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妍脸上挂上一个勉强的笑容,将手从尹如珠的脸上抽了回来,走到了窗口前,仰头网上看,空中恰好有一对比翼双飞的鸟从她的眼前飞过。李玉妍看的出神,说到:“珠儿,等你一旦有了喜欢的人,你就会知道,人的眼中是揉不进沙子的,爱是一个自私的东西,你只会贪心的占有他的全部。我和你爹,自有造化,你不用太过烦心,先下去吧!”
尹如珠自幼聪慧,学什么东西一点就通,唯有对情字一方面,她不理解,也没有什么兴趣去了解。之前看李玉妍和尹正北如胶似漆的模样,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出生到现在,也什么心怡的男子,反而觉得情爱就是一个累赘。因为对方快乐而快乐,悲伤而悲伤,实在是一个麻烦事。她今天会这么说,也是觉得,李玉妍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明明两人各退一步,就能将这一矛盾化解。“女儿就先行告退了,还请母亲注意身体!”
尹如珠行了一个礼便往外退去,这事她确实管不来。司墨白在外面为了发粮食的事情忙的昏天地暗,司穆轩只是每次发粮食的时候会露露面,没半小时便又不见了踪影,然后就去寻乐子去了。没办法,家中的悍妻管的严,自己貌丑无颜就算了,还不准他找其他的女人,稍微有点姿色的丫鬟都被她给发买了,更别说往家里带女人了。所以他也只能趁着在外面办事的借口,去找他的美娇娘。已经有一段时日,德妃派人去那些难民中间打听,想看看经过发粮一事,司穆轩在民间的声望有没有提升。可得到的结果却让她大怒,她的儿子竟然为了别人做嫁衣,难民之中,对她儿全是贬低的话,对司墨白则大力赞颂。在来仪宫,德妃端坐在高位,玩弄着手上金色镶着翠绿宝石的护甲,睥睨着跪在地上的司墨白,眼神犀利,眼尾勾着狠意。“给母妃请安,母妃万福金安,母妃今日身子可有爽利一些,是儿臣不孝,这几日都没有侍奉在母妃的膝下!”
司墨白行了一个跪拜大礼,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头,语气之中全是一个儿子对母亲的关心之意。若论孝顺,司墨白还真的是让人挑不出错误,比她那个亲生儿子还要孝顺百倍,每日必来来仪宫请安,风雨无阻。每当她身体欠安的时候,则整夜的伺候在窗前,帮忙端茶送水,精心伺候。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对那个位置生出觊觎之心,损害他儿的利益。德妃调整了一下表情,将身上的威压收了起来,脸上还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白儿可有怨过为娘,毕竟,你的亲生母亲可是为娘亲手赐死的!”
德妃时刻关注着司墨白的脸色,就想看看,他在听到她将他娘赐死的时候,脸上会不会露出恨意。司墨白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还有一丝丝受伤:“儿臣自三岁就来了母妃的宫中,对自己生母可以说是早已经没了印象,儿臣是在母妃的细心关怀下长大的,在儿臣心里母妃才是儿臣真正的娘亲。若不是母妃,儿臣恐怕早就没了性命。儿臣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长长久久的侍奉在母亲的膝下,并且帮助皇兄坐上那个位置,成为他永远的助力。”
司墨白说的话感人肺腑,眼中还有泪光闪现。德妃看不出司墨白脸上有演戏的痕迹,若他真的是在演戏,能演十几年将身边的所有人都骗过,那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留下来怕是会成为一个她儿子身边最大的后患。既然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那么她自是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予他办了。德妃换上了一副慈祥的表情,从凳子上站起身,走到司墨白跟前将人扶起。“为娘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担心我儿太过劳累,你能全心全意的帮助你的兄长,为娘很是欣慰,瞧瞧你,最近都瘦了,真是瘦在儿身,疼在娘心。所以这事还是叫其他人来办吧,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司墨白对于德妃对他的关心感动的眼泪汪汪,又想再度跪下。却被德妃托住:“全都听娘的!”
“对了,最近怎么不见你身边伺候的小六了?”
德妃往他身后看了看,他身后正是一个陌生面孔。这也是她对司墨白开始忌惮的原因之子,她安插在司墨白身边的眼线就这么不见了,怕不是被他发现给解决了。