶起来。”
元国公被人扶了起来,喘了喘气,同时心中还有些不痛快,若皇上有心,早就应该在他没有跪下之前就叫人给搀扶住了,而不是现在才来惺惺作态。并且,这也只是一件小事而已,皇帝完全没必要在朝堂之中讲出来,这不就是在给他们元国公府一个下马威吗!“元国公高风亮节,一心为国,为国家效忠了一辈子。而齐小世子还年轻,心性不稳也是正常的事情,还需再历练历练,不能毁了元国公的名望不是。朕看,不如将齐小世子放到下面去锻炼锻炼心性,当然,等一段时日过后,还是会调回来的。”
司曜语气温和。“皇上所言甚是!”
元国公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